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身世（四）（2/2）
凤帝一夜无眠，眼里有细微的血丝，幽昙只觉难过，自己的荒唐事让大哥操心，便站在一旁，等待结果。
“我问过长老……”凤帝声音略微嘶哑：“他说无碍，只不戳破就是……你与他……若想还如此……不张扬就行。”
幽昙苦笑了几声：“那岂不是……骗婚了。”
凤帝拍了拍他的肩膀：“船到桥头自然直，再说……本来纳进来就是妾……大概早有预想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路上就见到晴晴的生母，大哥的侍妾。对方也是小族出来的，一见他便往边上退，小心翼翼行了个礼。幽昙回了个礼，突然想到晴晴，便站在那往袖子里摸了摸，最后掏出了一个小铃铛，递给她：“别的孩子都该有法器，再不济小玩意儿也要带着了，就那孩子没有，我看着缺了什么。你让她平时带上，就说我给的，没人会抢的。”
那铃铛不大，对方千恩万谢，往回走了。幽昙站在路上，不知道要往哪去，鬼使神差般抬脚去了凛夜那。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去找，发现居然没人在。他坐在屋子前的台阶上，第一次感觉时间那么长。凛夜回来了，见他坐在那玩水，不知怎么心有微颤，一把冲过去抱起他往屋里走：“你怎么来了？”
幽昙没有说话，难得平静。凛夜越发得心慌，第一次起了冲动去窥探他的内心。
幽昙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凛夜。”
这是第一次他喊全名，以往都是“殿下殿下”地喊，凛夜一怔：“你去找过了？”
幽昙笑了笑：“是。”
凛夜看他眼睛亮亮的，有一种被套牢的担忧：“直说吧。”
幽昙摇头：“我是来跟你摊牌的。我日子定了，不久就是大典，外加纳妾。这些日子荒唐，只当一程春梦……你有大好前途……我也要小家需求庇护……不是我能任性解决的。你我君臣，君不君臣不臣……已经逾越了。”
凛夜自然明白他顾虑什么，强撑着笑道：“我不信你大哥真这么答复你。”
幽昙继续摇头：“我将为人夫……也将为人父……该是我的责任，我便要担起……再者……我也想儿女双全，膝下热闹……好过一人……”
他的嘴已经被堵上，凛夜发狠将他摁在榻上咬得嘴角带血：“好过一人什么？嗯？我可有亏待你？你要我帮……我已经帮了……你真当这路我愿意走？”
幽昙气血翻涌，小心撑住了身子：“就此断了吧……预祝……天帝陛下……”
他换了称呼，双眼闭上，已经做好了最后被凌辱的打算。
但是凛夜走了。
他急匆匆出去了，幽昙从他床上下来，往自己屋子里去。
难得接下来几日，再没有人叨扰他，除了宛宛跟晴晴两个姐妹。
晴晴将他送的铃铛穿在镯子上，叮叮当当，好不清脆。幽昙握着她手腕看了看：“这镯子少了，得穿一二十个才好，下次小叔出去给你带。”
晴晴开心得眼睛眯着笑，宛宛装作羡慕，瞄了一圈幽昙房里有的，不知怎么看上他放在桌上的笛子，嘟囔着要。
幽昙摸了摸笛子：“真想要？”
宛宛捧着笛子：“当然～小叔还要教我吹呢。”
晴晴也一旁说好话，幽昙拿起笛子又放下：“罢罢罢，再过些日子给你，我调调音。”
宛宛蹦得老高，差点撞上柜子。两个小丫头一样的裙装，眉眼又是相似，只是性格截然不同，陪着幽昙，幽昙稍微宽了宽心，想起藏着的花贴，咬牙签了字，让宛宛带回去给凤帝。
大典如期而至，幽昙素日不喜人多的场合，但这日毕竟特殊，凤帝与他授冠，眼神复杂。因着天气不好，纳妾也不宜隆重，便拖到第二日傍晚再办。
晚上一脸他被灌了不少酒，族内年龄相仿的簇拥着他说要去寻欢，他后背发凉，摇着头说乏了，边自己裹了衣服要回屋走。明日就是纳妾，他的屋子林林总总，布置了不少，还放了一双红烛，墙上贴了多子多福，柜上摆了桂圆红枣花生等物。
他站在屋内好一会，总觉得自己与这格格不入，又因着酒喝多，脸上发热，解了外衣往外走，散一散酒气，再回屋睡觉。
这一走，又去了凛夜那。
凛夜看着他摇摇晃晃过来，硬不了心肠骂他，只是轻轻抱起他往屋里走。
跟着过来担心他出事的下人看到凛夜搂着幽昙重重亲了几口，惊悚地站在那，只是没发出声音。
