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征程（4）（1/2）
当初他问了stf，你要怎么跟这两个人说呢？
Stf说，就让他们先练着舞。
“不行，绝对不可以。”程檬和他都摇头，“跟他们直说，有小组合等着他们。”
“没有出道”就像是悬在他和程檬头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那几年他们公司学校家三点一线，除了周末回家吃个饭，似乎就没有什么休闲娱乐活动，没有去过公园，没有去过游乐场。他打着游戏督促程檬写作业练琴，每一局游戏之后，他都会想，今年我能出道吗？
起初他觉得程檬的家人对程檬一定有安排，程檬不会有他这样的体会。但程檬要是累了，就会趴到他背上，小时候会这样，身高拔节长起来了，在他耳边叹口气，他也不会把他赶下去。没有甜蜜的幻想和华丽的彩虹泡泡，他们焦躁到冲彼此发脾气大喊大叫把鼓点打得一塌糊涂、喊累了再抱在一起哭泣，他们是这样才愿意说，像是陪彼此共同长大的亲兄弟。
程檬对自己倒是平常心，但每次看到出道名单的时候都会在办公室里跟总管们掰扯个把小时。他走到舞蹈室里坐在镜子前面看李铮练新的动作。李铮跳完伸手拉他起来，说你不用说了，我看懂你眼神了，我希望你他妈赶紧十八。
等他们看到楚阳和阮尘刚见到他们的时候诚惶诚恐的表情，就明白公司肯定还是只让他们留下，没说，为什么留下。
垃圾公司。
跟阮尘和楚阳见过面之后，他们回自己房间的路上，李铮听到程檬问他，你说他们两个会跟我们心连心吗？说着还握他的手。
其实这几年来他习惯了跟程檬互怼，他本该说，那不一定。但是听到程檬孩子气的语气，他说，会吧，你找找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送给人家。
“他们两个的房间是不是很小？可以邀请他们来跟我们一起住啊！”程檬建议。
“我跟你说，”程檬还跟他分享自己打探到的消息，“我听我家里人说，楚阳舞审的时候，为了证明自己不会跳舞但是有点可塑性，给考官表演了，单手倒立！单手！”
“哦。”李铮兴趣索然，“我也会。”
“你会你为什么不教我。”程檬抱怨着放开了他的手。
“智慧的脑袋和协调的四肢，你好歹至少有一个。”他回答。
程檬挡在他面前不让他走，没讲话，李铮以为他在思考要怎么反驳回去。这时程檬说，恭喜你有队友了。
他用力把程檬推到一边，自己大步率先回了宿舍把门关上。
程檬站在门外，也不急着进去。
楚阳还好，但阮尘一度弄得程檬有点伤心。程檬说，我都主动示好了，我跟他说了琴碰倒也没有关系。
所以后来有一天程檬也突然跟阮尘说，哥，我原谅你了。
楚阳和阮尘闹起别扭来的时候，李铮觉得他们过两天就会和好，可他们总是上一秒缓和了，下一秒又开始赌气相处。
“我就说，他们两个相处的方式很独特。”程檬胸有成竹地说，“我们两个吵架有吵过这么长时间嘛？”
其实他们两个吵起架来每次动静都闹得很大，都会动手，都觉得打一架就好了，怕脸被划破，就拿枕头乱砸。
砸着砸着，他们发现，诶，玩起来了。
“我们两个刚刚在吵什么来着？”程檬问。
“忘记了。”他真的忘记了。
还有一次程檬拽着他脖子上的项链使劲扯，程檬的手指被勒破了，他的脖子也未能幸免。
楚阳拉了好久都拉不开他们两个，估计楚阳也要怀疑人生了。
他们两个好不容易被楚阳拉开了，程檬气冲冲地甩门走了。
他等自己气消了，就去找程檬，说，手疼不疼，我看看。
你脖子呢，我看看。程檬说。
他们两个抱了一会儿之后，程檬问他，靠我们刚刚是为什么吵架来着？
我忘记了。他回答。
靠。程檬骂人，我的手白破皮了。
他唯一能记得原因的一次要好早了，他不知道怎么把程檬送给他的小枕头弄丢了。程檬跟他说，朋友送你的第一个礼物，你怎么可以丢掉。
丢掉就丢掉吗，他脾气上来了就反驳了一句。他明明是觉得那小枕头确实挺舒服的，才会抱着四处走的。
然后他就看到程檬的眼圈红了，小太子气冲冲地说，你今天要是找不回来，我就再也不回房间。
切，幼稚，他继续嘴硬。
午饭你要不要吃？中午他开门，看到就坐在门边上的程檬。
晚饭呢？晚饭也不要吃？晚上他问。程檬偏着头，一副懒得理他的表情。
哎呀，回来睡嘛，你以后送给我的礼物，我都小心翼翼地放好，好不好嘛？到了晚上十点多了，他忍不住把程檬往房间里拽。
不要，程檬使劲挣扎，你不找回来我就再也不要看见你了。
他只好去想，只好去给他找。
找回来了，你看。他把小枕头举到程檬面前。
“你以前对我那么凶，我要你帮我拿我够不到的东西你都不给我拿，只有接小枕头的时候你不凶，我看到小枕头才敢跟你讲话的，你怎么可以把小枕头弄丢。”程檬抱着枕头在他面前嚎。
李铮是一个泪点很低的人，听见程檬嚎，他也忍不住掉眼泪说，我错了，哥哥不凶你了，哥哥不弄丢你的小枕头了。
那个时候十四楼还住着几个前辈，前辈看他们俩抱在一起哭，摸他们的后背给他们递纸巾。
唉，俩小孩。前辈很无奈。
我只有你一个朋友。李铮跟程檬保证。
“所以说，你说阮尘和楚阳在记仇？”李铮问。
“哎呀，供需矛盾懂不懂。”程檬扬了扬自己手里的课本。
小孩子成长的速度很快很快，等到程檬长了一两岁之后，他就不是那个奶声奶气的小孩子了，李铮就开始拿程檬没有办法。
程檬其实起初唱歌不算是太好，为了能在新的组合里找到定位，程檬是练了很长一段时间唱歌才练到现在的程度的。毕竟不能在队友们跳舞的时候站着拉琴。作曲也是慢慢学的，自己写了一首四分钟的曲子那天，程檬在床上蹦了好久。
“你半点不像是个弹钢琴的。”看着他抓着谱子蹦的李铮说。但他知道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时候，程檬的气场是不一样的，就是随便弯着腰随手试几个音符，他也不会觉得那样的程檬稚嫩，更不要提端正坐好的时候了。
后来程檬在演唱会上穿着大红的袍子打鼓，活动好筋骨表情严肃，手抬起来的时候组合里的三个人在后台跟着粉丝一起叫。
小天才嘛，毕竟还是被天赋眷顾的人。
但是那段时间程檬正好是变声期，他很怕程檬把自己的嗓子搞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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