（五）（2/2）

细川悟转头看九条克之，心说：“好准！”

从采访车上下来好几个人，想要进入医院。

在细川悟看来，这家私人医院的保安拦阻的并不尽心尽力。反到是他们留在外面的警员很尽责地在帮忙阻止。

九条克之突然推了他一把，“下车！”

“做什么？”细川悟一头雾水地下了车。

九条克之自己也下了车，绕过车头走到他身边，突然一把搂住了他，“才凌晨三点多。没事可干又困的要命！感情很好的咱们，应该去开房间休息休息了。”

“啊？？？”

九条克之居然真的就这样搂着他大摇大摆地出了医院。被其他警员拦在院外的记者，有人靠过来想问他们点儿什么，被他一眼就瞪回去了。

他们真的在医院附近开了钟点房，在相当有特色的主题房间里，美美地睡了将近四个小时。细川悟惊讶地发现，九条克之睡觉居然很老实，也不打呼。只是被他穿着睡的那件克什米尔羊绒大衣更皱了！

等他们再次回到医院，警察变少了，医院的相关人员变多了。被警察拦在院外的采访车也更多了，路上行色匆匆的上班人群都忍不住对这家医院多看两眼……细川悟上网搜了一下，“春原大学附属医院”发生了“婴儿失踪事件”，已经被神通广大的记者们披露出来，只是细节还不够详尽；时间太早，关注的人也还不太多而已……最多09:00警察也不可能再帮忙拦人。不可能因为丢了一个婴儿就让整座医院停止营业。

再次回到婴儿间所在的楼层，细川悟一迈出电梯就眼尖地看到曾在监控录相里看到过的护士长尾山铃。她还因为被广田霞子怀疑而成为了嫌疑人之一。

九条克之带着他与尾山铃迎面走过，却没有拦住她询问。错身而过时，尾山铃却塞了张纸条给九条克之。

九条克之展开纸条时，细川悟也伸长了脖子去看，纸条上写着：“孩子的父亲是岸培孝化。”

九条克之看着纸条上的字果然如此地笑了一笑。

细川悟还在想岸培孝化是谁，九条克之已经随手把纸条塞给了他。他掏出证物袋将纸条装进去保存好。

九条克之说道：“走吧，咱们去见见这家医院的院长大人。”

走进院长办公室。见到坐在大办公桌后面的那位院长时，细川悟心中非常吃惊！

一是因为这位院长太年轻了，怎么看都在四十岁以下！二是因为这位院长的五官长的太端正了，而且肤质很好，简直没有可以改善的余地！

他办公桌上摆放的名牌是：院长小泉孝化。

“小泉孝化？”细川悟心想，“跟岸培孝化是一个人吗？”

九条克之对这位院长说的第一句话是：“院长大人，请您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

“你说什么？”院长大人的心情明显很不好。

“我说前岸培孝化先生，请你马上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九条克之的口气更不好。

“九条警官，在我的办公室，你没有权利命令我！”院长大人出离地愤怒。

“原来他们认识！”细川悟心中恍然。随即他觉得这位不知是岸培还是小泉的孝化院长有些反应过度了。不过是被要求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有必要气成那样吗？

九条克之不怀好意地笑了。

“我一点儿也不过分。之前这间办公室的门打不开，所以我鉴识科的同事们没有搜查过这里。现在我们要检查你的办公桌下面是不是藏了婴儿。请您务必配合。”

“你是说我偷了孩子？”

“不见得是你偷的。也可能是别人偷了藏在那儿了。”

“我说没有。我的桌子下面什么也没有！”

“哈！你觉得在没有亲眼确认过之前，身为警察的我会轻信吗？”九条克之笑的恶意更浓，“院长大人，您是不可能永远坐在那儿的。”

“你……”

“你知道我的要求是合理合法的。据我所知，您的腿上没有残疾。需要我的同事来帮你出来吗？”

孝化院长终于还是咬牙站了起来，极慢地从办公桌后往出移动……

他坐着，细川悟以为他有一米八左右的身高；他一站起来，细川悟就知道他没那么高了。等他从桌后挪出来，细川悟简直震惊了——那么明显的上身长，下身短！

这个……腿至少要再长长三十公分，身材比例才是合适的吧？！五官那么端正的一张脸，配上如此比例失调的身体……

细川悟脸上未能掩饰住的震惊与同情，让小泉孝化深感羞辱。

细川悟这才了解到九条克之对那个男人的恶意之深。

九条克之装模作样地到办公桌后晃了一圈，“啊，真的什么也没有！院长大人是诚实的。细川，咱们可以安心地离开了。”

说完，他真的头也不回地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