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2）

秋七七喝酒不上脸，他之后又喝了一杯，一直这顿饭结束也和个没事人似的。

如果不是站起来时差点摔下去出卖了他。

祝昇扶了一把秋七七，秋七七整个人都靠在了他肩上。等秋七七重新稳住之后，他想离开祝昇，祝昇却揽住了他。

“别动。”

林素担忧道：“七七是喝醉了吧。你们的房间我昨天刚换过被套和床单，你先带七七上去吧。”

“嗯。”祝昇道，“妈，等会儿碗我来洗，你先放着好了。”

“没事。”林素笑，“你们好好休息。”

“妈，那我们先上去了。”

祝昇刚才只是看看脸，现在环着秋七七的时候他才切切实实感受到了秋七七的瘦削。秋七七的羽绒衣里是一件毛衣，不算宽松版，可祝昇才是要将手往里推不少才能触及到秋七七的腰。

祝昇带着秋七七来到了楼梯旁，秋七七又一次试图挣脱开祝昇。祝昇无奈，他只能在一边护着秋七七，随时防备他从台阶上摔下来。

秋七七双手扶着扶手，一步一步拾级而上，完好无损地走到了二楼。台阶上是没有事，可过了台阶没有地方扶了，他又差点往前摔去。

祝昇一凛，赶紧上前，接住。

秋七七结结实实地摔在了祝昇怀里，一米八的人再瘦也还是有些分量，将祝昇撞得往后退了一步。

祝昇再不敢让秋七七自己一个人走，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带着他回了房间，将他抱上了床。

“想吐。”秋七七说。

他微微蹙眉，应该是难受得紧，眼睛里有水珠闪烁，若是不看那凹凸不平的伤疤，也别有一番风韵。

祝昇也呆了呆。

“咳。”祝昇用咳嗽来打断自己心头泛起的异样，“我给你拿个垃圾桶。”

“别。”秋七七攥紧他的手，不让他走，像一只受惊的小猫发出奶声奶气的呢喃。

祝昇忽然觉得耳朵有些发痒，同样骚动的还有他胸前的某个地方。

秋七七的撒娇姿态他从未见过。

祝昇按捺住心中的奇异感觉，像哄小孩一样，对秋七七说：“我去拿个垃圾桶，你不是想吐吗？吐出来就不难受了，先放开我，好不好？”

秋七七没有说话，拉着祝昇的手却慢慢放开。他忽然抬头，盯着祝昇：“你会回来吗？”

秋七七眼里的悲伤像是铅灰色的死水，几乎要漫出来，然而在死水的深处，却又有一簇火光跳动，那里倒映着的是祝昇的影子。

“会的。”祝昇说。他不解秋七七的问题，却还是顺着答应了，他总不能和一个喝醉的人去计较逻辑。

祝昇刚把垃圾桶放在秋七七前面，秋七七就抱着垃圾桶埋头吐了起来。祝昇一手把他耳边垂下的头发撩到耳后，一手一下一下抚着秋七七的背。

秋七七背上凸起的锁骨硌得他手疼。

秋七七将今晚吃下去的东西都吐了出来，最后没东西吐了只能吐黄色的酸水。

“给。”祝昇递给了秋七七几张餐巾纸，让他擦下自己的嘴角。

秋七七乖巧地接了过来，乖巧地擦干净了嘴角。

祝昇扶着他躺下，确定没有事情之后才离开。

“没事吧？”祝昇下楼的时候，林素焦急地问。

“没有。”

“唉，这孩子，怎么今天喝这么凶。”林素感叹，“你平常是不是很少回家，怎么让七七瘦成这个样子？”

好歹也相处了这么多年，便是条狗也该有感情，祝昇虽然厌烦秋七七，但还是希望他好好的。对于林素的质问，他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祝延年也上楼洗漱去了，偌大的一楼只有母子两人。林素对祝昇说：“我们聊聊？”

祝昇点了点头，和林素一起坐到了沙发上。

“水果，吃点吧。”林素将手里的果盘递给祝昇。祝昇接了过来，用叉子叉了一块苹果，放在嘴里慢慢咀嚼，倾听林素。

“小昇，你觉得七七对你好吗？”

祝昇愣住，而后点了点头。

“你喜欢他吗？”

祝昇没有回答。

林素笑了笑：“为什么不回答不喜欢？是碍于我的面子，还是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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