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伪装者（中）（1/2）
1、警务带走尸骨的时候，依旧在谈笑风生，对他们来说，死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他们对此毫无同理心。只要他们自己忠于沃特国，死亡就永远不会降临到他们自己头上。
但是我没能避免死亡，它一直追着我，终于抓住我了。
上交白骨后的几天以后，我收到了杀人的控告，举报者受到了匿名保护。想必那就是真正的凶手，不过我永远也没机会知道他是谁了。
BAD END 长眠树下
2、一个疯狂的想法忽然进入了我的脑内：这是一个接近丹医生的好机会。但是，他值得信任吗？会不会直接举报我？至少我可以确定他不是凶手，这具白骨看起来至少几年了，而他才入住两个月而已。
无论如何，我一个人接近他都有点危险，最好叫上一个人和我一起。那就桑丘吧，就我这半个月的观察，他可是一点也不怕麻烦事，反而兴致勃勃的，再者他还要靠我给他那些违禁品打掩护呢，没有理由忽然把我推入火坑。
我找了很多理由，就是不太愿意承认，其实我已经有点信任他了。
我慌忙地埋了白骨，小心地把一切恢复原样。由于恐慌，走的时候，我把收音机忘在了院子里。
然而桑丘听完我的描述，难得的没有表露出明显的兴趣。他皱着眉头随意地靠在门板上，脸上没有他常见的笑容，甚至都没有正眼看我，显然，他有别的事在意，那会和贝蒂有关吗？我只能硬着头皮请求他陪我去找丹医生。他做出了无奈的表情，还是答应了我的请求。
看见他的反应，我心里有些沮丧。原来他也瞒着我很多事情，原来这里就没有一个人愿意为我敞开心扉。
3、我手忙脚乱地把白骨埋了回去，小心翼翼地把周围还原成没有动过的样子。由于恐慌，走的时候，我把收音机忘在了院子里。
我开始思索着接下来怎么办。
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去找桑丘商量商量吧，就我这半个月的观察，他可是一点也不怕麻烦事，反而兴致勃勃的，再者他还要靠我给他那些违禁品打掩护呢，没有理由忽然把我推入火坑。说不定，他就知道那是谁。
我找了很多理由，就是不太愿意承认，其实我已经有点信任他了。
然而桑丘听完我的描述，难得的没有表露出明显的兴趣。他皱着眉头随意地靠在门板上，脸上没有他常见的笑容，甚至都没有正眼看我，显然，他有别的事在意，那会和贝蒂有关吗？看见他的反应，我心里有些沮丧。原来他也瞒着我很多事情，原来这里就没有一个人愿意为我敞开心扉。
过了良久，他才缓缓开口：“我不知道那是谁。你得去咨询专业人士。”
“报警吗？”
“不，那会打草惊蛇。我们去找丹医生吧，他是法医，这可是他的本职工作。”
“丹...他值得信任吗？”
“至少在这件事上，他可以信任。你知道，每个人都是有底线的，不过这个不是他的。”
“...你知道他的底线？”
“既然是底线，就不是我能随意说的，我向他承诺过。”桑丘示意我不要问下去了，指了指对门，丹的房间，“去敲他家门吧，我刚刚看到他回家了。”
2、3合
我以身为管理员要秘密调查案件的借口，向丹医生请求帮助，并承诺会付他佣金，当然还是向通信部贷款。（负债+100）我以为他会和往常一样冷漠地回应我，然而他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甚至脸上出现了明显的表情波动：“白骨？带我去看看。”“嗯、好。”我没想到他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爽快到有点可疑，甚至让我有点头皮发麻：他不会和此事有很大关联吧？会举报我吗？
桑丘看出了我的担忧，将手搭在我肩膀上让我冷静，然后以开玩笑的口吻替我问道：“丹，难得这么积极？”“是，我对于工作上的事情总是很积极。”丹医生一边找工具一边回答道，他很快就收拾好了一个小箱子，同我们前往后院。
“这具白骨是女性，至少五年以上了。具体的时间需要到我的工作室才能进一步确认。”丹医生初步检查以后，温柔地抚摸着头骨，“骨相很不错......生前应该是个美人。”他带着眼镜，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的动作和话让我一阵恶寒。
我分析他的话来转移注意力，五年以上，这栋公寓现在唯一一个住了那么久的只有......
