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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耗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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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在床上各种悔恨、无奈、愤怒和委屈、恨不得得我把刚才吃的峨眉山庄的麻辣香锅全吐出来。

正当我情到深处无法自拔之时,耳边忽闻一阵响声,而这响声不符合我在房间听到过的任何声音特色,是一种我从未听到过的声音。

人对未知的恐惧和生存的本能让我肾上腺素陡然暴增,顿时从负面情绪脱出出来,全神紧绷准备面对此时可能存在对我生命的威胁。

这是千百万年来人类演化过程中,祖先们用生命和鲜血留给我的求生本能。

翻译一下就是:“哭你妈B起来跑!”

此时我方知,战胜一种本能最好的方法,就是唤起另一种本能。

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对小姑娘的执着,可算一种繁殖后代的本能,可是此时,迅速应对威胁的本能迅速克服了繁殖后代的本能,因为繁殖只有确保本体生命安全时才能有闲心去搞。

借着那上涌的肾上腺素,我瞬间抬头、摘耳细听。

那声音仿佛从矮柜子后面的墙角传来,时断时续,时高时低,几秒钟后,我确认这绝不是水管声音,也不是东西掉落的声音,更不是隔壁敲墙,而是某种未知有机体在柜子后面窜动、身体撞击墙壁和柜子发出的不规则节奏。

一种活物发出的“簌簌沙沙”之声。

脾胃一紧,心一沉,意识到,此时我的房间中,除了我之外,还存有另一个非人类的未知生物。

我趴在床上抬着头一声不敢出,样子像极了一个蓄势待跳的青蛙,我紧绷着神经与这货暗中对峙,也不知它是否发现了自己行踪已经暴露,要开始对我采取攻击性行为了。

度秒如年,也不知过去多久,只觉得脖子都酸了,手腕按在床上也酸了,可那声音还在示威一般地继续着。

最初肾上腺素上涌带来的本能性激动,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稍稍化解,理智重新掌控了我的大脑。

突然觉得自己刚才一惊一乍的表现十分可笑:墙角和柜子中间那么屁大点地方,能藏什么妖魔鬼怪?就算藏个ET我都能一脚给它踩成二维,怕个毛线啊?

又想起之前哪里听同学说过,宾大的活物,除了松鼠之外,最多的就是老鼠,我结合刚刚仔细听过的声音,认为那的确是一团有力而灵活的肉撞击发出,所以此时心下猜测,估计是我房间也进了老鼠了。

我那时卫生习惯不好,吃东西掉渣常掉得满地都是,吃剩了的饭就随手扔在敞口的垃圾袋里,不招些小动物过来拿才怪呢。

想想那抢劫我的松鼠,不也是被我桌子上堆放的一组坚果勾引来的么?

知道它是老鼠了,下一个难题也就来了:我要怎么对付它啊?

费城有多废,我之前已为各位介绍过,所以费城的公共卫生有多差,各位想必也能想象。后来我从同学那儿得知,杜波依斯因旁边的马路上有一条长长的下水道,里面老鼠蓄窝,所以经常有老鼠跑来杜波依斯觅食,很多我们宿舍的同学都经历过老鼠窜进房间的事情。

相比而言我国很多大城市的公共卫生做的真的是已经非常好了,我国还进行过多次的除四害运动,全国十几亿人一起打老鼠,效果甚好,所以我在哈尔滨长大都从来没近距离见过老鼠,反倒是到了美国这个所谓的发达国家才第一次跟老鼠直接打交道,而第一次见面还是坑爹地在老子宿舍的房间里!

所以,我他娘的怎么知道怎么办?!

这种事儿学校都是直接让你找有合约关系的除虫公司,但是这时都周五晚上十一点多了,美国这个周五大家恨不得只上半天班的地方的除虫公司早都下班了。

我又尝试给宿舍长泰勒老师那儿打电话,但是也没人接,估计她是睡了。

那个声音还在继续,这耗子还真有毅力,不过那柜子后面有啥好玩的啊?莫非是吃了一天,现在在柜子上磨牙剔肉?

想想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求助无门,我心一横,妈的,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个事儿,我晚上还要睡觉呢,本来就缺钙入睡困难,你再在墙角蹲个磨牙的,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也罢!老子就挪开柜子会会这倒三角头的家伙好了!

倒三角头?诶?这不跟于健的倒栗子脑形差不多么?莫非于健还真就是个耗子精?

想到这儿我又多了些怒气带来的勇气,妈的,于健我搞不定正好先拿他亲戚撒撒气。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总不能徒手跟着啮齿类动物搏斗吧?被它咬伤传染乱七八糟的病毒不说,就单看这画面也太美了吧?

以前听长辈们说,打过街老鼠得用个板儿砖、扫帚疙瘩什么的。身周扫视一圈,却没看到什么类似那种的趁手家伙,就在我急得团团转之时,眼光落在了我那轮子砸掉一半、几欲散架子的棕色行李箱上。

得,就它吧,还能挡挡崩出来的耗子血。

我右手拎起行李箱比划了两下,做了个用怼的动作往下砸的招式找手感,想象着我把那不可一世的老鼠砸成一摊血肉的情景。

又演练一下当我移动柜子时老鼠从下面窜出时快速反应的情景,我便轻手轻脚拎着行李箱往墙边的柜子处移动。

其实根本没这必要,那耗子要跑早跑了,但是,心里没底的我本着输人不输阵的原则,该做的样子还是得做,就当是给自己壮胆了。

左手扒在柜子的一角,右手肌肉紧绷,握住行李箱的拎手,然后左膀子一较力,喝~~~

结果还没等我这“喝”说出声,只见从柜子下面窜出来一道黑影。

真的是黑影,就好像大侠练功练到身法太快肉眼跟不上的那种残影一般,直奔我最不方便砸的双腿中间空隙处。

这时候我的反应让我自己都惊呆了,我的第一反应不是拎箱子去砸,而是大叫一声:“妈呀!耗砸!”然后下意识地竟然想去踩。

踩肯定是踩不到,我脚太小,那黑影又太快,而节奏掌握的也恰如其分,所以只见那黑色残影倏地一下从我踩下去一只脚的脚尖处翻越过去继续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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