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
这段时间庄莹越来越忙,甚少有时间再去王爷府,而朝堂上也不知是生了什么变故,韩檐去的也少了许多,听小慈说是西边的几个小国最近不太安分,皇上要王爷帮着琢磨琢磨。整个王府,或是整个江寒,好像便只有南茗一人无所从事了一样。好在腿脚已经好很多,还能时常去庭院中走走坐坐。再过半个多月就是年关了,府里的人都忙忙碌碌,进进出出,见到她也只来的及唤声姑娘,便急急的走了。小慈带着她,在湖边转转,结了冰的湖面上光滑的能照出旁物的影子,南茗想起在将军府的时候,每到这时,闲来无事的时候便会结伴在附近野里的湖面上趟冰玩,将军府里也有这样小湖,但倘若胡闹起来,却少不了要挨老人的责骂,老人们总说太危险,万一冰裂,便是会出了人命的大事。他们不以为意,现在想来,却也侥幸幸亏并未出得什么大事。
“在想什么?”南茗耳边突然吹来一阵风,因没有防备所以吓了一跳,险些滑倒,幸好韩檐及时攥住了她的腰,脚尖轻轻一点,便将她带到了湖心的亭子里,南茗不及反应,再睁眼,只见湖面冰上薄雪,星星点点映着两三树枝。向远眺望,庭径间竟微微苍茫,予人以只己世立的错觉,叫人略生迷茫。
南茗有些微的恍惚,听见有人在耳边说这什么,狠咬了下舌尖才清醒一些,一偏头,见到了韩檐的笑意映了满眼,因未听见他方才说了什么,也不好意思再问,只当笑笑,韩檐也笑,却在她转回头的时候,苦涩也蔓上了眉梢。那声“可是在想我?”终究成了个无答只疑。
两人在湖心亭并未待多久,担心南茗受凉,便略站了一会儿就送回房里去了。韩檐也还有事务,待不太长,嘱咐了她一些,就要回去了,却在起身的时候一抬眼,微微一震后随即便垂了眼睑,向她道了别后,便急匆匆的向外走去。南茗正有些奇怪,回头一看梳妆台上的木盒,一下了然了。
“韩檐,”南茗叫道。
“嗯。”
“我们成亲吧。”南茗走过去,握着他的手,轻轻说道。“我们成亲吧,不用那么多繁琐的事物和规矩,只要我们两个人都在,就够了。”
成礼的前一天,离年夜还有不足几日。南茗应了自己的承诺,去庄将府上谢礼。
却见到满院被砍倒的梅树,和落了一地的梅花。细薄的雪下着,南茗一步一步的走,踩着满雪地的花瓣,像是踩在了刀锋上,花瓣被踩过和雪混成泥红一片,只觉得像是心里滴出来的血。终于走到了门前,伺候庄子长的侍仆说,将军谁都不见。
南茗点点头,转了身向回走,下了台阶,身向寝堂望,侍仆以为她还有什么事情,刚要询问,却见她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侍仆急忙想上前去搀扶,却被南茗狠厉的神色震在了原地。
只见南茗在雪地上跪了半晌,就当快要以为已被冻僵的时候,却见她从怀里拿出来了一个小布袋,将里面的物什一一摆了出来。
“这一块碎玉,是当时将军绝我情时,破的。我后于家仆相讨而得,算不得赠。”
“这一封草书,是当年将军诀别与我时,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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