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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说彼时陈年往事 笙笙如云轻言细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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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笑的娇韵,如白笋一般的纤纤素手抬起挽了一下碎发,推至耳后,轻轻别住,女人没有看向王夫人,反而直接走至言诗身旁,笑着说道:“若是得罪了别人太太,看杜若和你急,这位夫人,小女生性使然,您...”

女人转头看向王夫人,温婉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继而慢慢消失,王夫人看见女人的正脸后也是倒吸一口凉气,顿时红了双眼,不等那女人说话,王夫人瞬间失去了方才的耐性,指着女人的鼻子破口大骂:“贱人...你还敢回来?”

王夫人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着,抹了粉的脸庞上生生的逼出了汗珠,她又吼道:“谁允许你回来的!”

那女人愣在原地没有说话,而在画着画的言诗听闻难听的不行的话语不悦的抬起头,站起身挡在自己母亲和王夫人面前:“夫人,方才是我失礼,您有何不满冲我来就好,何故骂我娘如此难听的话?”

顾娘子不知所措地看了眼盛怒的王夫人,声音也有些颤抖:“太太,是草哥儿来这儿立身,我绝无再冒犯王家之意。”

谁知王夫人完全不顾别人说的话,整张脸涨的通红,用力将成衣铺子里的布匹,摆设的花瓶,绣花架子一并挥到地上,恶狠狠地说道:“顾子衿,你若是晓得冒犯之意,那便还简单了,你分明就是再续前缘,敢情还找了桩生意来撑腰,十多年前便来这么一出,如今还来,哼,王知谨呢?让他进来看看他的老情人!”

在大门口侃着天儿的人也听到了屋子里的不对劲,连忙闻声赶来,便发现屋子里的一片狼籍,衬衣,半衣,布匹,针线,剪子,木架子全都散落在地上,顾娘子惊恐的站在一堆纷乱中央,王知谨刚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十多年不见的往日情人,如今尚且没有随着岁月流逝而衰老,依然风韵犹存,此时挂着泪水更是楚楚可怜,而王夫人则满脸愤恨于鄙夷,即便心中又万分的感慨,王知谨断然也不敢造次,只是轻轻瞟了一眼顾子衿便来轻声安抚王夫人:“云笙,怎么了这是?气坏了身子可不好,来,消消气。”

王夫人推开王老爷,扬着头,瞪着眼,眼角的皱纹显得更为明显:“王知谨,你的旧情人回来了,不去叙叙旧?”

王知谨这才看向站在一旁的顾子衿,稍后又仔细端详着,好一会子才恍然大悟道:“哦,原是你,许久未见,都快要认不出你了。”

顾子衿清楚的知道这是王知谨的说辞,只是现在人多耳杂,况是宋云笙此时的状态,自己断是要配合着说话的:“真真是许久未见了,王老爷。”

二人之间平淡的要命,看起来连旧人也不算,不过就是陌路人而已。

王知谨搂着宋云笙的腰肢,说道:“不过是位旧人,云笙何故生如此大的气啊?”

看了二人的反应,王夫人的气也消了一些,然仍是不悦道:“旧人?说得好听,她是来旧情复燃的!”

王知谨连忙摆着手,解释道:“云笙你可别乱说,我早是将她休了的,便再无瓜葛了。”

言诗看到王知谨此时的反应顿时不满:“爹,您未免太绝!”

顾子衿连忙拉住女儿,低声呵斥道:“你闭嘴!”

王知谨没有出声,而宋云笙轻蔑瞥了言诗一眼,说道:“你爹休了你娘,他便不再是你爹了。”

王夫人又故作焦急地问着王知谨:“那如今和戚云成衣铺的生意该如何是好?”

王知谨往外边儿走着:“我王家还不差这一个成衣铺,还会寻到法子的,你莫要担心了。”

走出成衣铺时,杜若还是如方才那般,半身倚靠着成衣铺的大门,淡淡的笑着,目光有些空洞的望着走出来的王老爷和王夫人,王知谨沉沉地看了一眼杜若,便要离去,谁知杜若不紧不慢地启声道:“王叔,方才贵夫人损坏了如此多的衣物,布匹,摆设,您看...”

王知谨停顿一会子,回答道:“明日会让人将银子送到成衣铺的。”

回到王府之后,王夫人满面平静,甚至嘴角上扬,刚欲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时,王知谨唤声叫住了她:“你今日闹甚么幺蛾子?不晓得府中不光景?扯这些多少年前的野棉花很有脸面么?”

宋云笙断没有想到方才王知谨的态度竟是隐忍的,她忽的有些不安:“我是怕那狐媚子又来...”

“你怕?你怕顾子衿?你掰着指头算算家中还可以支撑多久,你都不怕揭不开锅你害怕什么?顾子衿碍着你了么?”王老爷拍着桌子,盛怒地吼着。

宋云笙也十分的委屈哭了出来,哽咽道:“我怕什么你不知道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你派人偷偷给顾子衿送去银子,你别以为这些年我不记账的,还毫无瓜葛?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看看那顾言诗生的如花似玉,明眸皓齿的,那股子傲气不是你宠出来的?你再看看我们文茵,如今嫁到潘府卧病在床,你还没人家潘景在乎的多!要死了,这个家要无法无天了!”

