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穿(一)(2/2)
拿起放在桌上的营养快线喝了一口,许艾言不由地皱起了眉。
他并不是很喜欢这过分甜腻的味道,但这显然是这间卧室里唯一能够补充水分的东西。
他拧开瓶盖又喝了一口。
属于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的记忆在脑子里迅速地在脑中掠过——一个人的一生,竟然是在几分钟之内,便能够看完的东西,这件事,实在十分有趣不是?
然而这个人的人生本身,却并没有多少趣味。
穷困的村子出生的孩子,寄托了父母最为深重的厚望,凭着自己的一股热血与执拗,硬是考上了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学,凭着每年的奖学金,他甚至没让父母为他付一分钱学费。
半个月前,学校放了暑假,手头还有些没完成的任务,他原本并没有打算回家,可一个通知他父亲身患重病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他自然也就只能放下手里的事情,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
到现在为止,他回来应该有……许艾言掏出手机低头看了一眼,三个小时了。
粗略地浏览完了这个应该是为了避免他不适应,被强行更改了名字的人的一生,许艾言站起来,检查了一下房间的门。
——被从外面反锁了,在里面打不开。
轻轻地啧了下舌,许艾言甚至能够想象出坐在房门外,跟个狱卒似的守着他的“父亲”。
当然,也有可能是“母亲”。
他本来以为这种事,距离自己十分遥远的来着——一辈子都碰不上的那种。
“严格意义上来说,”最近似乎有些太过沉默的系统难得地主动开了口,“你确实一辈子都没碰上。”
不止是一辈子,两辈子都没碰上。
这还是第三段人生,他才有机会经历这种事。
许艾言拧起了眉头,没有说话。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该称之为幸运。
盯着那转不动的门把看了好一会儿,确认没有点过撬锁这类技能的自己,对这玩意儿没有任何办法之后,许艾言才转过身,走到了角落里的女人面前蹲下。
“我是许艾言,”他弯起双唇,朝面前的人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你叫什么名字?”
或许是许艾言的态度让她稍微放下了点戒心,也或许是什么别的原因,尽管眼中的惊恐与畏惧并没有减淡多少,但对方还是小声地开了口:“夏……宁洛。”
“我叫夏宁洛。”不知道是不是担心许艾言没听清,夏宁洛又重复了一遍。
“是吗?”许艾言又笑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长相是什么样,但就面前的人那稍微放松下来的样子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面相,“是个挺好听的名字。”
“你、你的也是。”夏宁洛露出有点腼腆的表情。
——看来他的长相不单单是“过得去”的程度。
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人,总是会对长得好看的人无意识地放松警惕,哪怕知道对方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也是一样,这实在是一件令许艾言无法理解的事情。
尽管他自己,大抵也在这“大部分人”当中。
轻轻地叹了口气,许艾言再次弯起了双眸,面上的温柔如春风般,令人不自觉地沉醉:“你……”他这么问道,“……是处-女吗?”
刚刚才稍微放松下来的表情陡地绷紧,夏宁洛不由自主地睁大了双眼,其中的情绪除了最开始的畏惧与怯懦之外,还多了一丝不是特别明显的厌恶。她的嘴唇动了动,好半晌还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算了,”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答案,许艾言站起来,循着记忆在抽屉的纸盒里找到了把网购回来的军-刀,远远地朝着夏宁洛比划了下,“站起来让我看看?”
双目紧紧地盯着许艾言手里的军-刀,夏宁洛忍不住用力地咬紧了下嘴唇,好半天才扶着墙一点点地站了起来——她站不起来的原因显然和许艾言刚才的不一样。
许艾言见状走到夏宁洛的面前,比了比两人的身高——对方看起来应该有一米六五左右的,但还是比他矮了整整一个脑袋,对比着有种格外娇小的感觉。
然后他在面前的人一脸忍耐着什么的表情下,转身走到了床边——然后抽出了军-刀,在掌心狠狠地划了一道。
“对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许艾言转过头,看向被自己的动作弄懵了的夏宁洛,“你会叫-床吗?”
“就那种岛国动作片里面,”任由掌心流出的血滴在床单上,许艾言一脸认真地解释着刚才自己提到的某个特殊名词的意思,“被压在下面的人的那种叫法。”
夏宁洛:……
这个人,脑子果然有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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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能猜出来这是什么情况吗=w=
谢谢雪花的手榴弹,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