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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尽插小黄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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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 tell me, why do you want to join WCSA” (“说说吧,你为什么想加入WCSA?”)

耗子事件后,我按要求填了WCSA的纳新报名表,选了面试时间。几天后的这一天,我便坐在了亨茨曼地下一层一间小型教室里参加WCSA的纳新面试。

今天难得收拾了一下自己,穿了件在圣路易斯一个减价店花10刀买的双胸兜蓝衬衫,外罩银白色的休闲西服,还很骚B地也打了条银白色的领带。

呃呀呀呀,回想起来我自己都觉得牙根发酸,也搞得给我一起进去面试的一个同学也很不自然,跟看到怪物了似的。

那时的我,不是脸大,是傻。

问我问题的正是那天在社团展上见过的东北老乡周泽洋,他说英语是一嘴的辽宁味儿,让我想起了上初中时跟我抢英语演讲比赛名额、后来用贿赂班任老师的方法将我挤下去的一个同学,也是这个味儿。

中国人的社团面试为啥还要说英语这个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可能是为了测试英语能力?可是,能到宾大来的人,不都是考过那口语是对着录音机录音的“我变态”(iBT)托福的么?

我和周泽洋每人坐了一张带写字板的桌子。我的被我收起来了,他则在他的上面一本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应该是在记我的表现。

周跟我同届,不过人家入伙早,所以我现在也得叫人家一声领导。那感觉,就好像《笑傲江湖》里岁数挺大的劳德诺还得低声下气叫小他几岁的令狐冲作师兄一样。

诶?不对啊,劳德诺才是坏人,我怎么能以劳德诺自比?

不过反正我不是林平之或者岳不群就行。

周泽洋身后的几张带写字板的椅子上,还坐着几个熟悉的面孔,其中就有那我现在看到还会有想冲上去撕了他冲动的于健。

刘婧学姐也在,她今天穿了条很职业的黑色连衣裙,外面披了件白色镂空薄毛衣,还戴了耳环,好看又不失庄重,有点民国时名媛的感觉。而我自从昨晚有了那个奇怪的闪念之后,总会忍不住地想去看她露出来的小腿。

我正了正身子,扯了一下西装的两边内侧(这是男生一个很常见的缓解紧张的小动作),清清嗓子,说道:“Because I want to find a home away from home, and I want to help create a home away from home for all Chinese students”。(“因为我想在家乡之外找到另一个家,也想帮助为全体中国留学生都创在一个让他们有宾至如归感觉的地方”。)

写一段英语是为了带给你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括号里是意译哈,不是对译。

听到这儿,周泽洋抬起了头,停下了笔,还翘起了右边眉毛,饶有兴趣地继续问:“Oh So how exactly do you plan to create this home away from home for everyone”(“哦?那你具体想怎么做去实现这个让大家有宾至如归感觉的目标呢?”)

我见他起了兴趣,又看到后面坐的几位大佬也出现了放下黑莓抬头看我的动作,便多了些自信,于是把我前一天晚上准备的有关如何利用WCSA现有资源拓展其影响力、可以办哪些活动、可以开拓哪些新的学生群体等等,唾沫星子横飞地给他们说了一遍。

我那时候英语虽说跟英语母语者比还很菜,但是要说秒杀我面前这帮人,绝不在话下。再加上我说的东西有内容,多年练下来的演讲能力又让我整个人显得激情澎湃,所以最后的效果很好,我竟看到周泽洋和他后面几位大佬听我说的时候在点头!

要说我一开始想加入WCSA八成是为了在蔓莹面前打败于健,我现在则更多是想找个地方有一番作为,所以这个时候的我,是真的憧憬着在WCSA做些大项目、大活动的,所以也并不都是在演。

大概15分钟的面试,就这样在我的唾沫星子春风化雨之中来到了尾声。

末了,周泽洋问我:“我再确认一下,你申请的是职业发展部,对吧?”他还是在说英语。

他难道真的听不出来他在对英语做什么吗?一股恶心巴拉的大茬子味儿搞得我直抠耳朵。

“是的,我想加入刘女士的职业发展部,”我很坚定的说,还用手掌指示了一下优雅地翘着二郎腿、此时挂着一副扑克脸在看着我的刘婧学姐。

眼光又扫过了她露出来的好看的小腿,我稍微慌神了一秒钟,不过很快收敛,又看回周泽洋,补充道:“不过我的目标就是让大伙宾至如归,所以其他部门有我能效劳之处,我也都乐意帮忙。”

这是圆话了,客气一下,不过也是面试必要。

面完出了教室,没走几步,背后的门开了,我听见了有跟的鞋敲打地面的咚咚之声,回头一看,竟然是刘婧学姐。

怎么,她这是面试之间特意出来找我有话说?

“学姐,”我定住脚步,回身等她走过来,心里莫名地有点小紧张。

可学姐好像是听到我声音了才发现我站在那儿,说:“啊,东方先生啊,刚才说得不错,我很期待你加入我的部门。我们会尽快给你消息的。”又是那忽高忽低的转音语调,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习惯了,觉得很好听。

“好,谢谢学姐。”我说。可我说完发现,刘学姐并没有在我身前停下,而是快步绕过我,径直冲着女厕所方向去了。

哈,人家并不是专程来找我说话,只是我自作多情了。

叹息一声,我便回杜波伊斯了,想着洗漱一下,刷个剧,就早点睡,过个平静的夜晚。

但是,平静的夜晚,并没有过成。

还记得在第二章我讲费城大贼窝时,说有比被松鼠抢劫坚果还劲爆的事儿么?WCSA面试结束后的那天晚上,就发生了这么一件,后人(我)称此次事件为“满地尽插小黄旗事件”。

回到杜波伊斯,脱去闷热的衣服坐下,掫(音“邹”)开苹果笔记本正准备看一会South Park(中译名《南方四贱客》,是个很黄很暴力的动画电视剧),耳边却突然听到了几声刺耳的急刹车声。

紧接着又听见了“哐!”的一声巨响,仿佛还混杂着人喊马嘶之声。然后就是一连串紧凑但没有节奏的“砰!砰!砰!Bang! Bang! Bang!”

看着暴力电影和美国校园枪击事件新闻长大的我,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这他娘的是枪声!

求生的本能让我立马以两倍重力加速度趴伏在地,下落的身体把转椅顶飞到房间一边,重重撞在墙上。我双手抱头尽量降低自己的海拔高度,躲开窗户的正对面,抱着头用肘部和膝盖把自己蹭到了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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