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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早上的回忆(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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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的第一个周五,早上八点多,我醒来。

一睁眼就有见开心的事:时差没了。

懒懒地蜷缩在舒服的被子里,呆呆地半睁着眼,望着杜波伊斯宿舍里继续泛着墨绿色的墙发呆。

开着的窗外,依旧传来车水马龙的声响,前一天晚上盖着被子睡,也没觉得热,看来,秋天到了,晚上该关窗了。

周三周四两天,即便借着时差的余威起床去上9点钟的早课,也让我很顺利地重新找回了一个年轻人上早课应该有的状态:困。

所以,好不容易没有正课的周五,我变得尤其珍惜懒在床上的时光。

什么?九点半有个财会课的助教课(recitation session)?

让他滚,老子才不去呢,于是继续懒。

助教课,我之前在华大上的都是用来做周考的,记成绩,不能不去。

但沃顿的助教课我打听过,没有测验,不算成绩,助教讲的东西也无甚屁用,没有什么上的必要。

哈,我才来这两天,便有个沃顿人务实的样子了。

看来打倒耗子精,赢得白富美指日可待!

于健,你他娘的给我等着。

我这一早懒洋洋,还另有原因:没想到沃顿这个变态的地方,一上来课业量就这么大,竟然让我这个在华大称得上学霸的人手忙脚乱、摸不着头脑。

这话还得从周二晚上跟陆雅他们分开之后说起,就让我懒在床上带你回忆吧。

跟陆雅他们分开之后,我信心十足地想把周三周四的课前reading都做了,于是向亦武要了统计教材的扫描,又从课件网上下了美国法制概论的阅读材料,把新买的公司金融教材也掏了出来。会计课和国际经济课的教材因为周二当天才下单,所以还没拿到,心想过后补上好了,反正第一节课也讲不了什么。

美国大学都是课前做阅读,阅读可能出自教科书,也可能是老师自己从别处搜集到的材料。课上老师(1)有时会针对阅读材料直接引导讨论,(2)有时会把阅读材料提炼一下讲出来,(3)有时只是把阅读材料当习题集(比如我大一在华大的微积分课),(4)还有的老师讲的干脆跟阅读材料没毛关系,也不知道让我们买教科书是要干嘛。

我大一时遇到的前两种情况(1)和(2)比较多。(1)的话,有时我懒,没做阅读,上课跟着瞎说几句,做好笔记,回头再补阅读也是可以。如果是(2),那阅读材料期末考试之前过一遍就成。

那天晚上本来觉得时差没那么厉害,可是一开始看书,就一阵困意袭来,眼睛都睁不开了,即便强行睁开,也并没有主动捕捉从统计课教材上发送过来的光学信息。

到美帝一年,作为□□学子的勤学精神就荒废得一点不剩。

后来我索性就早早睡了,想着反正第二天早上也得醒得早,起来再看也好。

我周一到周四每天早上都是9点钟的课,一三上财会,二四上公司金融,周五则是那个我从来就没去过的助教课。

一三的财会课之后,紧接着就是统计课(每节课会提前10分钟下课,用作同学们赶去下一节的时间),然后下午两点上国际经济,所以一三课比较重。二四的金融课以后,就只有下午一点的美国法制概论,中午还能回家睡一觉,一般相对惬意,尤其是周四法制课下课以后,基本上就进入周末状态了。

周三这天早上,果然醒得早,可是不像前几天那么早,所以匆匆昨晚统计课教材上的阅读,就沿着刺槐步道走去上9点钟的财会课了。

路过亨茨曼楼时在楼下的简餐店买了瓶全脂牛奶和一个巧克力味的纸杯蛋糕(cup cake)做早餐,边走边吃。

这个纸杯蛋糕不是真的放在一次性纸杯里,而是在底下包了一层长得很像纸杯的防油纸,可以掐在手里,吃点剥开点,一直到吃完。

财会课的地点,在一个缩写为“SHDH”的楼。

出门之前在电脑上查,原来这个长得像化学式的缩写有个拗口的全称:“斯坦因伯格迪特里奇楼”(Steinberg-Dietrich Hall)。我到开学第一天上课了才知道沃顿还有这么一栋楼,是亨茨曼盖起来之前用的老楼,但政治地位上却还是主楼,因为主要科系的教授办公室还都在那里。

不禁感叹,这所学校究竟还藏着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

沿着刺槐步道,即便是小跑去上课,也有漫步人生路的感觉。

你知道《漫步人生路》是一首歌的名字么?

早上人不很多,步道两边的绿树在清晨的微风中偶尔沙沙作响,我一边吃着纸杯蛋糕,一边按照脑子里强记的地理位置,不紧不慢地寻觅着沃顿老楼的踪影。

走过37街交口时,注意到这里地上用花样石板铺出了一个大大的圆形指南针。

我特别喜欢大的东西,看到这图案,忍不住就上去踩了踩,得瑟得瑟。

后来我才知道,宾大有个传说:新生若踩了这指南针的中央,第一次期中考试必挂。

我那天,仿佛是踩到了,而且之前几天新生培训的时候好像不经意间也没少踩......

论菜逼的100种死法。

猜猜这传说在我身上应验了么?哈哈,这个后面写到再说。

过了这大指南针,很快就在右手边找到了沃顿老楼。这家伙也是矮趴趴的,但是好长啊,我到了正门这里才意识到,刚刚走过大指南针之后右手边的所有长条形建筑都是老楼。

老楼是比亨茨曼还要暗的暗姨妈红,已经有点红得发黑了,但可能因为老,历史的积淀感更重,那样子像是在说:“亨茨曼就是个暴发户,老子我才是正牌贵族”。

除了正门之外,老楼都藏在茂密的树后。

那正门连带着两边,长得活像个肥大的人造卫星。

我拉开大玻璃门进去(又是大玻璃门),顿觉古怪:两侧有楼梯可以到地下一层,但是面前突起的几层楼跟正门之间隔着极宽一块地方,好似一块室内广场。

那感觉,就像是楼里又套了一栋楼。

后来听学长讲,还真是这样。沃顿老楼一开始只盖了我面前突起这栋,后来嫌太小,但又懒得拆了重建,就索性在外面又套了一层。

如此,在老楼里找路便变成了一门学问:想去哪儿,坐哪部电梯,走哪部楼梯,都有一定之规,否则就会迷失其中,无法自救。

美国很多牛逼学校的建筑和校园都有这种考验人智商的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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