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2)
自然是来不及的。
李九川顶着一脑门官司赶到学宫,在看到眼泪鼻涕挂了一脸的行行和莲花精脸上血迹后,火气顿时消了一半,而另一半则在悲无相的之乎者也君子善美竖子丑陋幼逞凶大作恶念经般说教声散了个干净。
她双目放空地望着前方,心里感到说不出的疲惫。
为什么就是参不破第五式呢?
拂风送春,铸本心。
她自认本心坚固,没什么好铸的,但为什么在练招时,始终感受不到拂风送春的温煦怡然,反而四肢百骸如针扎,疼痛难忍。
刀离手,招式便戛然而止,别说拂风送春,就是前四式都忘了干净。
老头说听雪刀法,讲究的是一个“听”。
万物有声,唯静者闻。
心静,神静,魂静,方为我境。
守善,守行,守正,方为本心。
感知不到万物声,也就参不透刀意,参不透这拂风送春。
她半死不活地想:“要不先就这样吧?我只是想重振花鸦观,又不是要做修真界第一,干嘛非在这一式上较劲,待机缘到了自认就参透了。”
她这厢神游天外,那厢悲无相说得口干舌燥,见她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就知道又对牛弹琴了。
悲无相再次深深觉得花鸦观要完了,他眼不见心不烦地挥手:“带人回去吧。”
刚刚还神游天外的李九川瞬间神魂归位,躬身施礼道:“劳祭酒大人费心,回去我一定严厉教导。”
从学宫出来,又碰上等候许久的十一。
“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来得没头没尾,李九川听得挑眉:“怎么了?”
十一看了眼她身后两人,面露愧色:“方才我在百书楼借书,不知小猫她们混进了存世堂,等赶过去已经迟了,若是我能早些过去,事情就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
假如开始他的对不起让李九川没头没尾,那这番话却是让李九川愣了愣,一方面觉得十一好心罢了,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心态有问题,为什么会觉得十一的话听起不舒服。
“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她敛心绪笑了笑,轻描淡写说:“这事本来就和你没关系,你不必在意。”
“怎么没关系,我……”
李九川打断他:“十一,我发现你什么事都喜欢往身上揽,特别会为难自己。”
十一眉宇微蹙,欲言又止。
李九川叹气:“你说你说。”
十一道:“我知你一心想重振花鸦观,收徒弟是办法之一,我…我本家有好几个十三四岁来的小孩,机灵貌正,家里刚好想送他们拜师锻炼,我书信让他们送来……。”
这回李九川没有开口打断,倒是另一人开了口:“貌正?有我好看?”
李九川轻咳一声,斥道:“莲花不可无礼。”也就在这一刻,她忽然明了,分明她和十一是同龄人,十一待人也一贯温和,为什么他们却成不了朋友的原因。
莲花微扬下巴:“是他无礼在前,阿姐作何凶我?我看他真是白长年岁,亏得行行他们那般尊敬喜欢他,什么叫机灵貌正?行行他们哪儿笨了?哪儿不好看了?搞得就他长个人样似的。”经过这些日子相处,行行他们在她眼里那是一个赛一个可爱乖巧,哪容得一个和他们花鸦观没有半点干系的人来指指点点。
李九川:“……”
行行拽了拽莲花衣袖。
莲花回头瞪行行了眼:“小笨蛋,看清楚,这样的人根本不配你们一声十一哥。”
十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有些僵硬地解释道:“莲妹妹,我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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