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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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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半夜我就突然烧起来,身子滚烫,永娘急得端来一盆又一盆水给我擦身子。我只觉得眼皮发肿,我哑着嗓子劝她歇一歇,阿渡含着泪把我挥舞的胳膊收到被子里。

“没事,我这就是一时气着了,泄个火就好了。”我困的神志不清,还要听着她们吩咐转身抬手,颇为不耐烦。

“太子妃少说几句,修养精神,等待会太医来了再说。”

我闭着眼睛被永娘翻了个身。

阿渡请了太医过来,我又困又热,撑不住睡着了。

第二天刚有点清醒就闻到一股药味,熏的我紧紧闭着眼睛。阿渡过来扯我的被子,无声地拉扯让人害怕,我蒙在被子里闷闷地说:“阿渡,我还没醒呢!”

突然眼前大亮,被子被扯到一边,响起永娘的声音,:“太子妃少欺负阿渡不能说话,婢子和阿渡盯着太子妃一晚上了。太子妃赶紧起来喝药吧。”

昨晚太医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反正最后又是开一堆苦味朝天的药让我喝。我端起碗捏着鼻子喝个干净,立刻被阿渡塞了个蜜饯,压了压苦味。

我觉得我都这么大了,还老生病怪丢人的。

赵瑟瑟来过一次,我不想见,永娘就把她堵在门口,我在里面听她左一个太子殿下又一个太子殿下好生心烦,好像天底下只有李承鄞一个活人似的。

李承鄞来的时候我在睡觉,是永娘后来告诉我的,我连眼皮都没翻一下,一个把我气出病来的人,凭什么要我感恩戴德地候着。

他来过一趟,听说赵良娣回去也发了烧,他就去陪赵良娣去了。要不是一堆宫人作证,我怕李承鄞又要怪到我头上。

我原本是信他的,可是他昨天不明不白大吵一架后,我动摇了。

我不知道信他是对的吗?

我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李承鄞曾经让我摸他的心口对我承诺,好像也都过去很久了。

看不懂的是人心,我好像从来都不懂他到底要什么。他可以一连好多天在我这腻歪,也可以突然冷脸大发脾气。

“永娘,你说李承鄞真的是真心喜欢我吗?”我一个人绕着帕子玩,手指绕过来绕过去,“他要是真的喜欢,为什么非要和我吵架呢?”

永娘不说话,她也不敢说话,只能说什么太子殿下心里有太子妃之类的。

他心里肯定有我,我是和亲的公主,是西州王的女儿,就算不记着情爱也会记得我的身份。

他当上太子的时候,我就该知道他和地砖上的血迹没什么两样,可惜我却记着情爱,深陷其中。

我大睁着眼看室内的屋顶,阿渡蹭过来推推我的胳膊,给我在脸上抹了一把。她在我眼前比划了个手势,问我难过吗?我摇摇头,一滴眼泪倏得从眼角滑落,我才知道原来是真的哭了。

我抓着阿渡,很小声地说:“阿渡,我想回家。”

阿渡身体抖动得厉害,她突然甩开我跑了出去,我猜她又哭了。

她肯定也想家了,只是我不说她也不说。

当晚永娘在我身边搭了个小床□□,说是□□,她基本都没闭眼,我睡梦中都能感到她试我的体温。我身上的被子又厚又重,就算不烧我都要闷热了,偏偏永娘说什么春寒料峭,无论如何也要盖好被子。

她又把手伸过来,我抱着她的胳膊蹭了蹭,“永娘,我想阿娘了。”她的手臂一僵转而轻拍着我的肩,柔声道:“西州王后若是知道,必定心疼极了太子妃。”

是啊,我阿娘最疼我了,舍不得我受一点委屈,要是谁敢无缘无故对我大吵大嚷,阿娘一定会找他算账。她一定会带着我,训斥那人一番,让他认清西州九公主是谁,让他知道九公主可不是好惹的。

我吸了吸鼻子,往被子里钻了钻。

我是西州九公主,又不是一只小蚂蚁。他舍出来的一点糖,一点小恩小惠,我本来就可以不在乎。

还没来中原之前,我在路上和阿渡约好,等我做了太子妃我就不管不问不掺和,太子做什么我都不要受他影响。

这才多久啊,我就被李承鄞迷惑的走上歪路。

我本来不该是这样的。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第二天破天荒我自己醒的比永娘早,我蹑手蹑脚地爬下床,翻出了鸣镝跑到阿渡的屋子。

我紧张地摸着那个鸣镝,问:“阿渡你说,这个鸣镝能让他出现吗?”

阿渡重重地点了下头。

既然顾剑能进来,他是不是也能带我出去?他要真是带我出了宫,那我不就可以回西州了吗!

想到这我激动地拉着她的手说:“阿渡,我想好了,我要出宫,再也不回来了。”

阿渡愣住,慌张地给我打手势,一遍又一遍地问我真的想好了吗?

我握住她的双手,淡然一笑:“想好了,东宫还是不适合我生活,我想回家。”

我已经尽力做一个太子妃了,可是结果总是不如人意。或许我本来就不该当这个太子妃,我若是没有嫁,赵瑟瑟也不会委屈做一个良娣,闹得她心里窝火带我也不痛快。

阿渡比我还激动,手势都比划的乱七八糟,我勉强看懂她问我带什么衣服什么吃的什么玩的。我被她这副慌乱模样逗笑了,“咱们是逃跑又不是游玩,带那么多东西干嘛?你该做的就是拖住永娘,我找个时机把鸣镝发射出去。”

她恍然大悟,连连推着我回到床上。

我现在可是个身体虚弱的病人,不能像我刚才疯跑过来那么精神,今天不出意外主要还是躺在床上。

我躺在床上装睡,等到永娘进进出出忙起来的时候,我和阿渡通了一下暗号,阿渡见机说有事把永娘拖出去了。

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对着窗外发射了鸣镝。

我看着它隐入高空中,心里开始焦急起来。

顾剑啊,顾剑,你可要快点来啊。

顾剑一从窗子跳进来,我就把他塞进纱帐里,他着急地问我出了什么事,我平静地说我要出宫。

他问:“你这次是要我带你走吗?你放得下他吗?”

这倒让我困惑了,反问道:“你不是最想带我走了吗?怎么我跟你走,你还犹豫了?”

他伸手朝向我腰间,我慌得往后躲了两步,他苦笑,“我只是希望你过得好,如果你在宫里也觉得好,那我没必要带你出宫。”

我这才发觉他只是帮我按实了鸣镝,我却把他想的太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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