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中(2/2)
方秋在这句话后微微**了下嘴角,转而扯出一个讥讽的笑:“您赢了,死者为大。”
他在很短的时间内就维持住了在我面前的镇定,这让我忍不住想给他比个赞
“十年前,我认识了秦林,”方秋开始了他的叙述,“他帮助了我很多。”
“但并没有要求你献身,你知道的,”我补充:“他已经结婚了。”
这次方秋没有再变脸色,他镇静地告诉我:“你不必关注我们是怎么搞上的,但是,秦格不是他的儿子。”
“试管婴儿,秦杨枝自己养的。这个我也知道。”我说:“但这不是你们搞在一起的理由。”
他没再吱声,一遍又一遍地抚摩着腕上的细绳。
“案发时你在哪里?”
“我在医院上班,忙了一整天。”
“但是秦林那天来过你所在的医院,你看到他了吗?”我问。
“没有,”方秋笃定地说:“但我知道秦杨枝来过,她来输液。”
我忍不住笑了,这个聪明的孩子似乎现在还没弄明白。
于是我提醒他:“挂号的是她,但输液的是秦林。”
方秋没有再说话,他整以暇地收好全部表情,用无懈可击的镇静看着我,但我确信我捕捉到了他情感上的裂缝。
但这些情感很有趣,既有歉疚,也有愤怒,但更多的是悲伤。
我想他应该现在有许多话想说,但不是对我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讲。
再多的询问在今天应该是没用的了,我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他也不再多言,迅速地离开了这间小小的粉色格子间。
我开始继续享用剩下的甜点,却头疼地发现似乎太多了。
正在苦恼是不是要干脆一走了之时,格子间粉色的门被打开了,A就在这时候走了进来。
他穿着白得像牛奶一样的衬衫,四周漂浮着香气的粉色海洋在他周围戛然而止。
A就在那里,轻快地走向我,仿佛他刚刚只是出去买了一瓶水一样,自如地询问我:“案子进展怎么样?”
我答非所问:“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和方秋见面?”
他无奈地笑笑:“你知道把所有行程写在事务所的白板上不是个好习惯吧。”
我撇撇嘴,默许了他带着暑气做到我面前。
我们像老友记一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A安静地吃着面前的一堆甜点,在午后金色的阳中坐在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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