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2）

年假过完，对于顾言来说，一切回到正轨。因为距离春季开学还有半个月，寝室里另一个床铺还是空着，顾言自己在寝室觉得冷清，就每天泡在图书馆里，自己论文的资料要查，导师课题要的数据也要整理，每天忙得焦头烂额，实在没什么精力外出。几天下来没什么异常，顾言也没再见到之前在校门口看见的那几个男人，绷紧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重新开启寝室-图书馆-食堂每天三点一线的生活。

陈止砚离开怀城这几天，公司拉下了一堆事情要处理，他从顾言学校回来的路上打了几个电话，回到办公室也来不及休息，一直赶在下班前把需要他亲自过手的工作都做完，才从办公桌前站了起来，松了口气。

冬季日短，外面天色已经暗了，窗外街灯闪了闪，依次亮了起来。

黑暗中办公桌的电脑屏幕上已经关闭了所有软件，自动更换的壁纸亮起幽微的光，是一幅纯白的雪景。

陈止砚长腿伸直，肩背微微放松，抬手点了颗烟。

屏幕亮了几分钟，又暗了下来。陈止砚忽然想到那天在雪地里，顾言穿着一件粉白色的羽绒服，跌倒了，抱膝睁着大眼睛望过来，小小一团像雪地里的一只小兔子。

陈止砚眯了眯眼睛，烟头燃尽烧到手，压住了嘴角不经意的笑意。他收拾好余下的烟灰，拨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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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后，酒吧。

徐冬在吧台上招手叫了两杯酒，一回头就见到陈止砚大步向这边走了过来。

他拿起自己那杯饮了一口，把另一杯向陈止砚面前推了推：“特意给你点的，度数不高。”

陈止砚坐在徐冬身边的吧台椅上，握了握杯底，没动：“谢谢。”

徐冬笑了下，没有勉强：“哎对了，我记得你们公司前两年投资了一个数据处理技术，我当时说要参股你非不让，最近怎么一直没有消息？”

陈止砚：“你的投资拿着不放心。还在做，去年没什么进展。”

徐冬看着他等了半天：“还在做？就没了？”

陈止砚握着杯壁的手指摩挲了一下。

徐冬：“这不像你啊，从前我要问你一句，你能从基础原理到结构框架给我讲一个多小时，怎么现在这么谨慎了。再说了，我的投资怎么就不放心了，业界不知道多少高新科技企业等着我东兴的投资呢。”

陈止砚睇了他一眼：“那是他们创业时间太短，还没听过徐总你的威名。锐新的技术拿了你的投资，上市的时候还不一定要姓哪家。”

徐冬嘿嘿笑了一下，一点也不心虚：“这不是怕他们技术做出来了，后续开发的资金链断了，所以买过来帮他们一把么。在商言商，我说你这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这么记仇。”

陈止砚手指敲了敲杯壁，不说话。

这里是市区有名的一处清吧，远处台子上有几位驻唱歌手抱着吉他唱民谣，声音不大，透过麦克风隐隐约约传过来，清净好听。

徐冬长相不如陈止砚那么英俊，但是穿着打扮十分不低调。八千一件的白衬衫，著名奢侈品牌限量版带标印的皮鞋，握着玻璃杯的那只手腕间十二万一块的机械表，比坐在旁边气质冷峻的陈止砚更加打眼。

两个人在店里坐了没一会儿，已经暗中收获了不少女性顾客投来的视线，其中一位冬天里还穿着短裙丝袜的美女终于忍不住凑了过来，目光在两人中间快速的扫过，最终坐在了陈止砚身边的吧台椅上。

“帅哥，请我喝杯酒可以吗？”

声音从近处传来。

陈止砚目光落在身边女人身上，模式化的笑了下，收敛起刚刚和好友聊天时不自觉流露的痞气，疏离温和道：“不好意思，但你可以请你的朋友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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