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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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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那么早之前, 她就喜欢上了他,而且已经那么久了, 之前一直以为她叛逆期才有丰富的情绪波动, 现在看来都有了解释。

她自然是矜持的人,不会喜欢什么人就说出口,而沈时昀也从没往那方面想过,她便一直憋在心里,一定是委屈难过极了, 才来了一次情绪爆发, 哭的那么惨。

沈时昀有点心疼, 有点懊悔自己不该知道的那么迟。

他胸口升起一股焦躁的情绪, 一刻也等不得,又走了回去。

路上他想了很多,或许什么都没想,等走到她的院门口, 看到里面已经熄了灯,便顿住脚步。

她今晚已经够难受了,又是个觉浅的人, 还是不要打搅她睡眠了。沈时昀又悄无声息的走了。

水渊喝了半晚上的酒, 回家后还没睡一会儿,就被粗暴的叫醒了。他翻起身来想骂人, 却看到沈时昀站在他床前,估计是翻窗户来的。他带了一身的露水,还穿着宴会时的衣服, 袖子上沾了血,眼里满是血丝。

水渊认识沈时昀这几年,他一直是淡然优雅、处变不惊的人,何时有过这般困惑烦恼的时候?他八卦欲兴起,也不怪他扰人清梦的罪过了。

无星无月的深夜,只有狭窄巷子的酒馆还开着,除了打盹的伙计,墙角睡死过去的流浪汉,便只有两个卓尔不凡的男人相对而坐,面前摆了一桌子酒坛,已经空了大半。

沈时昀来了之后便一直喝酒,半句话不说,喝了一会儿,水渊忍不住了再喝下去他就要废了。

“你再不说话,老子就走了。”

沈时昀放下酒坛,死皱着眉头。“我们是表兄妹,姨父姨母自小照拂我许多。”

水渊无语的说:“表兄妹怎么了?我的先王妃就是我表妹啊,这叫亲上加亲。”

沈时昀摇摇头:“从血缘上算,跟堂兄妹没有任何差别,属于近亲结婚。我并没有非议你先王妃之意,你只看你们两个成亲多年还没有一儿半女便知道了。”

水渊听的毛骨悚然,他想到他的先王妃前后怀过几次,可孩子都没了,最后一次死在了产房里,一尸两命。他疑心是后院其他女人捣鬼,查了很久,处理了不少人,若是真如沈时昀所说是错误的,不止是他的妻子,整个大齐朝的权贵圈都是亲连亲的。

他哑然半晌,道:“你与林黛玉并非血缘兄妹。”沈时昀并不是嫡出,他的生母与贾家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沈时昀自然是知道的,两人虽然没有兄妹的血缘,他们却像是兄妹一般相处长大的,在心里一直当林黛玉是妹妹。

而他更纠结的还不在于此。如果他真的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热血多情,或许不会有这么多顾忌。可是他加上上辈子的年纪,少说四十多岁,内心其实是个跟沈世嘉一般的老头子。这些年,与其说是兄妹,不如说他是将林黛玉当女儿养大的,她幼年丧父丧母,很多东西都是沈时昀手把手教会了她。

在这样的心境下,他的想法哪怕稍微越界一丁点都觉得自己在犯罪,简直就是个变态。

林黛玉才十六岁,能知道什么,平日里接触的人本来就少,更不曾见过几个男子,她能分得清什么是亲情,什么是男女之情么?他是她身边唯一可以信任的人,所以她产生了错觉,一时分不清对他的感情到底是亲情还是依赖而已。

水渊见他身在局中的模样,摇头:“你抛开所谓的亲情,兄妹情,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心里对人家到底有没有一点非分之想?”

沈时昀羞惭地移开视线,仰头干下一坛酒。

他不必问心便知,自己确实曾经动心过。他活了四十多年,不是没有

交过女朋友,也有过几段感情,但最后都以失败收场,后来随着年纪渐大,越发紧闭心扉,难以动心。对林黛玉的感情来的很突然,让他措手不及,但又理所当然。

那样世间少有的仙姝,要说不动心是假的,试问哪个人不会为她动心呢?就算是世界上最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喜欢她的。

可他不该啊。

太龌龊了。

水渊道:“既然互相有情有意,那还有什么好顾虑的?上啊!”

沈时昀苦笑,真能这么简单就好了。

他怕他若是真为了一己私情莽撞的与她在一起了,将来有一天她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的的本心,难以面对他,他们两人该如何自处?她的下半生该如何维系?这个世界根本容不得女人离婚再嫁,到时候他就是亲手毁掉她一生的人。

喝了一夜的酒,最后水渊醉趴在了桌子下面,成了一滩烂泥,沈时昀叫忠顺王府的侍卫送他回去,自己则是回了趟家。这一夜的酒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不仅没醉倒,反而更加清醒了。

他知道,自己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就必须得给林黛玉一个交代。他知道,如果他不去面对这件事,林黛玉会受到伤害,难以释怀。

沈时昀用冰敷了一下眼睛,好去除黑眼圈,洗了一个澡,仔仔细细的对着镜子把冒出来的胡茬挂掉,把自己收拾的整整齐齐,一如往常的沉着镇定,看不出一夜没睡的痕迹。

太阳才刚刚露了一点头,山里弥漫的雾霭还没散,差不多是林黛玉晨起的时间,虽然她昨夜没怎么睡,可还是按时醒来了。

她揉揉肿胀干涩的眼睛,脑袋也很疼,她半坐起身,可能是不舒服的缘故,没有像往常一样起床,而是怔愣的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幽幽的叹气。

这时候,林黛玉感觉到有人推开了门进来了,便不疑有他,道:“紫鹃,将我的衣服拿来。”

外面的人停顿了下,然后走过来,稍微分开了床帐,将一叠整整齐齐的衣服送了进来,却未答言。

林黛玉呆呆的接过衣服,看到那只手,骨节长而有力,显然不是紫鹃或雪雁,而是一只男人的手。

能在这个时候进入她房间的,只有那个人了。

她立即羞红了脸,将衣服一丢,拉开被子躲了进去,将头蒙的紧紧的。

沈时昀好一会儿没听到动静,问:“玉儿?”

仍是没有回应。他说:“关于昨晚发生的事情,我想和你谈谈。”

一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林黛玉又是羞窘,又是难过,她一定是喝多了酒,竟然说出那么不知羞的话,还哭的那么难看,她恨不得不要见沈时昀了。

见她一直不说话,沈时昀很体贴的说:“如果你还没有准备好的话,那就算了。”他是按照林黛玉的作息时间进的门,往常这个时候她正要吃饭,谁知今天她还没有起身,难怪,发生了昨晚的事,她一定难过的很。

他向门外走去,想着过几天再谈,背后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她道:“等等。”

沈时昀已经拉开了门,听到声音,回过头,小姑娘从床上跳了下来,光着脚追了两步,神情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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