凛夜眼睛一瞥，吓得那下人扑腾坐在地上。幽昙已经睡过去了，这大概是最后的机会了，他不舍得错过，便不再纠结有没有有没有人知道。
“醉成这样还想着来找我……”凛夜深呼吸了几下，只是抱起他，轻轻开拓着：“我该说你什么好……”
“最后一次，”幽昙闭上眼睛：“明天……我就要为人夫了……再有……就太对不起了。”
不提还好，一提凛夜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又腾得起来。
他与凤帝交涉再三，凤帝只咬死了不准他与幽昙成亲，表示宁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准摆在台面上，至于纳妾，也必须照旧。
凤帝只是看着他：“身为兄长，若早知如此……我当初定不让他去。事已至此……殿下若还有良知……也应当放过他。”
“若我娶他为妻？”
“妻？”凤帝摇头：“我不准。”
凛夜起了好几次杀心，但顾及幽昙，只是草草离开。
一直躲到了今天。
“你的侍妾……要是知道今天你还被一个男人玩……”凛夜故意挑起他的念想，却又不满足他：“不知道作何感想？呵……难道以后……你想要发泄了就找我，不想要了就回去抱着你的贤良美妾安心过日？你当我是什么？”
“今后……我断不会……再来了。”
声音一落，凛夜狠狠又咬了他肩膀一口，将脑袋埋进他的锁骨那：“好……好一个不再来……好……”
他压抑着，加大了动作。
他不准幽昙躲，最后完了也不肯出去，只是抱着幽昙往他的屋走。
这条路看起来不长，但是经过不少人家的门口。这件事还是藏不住了，凤帝大怒，但指责不出重话，只能看着凛夜披着外袍怀里抱着晕厥过去的幽昙一路挑衅地回去。
凛夜将门带上，嫌弃了会儿屋内布置：“红彤彤的，慎得慌。”
他盖上锦被，全当是为他与幽昙备的，毫无羞耻。
第二天，幽昙看着他说不出话，最后憋了一句：“您满意了？”
凛夜没有回答，只是亲着他的额头，他还是走了。
晚上纳妾时候，幽昙看着厅内所有人，他们的目光在讥讽他。
以色上位……跑不了了。
他的侍妾很乖巧，名字就叫巧巧。
所有人拥着他们俩入了洞房，还让人把守，怕幽昙跑了。
幽昙想了想坐在床边问她：“你知道我那些荒唐事了？”
巧巧模样小家碧玉，看了看四周，屋里就她跟幽昙了。她再看看幽昙，长得的确极致，心想这张脸果然是能让男人起了染指欲望，只轻轻点了点头。
幽昙还想说些什么，就听着巧巧轻声细语道：“您放心……我不敢多想的……再者……大族里门门道道，我们小门小户也是有听的……我族里也跟我说过，能为您生个一儿半女就是造化了…，断不敢嫌弃的。”
幽昙噗嗤笑了几声：“哪有我嫌弃你的……”
巧巧瞪大了眼睛赶紧答道：“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我能嫁过来已经是爹娘再满意不及了……就怕哪天您把我赶回去……那位大人我也是听说了的，您让他放心……我……我不会夺他所爱……”
卧在屋顶的凛夜听着两人对话，心生无力之感。若让他喊打喊杀，他提了剑就是……可如今……自己又要瞻前顾后的……太没意思了。
幽昙又与巧巧聊了一会儿，巧巧轻轻问他：“那……您是不是对女人……就提不起兴致了？”
幽昙一愣，才明白她意思，就见着巧巧脱自己的衣服：“如蒙不弃……让我服侍吧。您若是介意……闭着眼睛也是可以的。”
啪嗒。
屋外掉了块瓦下来。
巧巧一惊，眨巴眨巴眼睛，幽昙赶紧吹了蜡烛：“你继续吧。”
啪嗒啪嗒啪嗒。
好的，三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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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好气啊啊啊啊对象要跟别人上床了!踹!
麻雀生母：……还继续吗？
白凤：继续吧……
天帝：踹踹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