“嗯...那可以确认她的身份吗？”
“需要取DNA去档案馆识别。没有特殊情况的话一般人拿不到这个权限。”
这句话让我十分泄气。如果凶手还在关注这栋公寓，直接报警肯定会被察觉，但是没有政府工作人员的帮助我无论如何也拿不到权限。
“房东先生，我觉得这个案子很难解决，五年时间太长了，任何证据都会被抹平。不如直接把它处理掉，只要交给我就行。”他隔着厚厚的镜片看着我，反光遮住了他的眼睛，但是可以看到他嘴角憋不住的笑意，他在期待什么？我真是一点也不想细想。
无论如何，直接放弃肯定不行，等凶手察觉到这里被挖掘过了我还是会完蛋，但是，我能从哪里搞到DNA检测权限呢？
我看了一眼桑丘，他摇摇头：“DNA检测权限是有时效性的，我就算有也过期了。”
那么还能求助谁呢？
1、贝蒂
2、艾尔森
1、我为贝蒂跑腿了那么多次，或许她也能答应我一些小小的请求？一次DNA检测而已。
我忐忑不安地找到了她，她正在房间里摆弄..那个叫，香薰？好像是叫那个，我没怎么见过的玩意儿，大概她身上淡淡的香味都是那东西的功劳。她穿着一条金丝勾边的黑色长裙，裙面上绣着几朵暗红色玫瑰，裙摆分叉处吊着一条金色的穗子。她看起来就像一个精致的洋娃娃。
我打消掉脑袋里那些念头，告诫自己她就是一个被权利腐坏的女人，不值得为她的皮囊倾倒。但是不得不说有时候权力真是个好东西，我得好好利用。
她听了我的请求以后，把香薰点燃放在床头柜上，用手撑着下巴想了想。“可以，不过你要再帮我做些事。”我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大概是接到她的命令最开心的一次。她从抽屉里拿出了纸和笔，画了点东西递给我，是一张路线图。
“你去档案馆的时候，它后面有一个工厂，帮我去里面弄一点硫磺回来，驱虫用。马上就要到夏天了，这房间离院子太近。”
这个要求不好办。硫磺是禁品，私人肯定不能拥有，我依旧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我摸不着头脑的违禁品太多了。我试着改变她的想法：
“女士，驱虫不能用分配的药剂吗？”
“那个效果不好。”她猜到了我的顾虑，又从抽屉里拿了一枚印章给我。“到时候给负责人看印章，就说是我要的。”（获得贝蒂的印章）
好吧，她想的还挺周全。
“明天有人就会把DNA检测许可、暂离公寓许可和一张假身份证明寄给你。自己去信箱取。”
“假身份证？”
“是啊，你不是说那人不是你杀的？”她好笑地看着我：“你就不怕凶手查到你去检测DNA了？那里的记录是公开的。”
“什么，那样警察也会知道吗？”
“他们不会知道你给的DNA样本来自一具白骨，但是凶手知道。而且死者已经失踪五年以上，大概备案记录已经消了，在沃特国失踪又不是什么少见的事。”她的表情就像在说我怎么连这点事都想不清楚。
我浑身颤抖了一下，她说的确实没错，这个女人不愧是混政坛的，考虑事情比我周全多了。
我离开之前，没想到她再度叫住了我：“你和桑丘很熟？”
1.1 不熟
1.2 很熟
1.3 你和他认识很久了？
1.1“是吗。那是最好的。”她满不在乎地继续说，“那嬉皮笑脸的家伙，行事那么嚣张，迟早会被人阴的，跟着他你也会被连累。好了快走吧。”
她似乎对桑丘怀有很大恶意，我边离开边这么想着，或者说，在挑拨离间？
1.2“那你最好离他远点。”她满不在乎地继续说，“那嬉皮笑脸的家伙，行事那么嚣张，你竟然会放心和他做朋友？迟早要出事。好了快走吧。”
她是在挑拨离间吗？还是真的好心提醒我？我带着怀疑下了楼。
1.3“嗯？”她瞧了我一眼，“你觉得呢？”她的眼神看得我有些心虚，但我真的很好奇，她到这里来主动提到其他人还是第一次，而且自从她来到这里以后，桑丘也一直像是有心事的样子，做什么都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
“你们看起来像是认识很久了。”
“依据？我来到这里以后，他可是连一句话都没和我说过？”她朝我转过来，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某种直觉......”说这话我自己都不信，但是确实是这样，我并没有什么切实的依据。
“不错的直觉。不过我还是给你一个忠告，不要太信任桑丘。”说完她指了指门，示意我离开。（好感+1）
2、我拨通了艾尔森的部队电话。说实话我很不想为这些事情去麻烦他，但是我实在不想去招惹贝蒂那个阴晴不定的脾气。艾尔森答应了我的请求，第二天就派人将检测许可送到了我的邮箱。
但是事实证明我们两个在这些事情上都不够警觉，而犯人不是。
几天后的傍晚，我忽然接到了艾尔森的电话，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焦急：“安德，你在哪里？”“我在公寓，怎...”“赶紧离开公寓！有人去查了检测记录，是你公寓里的...”
