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拜（1/2）

司空城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便侧了身去看钟离。钟离此时神色已经恢复如常，正盯着杜璟，努力地看他二人的对话内容。

“既然《凛霜志》已经到了你的手里，至少也不会为奸人所用为祸一方。她在九泉之下也能算是安心了。”杜璟抬眼，看向他二人。

许久不曾出声的钟离轻声问了一句，“那她夫君呢？”

“虽为同林鸟，不曾各自飞。”

世人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据杜璟所知，那夫妻二人直到最后一刻都是并肩而立，死后同穴，合葬于青枫浦。

杜璟这两句话说得隔雾看花答非所问，但钟离并不满足于这个答案，“我是说，她夫君是许何人也？”

“仙君问得真妙，”杜璟叹了口气，“这个问题，恰恰是杜某不能说的。杜某所知也仅此而已，能说的都说完了。予人一诺，千金不抵，小仙君也就莫要为难杜某了。”

钟离轻轻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再多问。他垂下眼睫，似是心事重重。

一抹玉白身影静立于纱帘外，洛与白清越的声音传来，“先生，城封时辰已到，禁术已解。”

“知道了，下去吧。”杜璟饮尽杯中最后一口茶，将茶盏放回矮几，却是起身向钟离和司空城鞠躬行礼。

这一礼着实把他二人吓了一跳，忙伸手将他扶起，“先生何以行此大礼？！晚辈消受不得，还请先生快快请起。”

杜璟却避开了他二人的手，固执地俯身，“一拜，替黎民百姓。”

说着，再次俯身一拜，“此一拜，替亡灵冤魂。”

杜璟直起身后退一步，俯身又是一拜，“这一拜，替天下众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