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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副本·第八新月(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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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鹤思去的那个平台上,连上他自己一共三个人。

能爬到这个高度的,都是有本事的,周鹤思即便有恃无恐,也还是对另外两人稍稍抱了些重视的心态。可惜他这点重视还没来得及落到实处,那两个人就早早动起了手,愣是把自己给作死了。

两个对手提前坠落天柱,而后面的路途还有一大半,当时倒计时只剩下半个小时,凭周鹤思一个人自然是不可能爬得完剩下的距离的——理论上是。

但周鹤思见四周没人了,反而高高兴兴地捏了个风诀,直接把自己送上了千米高空,稳稳落在天柱顶端。

这个天柱之所以能够封锁住大家的灵力,并不是因为自称“第八个新月”的那货有多么强大,而是因为天柱背后有新月系统的规则支撑。事实上不仅如此,就连天柱上复杂的“游戏规则”、收放自如的屏障、以及这整个空间,都是新月系统运行的杰作。

换言之,单靠假冒伪劣的“第八新月”自己,是造不出这么一个空间,也困不住半个北京的,他只是借了新月的一部分权限,创造了一个新“秘境”。

这个秘境尽管不太正规,但里面的配置可谓应有尽有,譬如“封锁灵力”,就是很多秘境都会配置上的一个功能。

假冒货发“传单”的时候,提到过“新月的庇护”,无数人便是奔着这个而来,他们绝对想不到,此时此刻与他们在同一个空间里的周鹤思,就是新月庇护下的人,因此“封锁灵力”这样的招数对他来说是没有用的。

就像在第一个秘境里,其实并不是周鹤思扮演着顾航的角色才没有被封住灵力,而是周鹤思无法被封住灵力才扮演了顾航。

先前在天柱侧壁上装孙子,也多半是不放心滕尧、又不肯暴露自己的特殊的缘故。

时间还早,一时半会儿想必也不会有第二个人能爬上来。

周鹤思带上一只形状奇特、不似凡物的无线耳机,里面噪音嘈杂,间或能听到一些不太清晰的人声,却很难辨认在说些什么。

周鹤思一边听着耳机里扰人的动静,一边心平气和地拿出一堆仪器,按照刚学到手的操作方法摆弄了半晌,很快,那类似平板电脑的机器里便浮现出一张图纸——秘境地图。

这地图是预算出来的,不一定准确,但八九不离十。

地图下方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对话框,里面有一条系统消息:无法确认核心区地点。

周鹤思在对话框里打字:“深渊底下有什么?”

在地图上,天柱是一个个白色圆圈,而圆圈周围,是无边的黑色。

系统回复很快:“判断为寻宝点。”

周鹤思:“哪来的宝?”

“盗取。”

周鹤思第一个念头是觉得这可真是讽刺,大家在天柱上累死累活的拼命,而掉下去的那些人,却反而可以白拿宝物。

但转念又想,这倒是符合秘境规则的。掉下去的那些人被判定为没什么能耐,自然就是送到基本寻宝点拿点“安慰奖”走人,大概寻宝点也没什么好东西。照这么说的话,留到最后的人才有机会拿到“普通传承”和“核心传承”,这是不是意味着,只要能一直走下去,就能摸到核心区?

正想着,那机器里又弹出一条消息:“通行码已解析,您已获得部分权限。”

周鹤思琢磨了一下,认为这句话的意思是给他开了个小外挂,于是礼貌地回复了句“谢谢”。他快速地把地图背下来,收回仪器,盘坐在地翘首以盼。

然而直到另外两个区域的人都登上来了,周鹤思也没等到滕尧。

他仗着自己有挂可开,偷偷把意识潜到千米大关的屏障下,一眼便看到了滕尧。此人坐在一颗凸起来的石头上,脱了上衣,正在给自己上药,他身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刀口,尽管很浅,也依然触目惊心,看得周鹤思眼皮子直跳。

滕尧淘汰了方霆余,停止了计时,按理说是一路上有的是时间处理伤口,偏偏他临门一脚了,才想起来处理伤口,这一看就不是知道在乎一下自己的伤势了,而是怕周鹤思看出来。

特效草药膏虽然愈合能力很强,但还是会留下疤痕,滕尧锁骨边上有一道长达五厘米的竖疤,他摸了摸衣领,觉得这疤太明显有点遮不住,居然摸出了一个化妆包。

周鹤思:“……”他觉得自己这个花瓶当之有愧。

随着八百米后灵力解封,滕尧的吊坠又能用了,这个化妆包是他当初随手装进去的,本来只是想着或许能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还真用上了,不过不是用来变装,而是用来藏伤口。

他在自己领口处打了点粉,觉得不够完美,又把乱七八糟的周鹤思看不懂的瓶瓶罐罐一起用上了,末了他从吊坠里拿出一套和身上那套一模一样的衣服裤子换上,把沾血的衣服藏好,站了起来。

周鹤思知道他要上来了,连忙撤回意识,一副东张西望若无其事看风景的样子,内心颇有点偷窥过后的小心虚小紧张。但转念一想,不对,要心虚也该是滕尧心虚才对,这人不知道哪儿弄出来的这么多的伤,居然还刻意遮遮掩掩。

周鹤思又不禁想,他为什么还要遮一下?怕我担心吗?他还会在意这个?

正想着,滕尧已经翻身上来,看了眼正在走神的周鹤思,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手虽然算不上致命部位,但因为攀岩得靠手臂力量,因此滕尧过刀片陷阱的时候,尽量护住了胳膊和手掌,唯有手背上不痛不痒地被划了几刀。

滕尧刻意没有处理手背的疤。

周鹤思盯着那两道狰狞的血痕,问道:“手怎么了?”

滕尧:“没事,没留神划了一下。”他还特地伸出手,手心手背地展示了一下,一副“我就只受了这么一点伤”的坦然模样。

周鹤思见他睁眼说瞎话,也没拆穿,指了指不远处:“那儿有个索桥,是唯一的路。”

滕尧点点头:“那就走吧。”

天柱的一端有一条长长的通向远处的索桥,一眼看去望不见尽头,四周云雾缭绕,阻挡了视线。

另外两个爬上山顶的人早就在索桥边上观望了,只是两人都担心索桥不稳,谁也不肯先上。

滕尧方才在999米处已经歇够了,此刻又能活蹦乱跳,别说是个桥,就是一根绳索也不带慌的。他正想踏上索桥,却被周鹤思拦了一下。

后者说:“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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