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2）

可是好难。

太痛了。

明明物理上已经分开，精神上却还是千丝万缕的惨烈淋漓。

他说得那么果决，却在每一个难以入眠的夜晚，都按捺不住天真的幻想和回头的渴望。

藕断丝连，拖泥带水，犹豫懦弱。

“我们这样是不对的。”他听见自己对Alex说。

“什么不对。”

“我们是朋友，不能，不能这样。”

Alex却笑了起来，“就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我在帮你啊。”

“什么？”

“修，你现在太脆弱了。和那个人分开这么久，却还是念念不忘，你觉得，自己的心，是不是病了，这一点都不像你。”

Alex很温柔，孟修认真反省，自己是病了吗。“可是，我们不应该做这种事。”

“可已经做了啊，那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Alex朝他的耳边吹了一口气，“你生病了，又不愿意我帮你，所以你要离开吗，然后下一次再醉酒，第二天在陌生人的床上醒来。”

孟修下意识地想反驳自己不会在陌生人面前喝醉，但又无法解释昨晚的事为何会发生。难道只要是自己熟悉的人，一切都会照昨晚进行吗。

“你要离开我吗，你想分开吗。” Alex托住他的脸。

“……不要。”孟修有些害怕，“那这件事过去吧，我们能不能像从前一样。”

“你想继续和我做朋友？” Alex挑眉。

孟修急切点头，他不想在这个时刻又一次变得孤独。

“你这么聪明，刚才一定猜出我喜欢你。” Alex舔着他的唇，发现孟修陡然变色，眼睫心虚地下垂，言语模糊不清。

“我，我之前不知道。”

“哦，那在我的卧室看见自己的裸/体画是什么感受，” Alex的声音很低，“想起画室里我对你的行为了吗，亲爱的，那并不是互帮互助。”

孟修脑袋轰得炸开，回国后他从没细想，或许是和宋北生在一起的时候他抗拒去思考。但他不得不承认，看见那张画的时候，许多回忆钻进他的脑子里。

Alex教他认清欲/望，告诉他，这是男人的正常需求，并不可耻。

艺术需要欲/望。

“为什么要挂在床对面呢”，Alex舔他的喉结，“你猜，我的精/液能不能射到画框上。”

孟修简直快要崩溃，他开始剧烈反抗，但Alex将他死死抵在床背，“知道我喜欢你，还想和我做朋友，修，你怎么这么自私。”

孟修刚刚衍生的隐秘心思被陡然戳破。他不想放弃朋友，但又不愿意和Alex继续这种违背他道德认知的关系。刚刚察觉到Alex心思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Alex喜欢自己，那他会答应自己的请求吧，忘掉昨晚，继续以朋友的身份陪在自己身边。

他根本来不及对这样的念头加以审视，就被Alex发现并指出。

为什么他总要发现自己最难看的样子。

“还想要我做你的朋友吗。” Alex问。

孟修不敢看他，也不知道如何回应。

“我确实可以继续陪着你”，Alex的手伸进羽绒被中，在看不见的地方打圈摩挲。孟修颤巍巍地伸手，想要推开他，“但是，你必须接受我现在的，等价交换。”

孟修被放倒，重新陷入蓬松的柔软，他的身体又被打开，茫然间感受到有硬物抵在穴/口，孟修还是忍不住挣扎起来。

Alex 压住他的胸膛与膝盖，“今天是我生日，修，不要惹我生气。”

床的质量很好，并不会因为大力的动作而发出吱呀声。空气中偶尔传来男人的闷哼，还有压抑的喘息与抽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