王知谨闻言扬手便是一巴掌打在了宋云笙的脸上,他吼道:“你也不想想这个家被弄的乌烟瘴气是谁的功劳,不想待就给我滚!”

宋云笙被打得跌坐在了椅子上,捂着被打了的脸颊,一个劲的哭着,王知谨背着手,冷哼一声:“泼妇。”

语毕,王知谨甩袖离去。

宋云笙一个人坐在冰冷的椅子上,屋子里很暗,外边儿的天儿也逐渐暗了下来,只剩下厅堂正上方的抬匾赭色光的发亮,她从袖子里拿出手绢,拭了拭眼泪,宛若丢了魂一般。

二十五年前,武昌有一府,府中有一大户人家,名姓宋。据说宋府十分的富有,外人传言宋府里黄金铺路,琉璃搭瓦,白玉砌墙,然而这也都是外边儿传言。宋府里有一位千金一位公子,这一子一女被宋老爷视为掌上明珠,尤其是这女儿,生的刚烈,却愣是让宋老爷宠成了一位公主般娇柔的性子,而家中独子宋老爷确实严加管教,稍有不满意的地方便是一顿说教,然终究是严父管教的好,宋家独子年纪轻轻便在武昌府打拼出了一番天地,若是说这宋家到底是做什么的......

他们亦官亦商,上边儿有关系通的上朝廷,下边儿有关系贯穿着米商,民以食为天,这武昌府乃至整个华中地区上上下下大大小小都跑脱不了吃饭,吃饭都得用上米,于是乎宋家在米商间又是从容不迫,游刃有余,虽说不完全是米商,然米商的众多商家又离不了他们家,故而黄金白银是一波接着一波儿的都往宋府跑来。

这日宋家千金随兄长一并外出,武昌府里人来人往甚至是人山人海,宋云笙不过只是一个姑娘,出来宋府的日子更是少的两只手都可以数得过来,如今这次也是软磨硬泡求着宋云熹捎上她出来的,宋云熹是为宋家独子,此次出门是为了解决家中的一桩生意,一来宋老爷一般是不会露面的,毕竟宋家牵扯了朝廷和商道上的神奇存在,家主宋老爷若是频繁出席,想必也是会引来一些子不必要的麻烦,好在宋云熹也争气,小小年纪便可以处理好诸多事情。

这时候在云熹去和别人谈生意的时候,女儿身子的云笙也不好在酒楼里待着和兄长一并听,然而又耐不住寂寞,云笙便四处逛逛。好容易逛到了首饰铺子里,看着琳琅满目的手镯,步摇,花钿,项链,耳饰,宋云笙可算是欢喜死了,一路往里边儿走,直到驻足被几个莲花样式的手镯吸引,估摸着是洋人引进来的,那闪闪发光雕刻的又十分精致的挂坠绝不是可以手工完成的,云笙爱不释手这个吊坠。

刚想拿着去买下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深沉的声音,紧接着,眼前便掉下一个十分简单的项链,那项链不似其他般复杂精致,整个链子只有中间的一颗乳白色放着光亮的珍珠:“在下觉着姑娘更适合这白璎珞,简约贵气,适合姑娘的气质。”

男子的声音低沉低沉的,云笙转身便看见一男子左手撑着首饰台,右手悬着那白璎珞,将自己圈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云笙又气又恼,脸颊绯红了一片,大声说道:“你怎的如此轻薄!”

语毕便推开男人欲将愤恨离去,不曾想男人并未罢休,提高声音道:“姑娘,白璎珞赠予你好了,珍珠配美人,再好不过了。”

云笙回头,看见男人晃了晃手中的项链,笑的一脸灿烂,继而缓缓朝她走来,随后说道:“在下王知谨,第一次遇见姑娘,便不问姑娘芳名了。”随后将莲子放在云笙身旁的桌子上,便离开了。

云笙伸手拿起那珍珠链子,收在袖口里,从来不安分的她头一次没有四处游荡,而是找了一处茶馆坐下等云熹办事儿,她频频拿出那小巧的珍珠链子,小心琢磨,在微光的倾洒下,云笙微微扬起了嘴角。

回宋府的马车上,云熹有些疲惫的闭目小憩,云笙出声道:“哥...”

云熹睁开眼睛,疑惑地瞥了一眼云笙道:“今日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平日里云笙从来不会规规矩矩地唤云熹兄长,都是没大没小的“云熹云熹”的叫,宋老爷宋夫人也宠爱她,便随她去了,云熹也是从小便喜爱这个妹妹,每次云笙这般唤他,他也只得应着,而若是云笙破天荒的唤他“哥”,便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事儿要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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