我不敢相信他说出的那个名字，然而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BAD END 走出公寓之前就被干掉了
合
我坐在大巴上，和丹医生一起往检测局前进。他没有想到我可以这么快就得到一份许可证，有些不快。大巴上弥漫着柴油味，人们都死气沉沉的，没人会期望去工厂工作：统一的流水线，日复一日的重复动作，恶劣的粉尘环境。但是工作大多都是分配的，没有太多选择，我还算幸运的，至少没有染上肺病的危险。至于桑丘，没有正式工作，也不知道是怎么说服通信部让他住在公寓里的。他的秘密都不肯告诉我，想到这，贝蒂那句话忽然浮现在我的脑海。我摇了摇头，再怎么说桑丘也是帮助过我的，不能因为一句话就开始怀疑他。不过，小心点总是对的。
我和丹一起进了检测局，他依旧没有什么话。警务检查了我们的身份证，我尽量摆出镇定的姿态，脑子里却疯狂担忧贝蒂会不会陷害我。
“丹，在这里工作，通过...夏洛..唔，有检测许可，通过。”
通过了安检，我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接下来可以短暂地自由行动了。
我看着丹将样本送进了机器，他告诉我还要一段时间，我决定先去完成贝蒂交代的事。按照她给我的地图，果真在检测局附近有一座工厂。为了能够多利用土地，不管是居民楼还是普通办公楼，都不能避免建在工厂旁边，而广播则负责告诉我们工厂的粉尘对身体有好处。
巧合的是，那是一座儿童“教育”工厂，正是布拉工作的地方。这座工厂是开采矿物的，也包括硫磺矿。
我借着贝蒂的印章，向负责人要硫磺，那人大概是不相信我这样穿着的人可以为高贵的贝蒂跑腿，坚持要核实一下印章的真伪。他将我带到了一间相较于工厂略为干净的休息室，让我等他一段时间，拿着印章去辨别了。
在这里我遇到了布拉，小小的身子穿着略大的工作服，红发上都是白色的灰尘。
“哥哥！你为什么在这里？”他天真的小脸蛋期待地望着我。
1、如实回答
2、撒谎说来看你的
1、“贝蒂姐姐...真的吗？”他看起来不相信的样子，“哥哥，管理员工作时间离开公寓和私人要硫磺都是违法的。”
“是贝蒂姐姐要求的，她还给了我印章。”我忽然想起来现在印章不在我手上，“你先去工作，我等会儿拿给你看看。”小家伙没机会见见贝蒂，让他看看印章也行。
“嗯...”他犹豫地离开了，回头看了我几次。
我不知道的是，那孩子的思想早就腐化了，他没有去继续工作，而是以私人索要硫磺为名举报了我，他认为我在撒谎，骗他离开后就会逃走。
我被逮捕了，不过罪名不是私藏硫磺，而是伪造身份。贝蒂的身份证明完全可以骗过简单的身份检测，却奈何不了布拉的指认。那孩子固执的认为我的思想出了问题，进监狱改造一下又会变回他的好哥哥。不过，他再也不会见到我了。
BAD END 坏小孩
2、“我来看看你。”我摸了摸他的头，“不要告诉其他人好吗？”现在印章不在我手上，我无法证明自己是被人派来的，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不要说实话了，哪怕是小布拉。
“但是，管理员私自离开岗位是不对的……”他看上去很纠结，“算了，哥哥也是为了我，但是没有下次了哦！”
他继续去工作了，我看着他的背影一阵苦涩，这么小的孩子，就已经把举报违规者当作义务了。
合
负责人回来的时候，对我的态度完全变了，握着我的手说：“不好意思耽搁您时间了。”飞快地取了一匣子硫磺粉给我，恭敬地将我送出门，最后嘱咐我道：“贝蒂夫人如果喜欢我们厂生产的东西，欢迎随时来拿。”他边说还边企图握我的手，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回到检测局，结果已经出来了，但是，令人惊讶，情况依旧是一团迷雾。
“这份DNA样本的主人身份编号是52101719800401，但是这份编号的身份证档案是空白。”丹给我念调查结果，“原身份档案六年前失窃，至今没人来补。不过原主的照片还在。”
这结果我真是没有想到，这条路算是堵死了，僵局依旧打不破。我看着照片上的人，是个笑得很开朗的年轻女孩，就像丹说的，是个可爱的女孩，扎着马尾辫，戴着红框眼睛。凶手到底是有多恨她，才会杀死她，将她埋在地下不见天日，将她的档案销毁，连身份都抹杀干净。我不由得一阵心痛，如果得罪了凶手，我大概也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吧。
丹倒是没什么反应，大概这种情况他见多了。
“接下来我要开始日常工作了，你请便吧。”自从我上次拒绝了他处理尸骨的请求后，他就一直如此冷淡，我耸了耸肩，离开了检查间。不过，既然到了丹工作的地方，我可不能就这样放弃一个调查他的机会。我目前收集到的情报只有他嗜烟，这样可赚不了多少外快。下一班车之前，我应该可以去两个地方——
1、去丹办公室再和他好好谈谈
2、去休息室找其他人打听丹
3、去大厅找工作人员介绍
1、“你又回来干什么？不去乘车吗？”
“下班车还要一会儿，我在你等着，外面连椅子也没有。”
“好吧。”
我以为对话会就此结束，没想到丹摘下了眼镜，露出灰色的瞳孔，认真地看着我，问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
“你真想找出凶手？然后呢？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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