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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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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张大伟大口喘气,携手江妹妹一口气向右跑出十几米,“他们走了吗?”

“我……呼呼,我、我这都看在卫泽贿赂的零食面子上,”紫薇打包一个元木木以“手刀”姿势飞奔左侧小路,上气不接下气,“看不见我们了吧……”

几分钟前,趁着李柳一专心哼歌,“串通”好的两组对上眼,手刀落跑,给一脸懵的李柳一丢下一句口号:“男女搭配,随机分配!抓到知了,再来相会!”

李柳一张开嘴:“……”向左看完向右看,最后和卫泽对上眼睛,在此起彼伏的蝉鸣里僵持了五分钟,跟在他身后走,越走越慢……

卫泽毫不知情,独自停在一棵杨树下:“喂,一一快来!这儿有一个,”路灯稀疏的光透过枝桠,紧张地打在知了的翅膀,他急急忙忙地盯住猎物。

“啊?!”李柳一和卫泽穿着同款情侣装,声音也铿锵有力得不逊色,“你……你找到了!好……我来啦!”

夜风缓缓来袭,十分钟后,知了如痴如醉地被卫泽瞪了半天,他疑惑地一转脸——李柳一大概和他隔了十颗树的距离在嗷嗷叫唤,一脸渴求地举着手电筒,试图远程锁定猎物。

“你能不能离我……”卫泽咬牙切齿地闭了一下眼,“离知了近、一、点。”

只见李柳一上半身大幅度往前倒,手电筒从手心虚晃而来,脚底却四平八稳,

四舍五入相当于没动。

某人三天不打还要飞上枝头了?!真是被惯得无法无天……

卫泽侧过脸,开始演戏,声音惊恐地飞溅四面八方:“啊……呀呀!跑……跑了……不好了,一一!它爬走啦……”

“那,狗狗……你快点捏住它远走高飞的翅膀呀!”李柳一踩着卫泽的尾音飞过来,急赤白脸地仰头,瞄准树顶,“哪呢哪里……爬去哪啦?!”

卫泽接过手电,胳膊绕至树的另一边,活捉一只“吱吱”惨叫的知了。

“哇!它看起来,”李柳一对着卫泽掌心的知了皱起眉,伸出一只手背,另一只手落在卫泽手腕上,“好好吃哇!嘻嘻,狗狗快给我!放到我手背上。”

卫泽避开李柳一的眼睛放低手电,两人身上的白衣黑裤无所遁形地映在光线里,把知了搁在她手上,轻声训人:“也不害怕站那么远干什么?”

李柳一头也不抬地只顾“新宠”,卫泽牵着她绕开路面上一块翘起的石头,听见李柳一避重就轻地“哼唧”:“我就是不怕呀!”

卫泽拨出一点心思拿手电筒看路,拽着李柳一把人带好,压在舌尖的问题举棋不定。

他连句表白都没敢提,刚刚才笨手笨脚地掀开心意,可某人最近总迟到、早退、避开和他上下学,在教室接水、问题、连向后传张卷子都让除过卫泽的同学代劳。

卫泽在不见光的身后牢牢地把目光黏上李柳一,嫩绿的草尖划过鞋面,心想,“她真的不喜欢我,”对着李柳一的侧脸叹了口气,已经尝到了拒之千里的兆头。

卫泽不知道李柳一若有似无的“避讳”中藏了几分真心?或者只是他想得太小心翼翼……

少年人的心意像一座濒临灭绝的火山,撕开一角就掩饰不住,既担心一腔热血吓到胆子豆大一点的小姑娘,又怕她看不见,随便一天又没心没肺地跑来说:“我喜欢上某班的那谁,他如何如何……”

蝉鸣黏在树枝低垂处吵闹,卫泽晃了晃手电,伸出手臂穿过李柳一的耳垂,手背攥紧,借着另一只不安的蝉鸣,终于小心地问:“不怕它是躲我吗?”

李柳一本来就被卫泽牵着一只手,顺着背后的力道抵上树干,感觉头顶的问题出口就送命,随口瞎编:“嗯……狗你是不是……长高了?”

然后,卫泽就、炸、了!

他们恰好走到林子最外围,李柳一背后是那片弯弯曲曲的台阶,卫泽听得心惊胆战,李柳一话音刚落,他又莫名想起婚礼上的酒桌,白浩然头发梳起,李柳一也是这样一脸坦然地转眼就忘,然后没心没肺地问侯、寒暄……

月光也扒不开他的心,卫泽红着眼睛扪心自问:“不可能,我和李柳一回不去朋友也没法多少年一笑而过,我……只能,我就死磕……”

于是,卫炮仗“吱里哇啦”地和手里的知了融为一体,慌不择路地澄清:“谁说我长高了?!我三顿饭每天都量……1831831831……你才高了!”

李柳一愣了一下,擦亮眼睛记住这串“电话号码” ,往前一蹦,抱住“183”的胳膊赶紧哄:“好好好,是我高了。”

卫泽又不干了,黑着脸把李柳一拉到下巴底下量了量,磕磕巴巴地说:“那,你高了……我就,高……高。”

李柳一接过知了,看着卫泽低眉丧气的背影发愁:“养狗真是劳民伤财,”又跳过去踩卫泽的影子,“哈哈哈哈,秋千小精,我站你脸上了!给我黑山美妖笑一个……”

卫泽追着“美妖”黑乎乎的影子踩,嘴边莫名其妙堆起笑意,等他俩拖着水深火热的情侣款影子追完月光,三组捕蝉分队终于折腾见面,并兴致勃勃地每人开始报知了:“1234。”

“5、”李柳一左手捏着自己辛苦爬树捉的一个,右手上卫泽给了两只,顺手替他报数,“6、7。”

“啪……”元木木拍死耳边不识大体的蚊子,在众人沉默不语的尴尬中,抿嘴憋出一句,“咱们一开始定的目标是多少只来着?”

“张伟大算过了,一个人吃十个,六十个再加上叔叔阿姨的,”紫薇一脸呆滞地回忆,抬头去看“伟大妹妹”小组,“一百只。”

张大伟被一路同行的搭档灌了一水的星座玄学,江妹妹嘴就没停过,给树皮看完面向、又分析树根的风水,嘴里头头是道,找的全是知、了、皮。

他按着江大师、北斗七星和巨蟹座的尾巴三重指引,终于遇到一只有缘蝉,面如菜色地抚摸着蝉壳:“我们找了,呃……一个。”

其余“战友”把张大伟和杨树围成一圈憋笑,仿佛在“六方会审”,张大伟被看得脸皮火上浇油地疼。

他摸摸树皮纹路强行咽了口气,继续做算术:“噢,还行吧……就差九十三个。”

这已有的七个知了泡完盐水,蜷在炉子内壁等着烤熟上桌,卫泽拿着铁钩翻面,弯腰看火候,边烤边往外递,随口问:“多一个谁吃?”

厨房里除了他,剩下的五张嘴异口同声地举起手:“我我我我我!当然是我!”

“捕蝉大队”到家的时候,牛梨花和范小杏因为本村第一届华尔兹舞蹈,跑回老家为“活到老舞到老”的母亲应援,老婆不在,卫保凡和李鄂就像饿虎出笼,一拍即合地去酒馆消费私房钱。

所以这几个高举双手的年轻人,完全不用担心尊老爱幼的包袱,一个个缩在墙边的小板凳上嚷嚷:“我最努力”、“我刚吃的那个个头最小”、“这是我第一次吃我劳动果实,一个尝不出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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