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端倪(1/2)
不知道过了多久, 天光已是大亮,殷采从徐鹤龄床上悠悠转醒, 发现徐鹤龄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殷采顿时愣了一会,环顾着四周, 确认没有见到徐鹤龄的影子后, 这才慢吞吞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洗漱打扮去了。
殷采不记得自己昨天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这会醒来只觉得浑身瘫软,极其不舒服,想来是睡觉姿势没调整好。不过,殷采只疑惑了一瞬, 便不怎么在意了。
她坐在梳妆台前,用自己随身携带的小梳子将柔软的头发一下一下地顺着, 不一会儿便顺平了缠住的发丝。
门被轻轻敲响,殷采回头一看,徐鹤龄正好推开门迈了进来,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 脸上的那种病态的醉酒的潮红也消失不见, 整个人看起来颇为清爽。
“阿龄,你感觉怎么样了?”殷采细细地望着他, 听说, 喝醉酒的人醒过来之后会很难受, 可是, 看徐鹤龄这个精神奕奕的样子, 怎么反而比平时还鲜活动人?
徐鹤龄走了过来,坐在了殷采身旁,“我没事了,师姐,你的左手给我看看。”殷采听话地将左手伸了过去,徐鹤龄轻轻地捉住了,手心的触感微凉细腻,可被咬的牙印却很深,竟显得有些可怜。
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垂下的睫毛轻轻颤动,可怜巴巴道:“师姐,对不起。”
脸上是一贯的乖巧无害,徐鹤龄的内心却兴奋地颤栗着,甚至冒出抑制不住的欢愉来。这是他给师姐留下的印记,他甚至觉得,有了这个印记,师姐就是彻底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殷采望着他这副愧疚不安的模样,柔声道:“没事,不疼了,很快就能好的。”徐鹤龄忽然从怀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来,打开一看,是透明的膏状物,他沾了一点药膏,不由分说就往殷采手指上抹,“师姐,这个药膏能让你的手指好得更快些。”
徐鹤龄垂下眸子,仔细又专注地给殷采的手指涂着药膏,他温热干燥的手指时不时擦过殷采指上的皮肤,缓缓摩挲着,将药膏一层层晕开,这动作莫名有些暧昧,殷采连忙道:“阿龄,你放着吧,我自己来就可以。”
“师姐,没关系,我已经帮你涂好了。”徐鹤龄的手指立即离开了,仿佛刚才的暧昧只是殷采的错觉,殷采只能道了句:“谢谢。”
“师姐,你今天还要去步生莲吗?”徐鹤龄抬起了头,直直地望着殷采。
“对,我待会就过去。怎么了?”殷采平静地答道。
“你还要上莲花台跳舞吗?”徐鹤龄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委屈。
“嗯,吴见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殷采叹了口气,“但是,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奇怪,吴见宁,好像并没有害过人。”
“他身上的确有妖物的气息,就算是没害过人,锁骨菩萨的事,和他也脱不了干系。”徐鹤龄顺着殷采的话说了下去,“不过,如果他再次出现,我倒是有办法跟踪他,或许能知道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什么办法?”殷采立即感兴趣地望了过来。
徐鹤龄眉眼一扬,轻轻地笑了起来,指尖冒出来一簇细小的火焰,欢快地跳跃着,“师姐,你忘了这个吗?”殷采见他这神采飞扬的模样,忽然也跟着笑了起来,轻哼一声,“知道了。”
怕罗忆薇等得久了,殷采忽然直起了身子,“阿龄,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先去步生莲了。”
“等等,师姐。”徐鹤龄忽然扯住了殷采的袖子,固执道:“师姐,你如果还要上莲花台跳舞的话,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殷采偏过了头。
“别再赤着足跳舞了,好不好?”师姐的足,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看。想到这,徐鹤龄垂下的眸子霎时变得幽暗起来,而昨天那个旖旎的梦,忽然浮现在徐鹤龄的脑海中,他的耳尖很快又控制不住地发红了。
殷采没想到是这么个小事,她自己脚上的这双鞋子并不适合跳舞,本来罗忆薇为她准备了舞鞋,可都大了,殷采根本穿不了,不过她望着徐鹤龄泛红的耳尖,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于是她迅速点了点头,“好。”
见殷采答应了,徐鹤龄这才满意地放开了殷采的袖子,“师姐,那你自己小心点。”殷采轻轻“嗯”了一声,然后离开了。
来到步生莲内,罗忆瑶依旧死死黏住殷采,殷采不由得想起昨天,她进净室为自己擦背,殷采忽然间觉得别扭起来,然后不动声色地避开了罗忆瑶的纠缠。
罗忆瑶顿时闷闷不乐,嘴噘的老高。
见状,罗忆薇拍了拍罗忆瑶道:“忆瑶,你自己出去玩吧,我和姐姐没时间陪你。”罗忆瑶这才点了点头,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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