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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苦的人,一点甜都能填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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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最难的这段时间,若然还去过那两个经常投简历的网站面试,其中一家是在北边的冠城大厦。去了之后,这家公司给若然的感觉就像是正在经历人事地震一样,随便找了个职员就给若然安排了面试,更准确地说应该是唠嗑。随便问了一些装X且扯淡的的问题,比如你的职业追求是什么、用三个词形容销售这份工作、公司与员工的辩证关系这种。

若然当时的回答是不讨喜的。他很有“少年感”,除了借口推诿之外并不屑于说谎,哪怕是关系到生计这样的事面前,当然,也是因为他们这一代人并没有经历过一线生机一线死亡的境遇。他知道面试的人想要听到什么样的答案,他也知道怎么说,可若然就是较这个劲,嘴硬不说。看着对方一脸失望的表情,若然心里也是一阵感慨。

在上地附近的那家就更“逗”了,打电话约好面试,结果到了之后根本没人记得这回事,若然被当做乱撞的无头苍蝇一样又被随意地安排了面试,跟那个人侃了大半天,那人告诉他等一下主管再来面试一遍。若然生起一种上当的感觉。

等了半个小时,所谓的主管也没出现,若然把心一横,直接走了。说不定这也算是考察应聘者耐心的一种方式,不过若然更认为只是一种公司的自大和傲慢。

经历了这两个大公司的面试,若然心生失望,在他的想象里,大公司必然是有着超乎其他公司的系统性和效率,可在这两家公司,他并没有感受到。也因为这样的由头,若然开始怀疑自己选择的道路是否明智。

那几天的晚上,若然坐在小区的长椅每晚都要抽上一包烟,用吸进吐出的唇部运动来驱赶失望、寂寞和无助。而这种时候,若然每次都会很想拨通成好的电话,但都忍住了。

来到北京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为什么成好连条短信都没有呢?若然每天都会想这个问题,但并没有找“当事人”求一个答案。每次想到这,若然都会深深地吸一大口烟,然后仰头吐向天空,再长长地叹上一口气。

就这么重复面试、重复受挫,终于,一个星期之后,若然上班了,在一家教育培训的公司做招生顾问,其实也就是销售,拉人头的那种。

上班的第一天,在那待了一上午,招他进来的那人也不管他,就让他在那听其他人怎么打电话推销的,听了一溜十三招,原来这家公司的主营业务不是招生,而是兜售□□。上到职业资格证书,下到英语四六级包过,什么都能弄到,号称是有教育局考试中心的独家内幕,答案百分之百准确。

若然坐在旁边听着,心里不禁直犯嘀咕,是不是有点太扯了?自己都不信,不过这是北京,人脉硬到这种程度也很正常。中午吃饭的时候仍旧没人理他,若然自己下楼随便吃了一口,然后用了两支烟的工夫决定回家,招呼都没打一个就溜之大吉了。

回家走在街道上,若然突然产生了一种宿命般的悲怆感,一腔热血外加“满腹经纶”的他竟连份正经的工作都划拉不到,满嘴粗话喷向了一个英国人——弗朗西斯·培根,因为他曾经说过Knowledge Is Power,可他一点都没感到。

回家之后的若然瘫倒在四平米小屋里的那张破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眼角淌出的清泪迈过耳朵浸湿了枕巾。若然一遍一遍问着自己,为什么来北京?为什么自己要住在地下室遭这个罪?是北京不行还是自己不行?

没人能给出答案。北京就是这样,你在这不一定会赢,但离开一定是输。

倏尔,若然起身,梳洗毕,去网吧发简历去,等待下一个机会的到来。不管来不来,不能轻易地认这个怂。

等来的机会是在将近一个星期之后,一家名叫天作时代的网络公司,公司不大,只有几个人。老板姓杜,中年男子,脾气秉性未知,年约40岁;经理叫王可珊,年方三九,为人和善,做事干练,以女强人为目标进行自我修炼。

业务员里年纪大的叫老周,大名叫周诗万,和李幼斌当年演的《刑警本色》里的大坏蛋同一个名字,据说在这待了好几年了,见证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来来去去,走了的就都不再回来。

剩下都是比若然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小郝,88年的,一个戴眼镜的大胖子,每天嘴里都在吐槽这个社会,从北上广的发展到自己家乡的县城建设,全是谈资;其他三人分别叫谢明莉、唐天宏和靳哲,谢明莉上班之前必做的一件事就上淘宝,快递员一来二去混熟之后都劝她轻点折腾,省点钱哪怕吃点好的呢,但她不屑于顾一如既往奋斗在电子商务的最前沿;唐天宏是个诗人,每天都会诗兴大发,一发就要喷出一大段绝句、律诗,各种杂糅,典型的书呆子化身,若然觉得他有点像16岁之前的自己,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状态。

最值得提的是一个叫靳哲的年轻人,也是若然看得最顺眼的一个人。坐在若然的对面,公司里数他最正常,每天穿戴整齐、谈吐得体,而最重要的是他心里还有悲天悯人的情怀,因为若然发现有一本龙应台写的《野火集》经常放在他的桌上;三个技术员一个叫李天,一个叫陈佳,还有一个叫王千,陈佳是女孩,女孩干这个还算是少见的,其余两人都是典型的理科男,青春痘附着脸上终日伴随,也算是传说中的“码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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