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2）

皎皎这才看清楚，哪里是香烟？只是一支白色的棒糖，不过白色的纸棒比寻常的糖要粗一些。

她被人当面揭穿了心思，羞愧不已、手足无措，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只是看着眼前人红润的脸庞，几缕头发从丸子里跑出来落在脖子上。

“小妹妹，你是高一的吧？你认识15班的乔乂吗？”

点头。

“那你看到他走出去了吗？”

摇头。

“好吧，谢谢你，再见！”她倒不在意，看皎皎羞涩可爱，反而觉得很有意思。

“我还不走，我，我要等我妈妈。”皎皎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解释，话说出口又局促不安起来。

那女生哈哈一笑，“那我陪你啊，我等乔乂。”

皎皎这次不再往身边的路灯杆子挪动了，周围路过的学生看向她身旁这个特别的异类，也看向她，她隐隐地感到高兴和骄傲，好像心里那些不安分的小细胞都被激活了。

她一边高兴，一边默默纠结着想问，你是不是来开家长会呀？你真的是乔乂的表姐吗？为什么不是爸爸妈妈来呀？

不过，她没纠结一会儿，乔乂就从葱茏的树影后面走出来了。

“乔乂！”身旁的女生大喊他的名字，引得四周的同学纷纷侧目。

乔乂背着沉甸甸的书包，显然不适应，耸耸肩调整了下书包的位置，走了上来，也看见了皎皎。他来回地打量这两个人，她们怎么在一起，她不是还好奇这是谁吗？

他偷笑着走近，先对皎皎说，“你怎么还没走？”

“我等妈妈。”皎皎仰头回答，她说妈妈这个词的神态，就像一个还没断奶的小学生。

“她已经去教室了。”

“嗯？你怎么知道？我妈妈长得一点也不像我的。”

“她坐了你的位子，还看了你留下的作业。”

皎皎恍然大悟，原来乔乂还这么会推理。

“哎，乔乂，教室怎么走？你这次考了倒数第几？你们班主任不会叫我留下来吧？”那女生忧心忡忡地拉起乔乂的校服袖子，好像比乔乂还要害怕家长会。

乔乂从口袋里拿出那一条揉皱了的成绩条塞给她，“左转高一楼，三楼第二个教室。第三组最后一排左边。”

她展开成绩条一看，松了口气，如临大赦，“不是倒数就好……等一下等一下，你们班一共几个人啊？”

乔乂看天不说话，他惯常考在倒数，对班级人数是最熟悉不过了，但他不好意思说，不好意思让皎皎听见。

女生得不到回答，用白多黑少的调皮眼神剜他一眼，然后看皎皎。

皎皎迷迷瞪瞪地回答，“40个。30名以前就不算倒数了吧。”

那女生又皱起眉，狠狠地捶了乔乂一拳，“36，你能不能给我争口气！”

乔乂看皎皎一听这个名次就瞪圆了眼睛，别扭地搓着手臂上的痛处推开她，“还不进去，别人都进去了。”

他看着皎皎黑白分明的圆眼睛看向他们，忍不住皮一下，“姑姑再见！”

乔荧心险些一跃而起要去揍乔乂，“别在外面叫我姑姑！”

乔乂哦了一声笑着躲远了，“快进去，迟到会被老师留堂的。”

皎皎惊讶于乔乂的成绩是如此之差，她一直以为他是全校模范生呢，原来他也有弱点，他的光芒也是有阴影的。而且，这个姐姐是他的姑姑啊，真是喜欢，真是羡慕！

她背着书包跟在乔乂后面，不自觉地在眼角弥漫开了笑意，偷偷地踩他在夕阳中拉长了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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