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舍家国非得已(1/2)
冉甜匆匆用罢饔食,登即往冉云书房而去,心中暗道:此前自箇拿走一照身帖,大哥早有防备,不允衙门中人与自箇。其身旁仆侍亦指定不与自箇照身帖,如此,只得靠自箇哩!
小棋随冉甜往大郎君书房,只觉分外不解:娘子一早便匆匆前来,却是为何?
冉甜见着门人,亦不多说,只道自箇候大哥归来;侍从相视一眼,俱有些为难。冉甜见状登即瞪眼,气道:“怎的,尔等胆敢忤逆本娘子?”
“小的不敢!”诸人慌忙告罪,请二人入内。
冉甜悄然寻觅翻箱倒箧半晌,方于数垒文书间隙寻着照身帖;其取下三张,正欲转身离去,忽而一顿,复而转身再取三张。
小棋早在其翻动之时,便惊得呆愣半晌,见状好似明白甚么,愈发慌乱:“娘子!娘子莫非欲再而离家?”
“聪敏!”冉甜笑着将照身帖塞入怀里,随后大摇大摆离去。
小棋一路欲言又止,泫然欲泣。
冉甜见着叹气:“安心!某此回亦带你!”
“多谢娘子!”小棋咧嘴笑道,眸子一滴清泪却不由自主滑落,连忙拭去。
“小棋,除去家中之人并蓉娘,你与我最为亲密,我舍弃孰人,亦不舍你!”冉甜眸色诚挚望她道。
“多谢娘子厚爱,小棋感激不尽!来世,小棋愿再伺候娘子!”小棋只觉极为感激,暗自庆幸自箇跟一好主子。
“成!”冉甜拍拍小棋瘦弱肩膀,笑道。
两人回了冉甜屋子,复换上男装收拾银两,往王敏处行去。
“不成!你兄长不允你外出!”王敏显然不买账,考校冉祐道:“祐郎,上和下睦,夫唱妇随。外受傅训,入奉母仪。此话何意?”
冉祐却是不答,揪着王敏衣袖,稚声稚气道:“娘亲,姑姑有事求娘亲哩!”
冉甜亦巴巴望着王敏:“嫂嫂~我二人携仆侍出门,不当有碍!”
王敏盯其半晌,叹道:“也罢,只允半日!”
“多谢嫂嫂!”冉甜欢喜谢过王敏,复心中内疚道:“嫂嫂安心,某定安然无恙归来,嫂嫂并哥哥不必忧心。”
“你晓得我二人忧心便好,”王敏喟叹:若非婆婆逝去,甜儿何至于沦落自箇操劳。自箇素来甚少出门,达官贵人,世家门阀亦少有识得。因觉对不住,只得命弟弟娶之,不想甜儿无意,也只得作罢。
冉甜并小棋登即告辞,携一二仆侍婢子往门外行去。
王敏心头忧虑,却只好打发人告与冉云;恰双生小儿哭啼不止,心神便占了去。
北陂县城人群熙攘,冉甜携小棋左逛右晃,不一会便让仆侍松了警惕。忽而二人加快脚步行入弄堂,刹那间便失了人影,那二箇仆侍这才惊慌失措起来,登即四处寻去。只安蓉携二人于屋上飞身离去,其于摊肆之中,怎寻得着,只得回府跪地请罪。
王敏听闻,唬得面色惨白,登即命人换冉云回府。
冉云听闻此事便觉不好,只听二人不曾携带行囊,不由安稳一二,因公事缠身,不好离去;只不想不过一二时辰,家中复来急报,却是冉甜失踪,这才焦急回府。匆匆入得内院,甫一入门便问道:“娘子?究竟怎生回事?”
王敏泣道:“夫君,某着实不知!今儿甜娘道欲出府逛逛,某本不允,只架不住其央求,便允了她去!不想仆侍忽而来报,却是甜娘并小棋一道不知去向!”
冉云气急:“你便不当允其出府!”
冉府乱了套,安家亦如此。
诗华听闻安蓉再次离家出走,登即执着那封信直闯军营;好在军中守卫将其拦下,另安逸来的及时,否则只怕其免不得被人拿下。
安逸虽为二品将军,实则少理军中之事,多暗中行机密之事;只于军中亦不少人追随,可谓大权紧握,这才为安蓉所忧虑。
安逸接着信笺,气急道:“简直不像话!魔门之事,也是其小儿家家能参与的!此事娘子不必忧心,为夫自遣人追之。”
“夫君,某亦已遣人追之,只其院中婢子,实在惫懒!这一而再,再而三的看丢蓉娘,不若打发了罢?”诗华气道。
安逸拧眉:“佳夕武艺尚可,擅炊爨;依夕擅使毒,可护着蓉儿,命此二人前往襄阳寻人。其余诸婢,烦请娘子打发往仁复堂罢!”
诗华应下,回府便打发人下令,复而命诸人禁口,免得外人传三过四舐皮论骨。
对于此事,诸位婢子显然并不忧心;几人追随安蓉已久,自然知晓自家主子性子,当即便利索收拾了,随家仆而去。反倒惹得前来吩咐的婆子颇为纳闷,再没见过这般被打发的婢子!竟丝毫不叫屈的。
“依夕,依你所见,主子在襄阳何处?”佳夕拧眉,“其房中宝剑并银钱悉数不见,怎的亦不似除魔卫道的。”
“浑说甚么!”依夕斥道,“主子也是你能置喙的!既公主命我等往襄阳,我二人只管去寻便是!”
佳夕不由嘟囔道:“这不是忧心主子闹着玩,信笺里胡诌乱道的......”
依夕叹气:“我等寻人问询便是!”
却说安蓉三人马不停蹄奔往襄阳,却是正赶着魔门并朝廷不日大战,城中布衣一片惊乱。安蓉见状愈发后悔将冉甜携来,偏生某人犹不自知,慷慨解囊贸几大笼包子与乞儿,却是将商肆包圆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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