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愁成双分两地(1/2)
山伯温润笑道:“人之云亡,邦国殄瘁。秦伯之不贤,莫过于夺善人矣!国之兴也,在大同矣。大同之盛世,在教民以良,若无良人,则国亡不久......”
虽说自行选择场次,然而总或多或少余下几人,是故另则场次,以免轮空。
冉甜修得一手好琴,是故此番与人比试琴音。
琴音三调,余弦震颤,宛若石破天惊,令人心悦诚服。
宁震叹过,不由回曲赠之,琴声悠扬,婉约缠绵,抑郁忧愁,感人肺腑;诸人连连点头,二人却是打个平手,不分高下。
只四书五经一道,诸女终究难胜;琴棋书画一道,却是屡战屡胜。
一个时辰将过,诸人比试成绩已出。比文五十场,男胜廿四,女得廿六,险胜二场。
因文试落败,武试之时,诸位男子不由心头沉重,行事愈发仔细。
武试不必文试,并非自择对手,而是按名次进行。
安蓉甚为女子之首,自然与男子之首比试。安蓉见自个比试之人极为陌生,并非院中学子,不由心中几分紧张。
她缓缓上前墩身,沉声道:“小女黄家大娘子见过郎君!”
陈博连忙拱手:“小生陈博,见过娘子。”
二人你来我往一番谦让,安蓉待其挺剑,方道:“程郎君,看剑!”言罢持剑而去。
陈博身形一闪,倏然抵挡,劈点星芒,撩抹寒霜。压、扫、截、拦,剑鸣锵锵。
安蓉沉着几分,缓缓将运起太极,剑势快慢相合,阴阳互生;足点九宫,手含八卦。陈博只觉自个一招一式,俱难以相抗,不多时便败下阵来。
然而擂台之外,少有人看出门道,不由心中怒道:“色令智昏!”
然内行之人,却是纷纷蹙眉,面色凝重。
诸位高士大家,文物兼修,自然看出不俗之处;心中更是赞赏有加。
圣人笑道:“安三娘不亏名门之后,果然名不虚传。”
安逸忙谢过圣人赞誉。
虽诸位女子全力以赴,然武试到底比不得男子,只得败北。
男胜十三,女不过胜七。前十者,只安蓉一女独树一帜。
圣人看罢,不由沉吟不语,移步离去。
安逸诸人立时跟上,圣人却望向安逸道:“你兄妹二人久未谋面,不若相聚一二。”
安逸忧愁道:“多谢郎君体恤,仆且先行随郎君回府,再聚不迟。”
圣人笑道:“不差一时。”
安逸只得领命而去。
却说安蓉见着安逸,险些拔腿就逃,惹得冉甜不解望向安逸。
安逸又好气又好笑,轻咳一声,安蓉登即不敢动作,耸搭脑袋回来。
安逸不由揉她脑袋:“当初离家出走时怎地不怕?”
冉甜一惊,登即不着痕迹后退。
安蓉护着脑袋,讨好笑笑:“哥哥!蓉儿知错。”
安逸冷哼一声:“知错还不收拾行囊,这便随我离去!”复望一眼冉甜,拱手道道:“这位可是冉家娘子?此番不若与蓉儿一道罢?”
冉甜背脊一僵,顿足回头:“多谢安大哥!”
安逸礼道:“娘子不必多礼。”
安蓉却是苦脸,眼巴巴望他低声道:“也不急一时罢!何况某身着女装,不好回屋收拾。”
安逸点她脑袋:“你这性子!迟早会吃些苦头!此次诸位郎君与娘子比试,可与你有关?”
安蓉垂首眨巴眼睛绞着衣摆,不敢应答。
安逸不由头疼:“你此番只怕入了贵人眼!日后终身大事只怕哥哥亦难做主!”
安蓉一惊,登即上前揪其衣袖:“哥哥!”
安逸见其受惊心中一疼,叹气轻声安抚:“且先随哥哥归家,婚事哥哥另想办法。”但愿赶至赐婚之前......
安蓉欲言又止,恨不得开口道出程磊之事,只自古女儿家受制极多,一时半会儿,实在不敢言道。
安逸见状不由生疑:“蓉儿......”
安蓉不解望他,眸底一片澄澈。
安逸见状只得咽下口中未尽之语。心中暗道:蓉儿年幼,观其神色,不似心有所属。如此,此次回京,且尽快寻一二夫婿才是。付三姨行二子似乎品行皆上,不失为良配,只等回京,令二人见上一面才是。徐家二郎,年少有为。小小年纪高中举人,文韬武略俱为一等;兼之其叔父并父亲乃至交好友,思来定当宽待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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