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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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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傀儡术了,就算警察看到了真正牵动这个人的丝线也是不能给那个本南丹蒂定罪的。我神色更为凝重了,弥厄尔去拉着我离开了,我不死心:“我们听听他们的话不定会有新的线索。”

弥厄尔食指点了点我的嘴唇,示意我噤声:“好好想想,一个本南丹蒂追杀这个村子的人追杀了二十年,他不是一个义警,他肯定跟这个姑娘有关系,他是本南丹蒂世家的人,那个姑娘肯定也是。”

我恍然大悟:“所以说,我们只要去追查失踪的‘铁匠’家的女巫就行了?”

他微笑一下,却还是心事重重。

作为审判天使他当然是有一套自己信奉的正义的,可是如何这种血腥的复仇算不算是正义呢?我也不知道。

我给安娜发了消息,可是这群‘铁匠’几乎都是在大西洋那边,我们根本不能联系上他们,我把手机递给弥厄尔,弥厄尔又去看那些血肉模糊的报告,他翻了三页,突然停了下来,我凑过去看,横竖没看出什么特别的来。

弥厄尔说:“现在很少有人这么写字了,我印象里也只有普鲁士的人才写聚特林体。”

“你是说这种字体么?”我看了看,的确不是特别常见,现在大家都写拉丁体了,谁闲着没事去写一个偏门的德语字体写法呢?我随口说:“法医的舅妈就是德国人,姓Schmidt。”

“Schmidt?”弥厄尔的表情几乎快要被气笑了,他又重复了一遍:“Schmidt?德语里铁匠就是Schmidt。”

他甚至觉得不可思议,他问我:“就算是英语也听说过iron**ith吧?”

我有点脸热,但是还是嘴犟:“我没往那个方向想啊……小学三年级开头就是施密特夫妇,我怎么知道就是铁匠嘛,我一直以为那是个名字呢……”

我停住了,法医的舅妈是一个Schmidt,而法医显然跟他舅妈还算亲厚,最最重要的是法医也有个妹妹……那法医是不是也是一个‘Schmidt’呢?但即便是在这种本南丹蒂世家里的传承,也不是不存在普通人,普通人少有被写进巫师的历史……我和弥厄尔相对无言,结伴走出很远,法医缀在后面叫我们,要我们一起去吃学校的食堂。

他真是挺绝一男的,看了那么恶心的……不仅没有吐,甚至胃口还挺好的样子。

弥厄尔担忧地望着我,我抬了抬眉毛,问法医:“你也是一个Schmidt么?”

法医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摇摇头:“不是,我不是一个Schmidt,我是一个普通人,我妹妹才是那个有天分的,她在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跟着其他本南丹蒂们出任务了。”

我和弥厄尔对视一眼,如果他真的只是一个不同人,那……他的确不可能是凶手,没有那种超出寻常的天赋恐怕即使有薇薇安的法阵加持也不能操纵那么多五花八门的巫术。弥厄尔走到他面前,递出手,法医觉得他过分客套了,却也抓住他的手,“我们要互相认识一下?”

他说:“我是弥厄尔,你也可以叫我圣米迦勒,是审判天使,也是天使中的大君。”

法医的脸滑稽地皱成一团,“原来世界上真的有天使这种生物么?”

弥厄尔松开他的手,双手背在身后比了个没有疏漏的手势。

法医是个普通人。

夜里我出来看月亮,把自己的脑袋抓得乱七八糟的,只可惜我既不酗酒也不抽烟,实在是一点排解的方式都没有了。我乌青着眼圈看向弥厄尔,我问道:“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个法医是个双重人格,一个是不同人,另一个是……”

“我记得有一个电视剧有这个情节。”弥厄尔微笑着,委婉地指责我的异想天开,“就算是有魔术让渡这一说,但一般都是转嫁给双胞胎的兄弟或者姐妹……”

“但如果有心愿……”

弥厄尔低下头,情绪也低落了,他喃喃道:“那……那个姑娘一定是个非常善良的人。”

他没继续说,但我却浑身打颤,如果真是那样至死都是善良的人,她却要遭受非人的折磨,然后悄无声息地死在这个村子的某个角落……真的太可怕了……

他阖上眼无声地祷告,然后在胸口画十字,转身回了屋子,“我去联系沙利叶,问问月亮看到了什么。”

新消息 狄安娜:“你看这些日期。”

“我又看过了,就是从二十年前到现在。”我越看越心累,甚至想干脆把所有的资料都删除,让这个本南丹蒂把这一整个村子的坏人都杀尽。

“不,前十年,都是两年一个的,现在,是一年三个到四个,更何况还有被伪装成自杀和自然死亡的人。”聊天框显示正在输入,狄安娜说:“他杀的人,不仅仅只有40个,而且甚至不仅仅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如果他想要牵连谁,也很容易,他手里一定有被杀的人的头发和牙齿,用这个可以追溯整个家族并且进行诅咒,你知道的,铁匠。”

我把手机丢到一边去,又去找法医(因为太晚了又下了大雨,行车非常不安全的,所以他们这晚上在这里留宿。)

我去他的房间是没有人的,另一个跟他同屋的警员打呼噜,我从口袋里掏出安神的草药包放在那个警员枕头边,却给地上的丝线绊倒了,我摔得头晕眼花,爬起来只想着骂人,却发现这线是从天而降的。

樟木的关节、浸染了藏红花的棉线……我赶紧去翻法医的枕头,果不其然,有一把铁钉。我又去看床底下,密密麻麻的,也是铁钉;与打进肢体的铁钉不同,这样四散在周围的铁钉的意思是——“困住一切冤魂”。此类神奇的操作呢,是先使灵魂与肉体分离,然后杀死肉身并且囚禁灵魂,为了保证灵魂不去寻找肉身,还会用傀儡术把杀死的肉身移送回来。然而这都已经是21世纪了,四处都有监控,一般这样的死法回来就是走近科学现场,为了不引起普通人的注意,斯特列格妮都不太用了……

我得想办法和法医的灵魂交流,我暴躁地抓了一把脑子,我真傻,真的:我为什么没给弥厄尔配一个手机呢?

无可奈何,我只能用小刀在地面上凿出阵符和花纹,我好好一个社会主义好青年为什么要遭遇这种事呢?我努力了两次,可都不是很合适,因为被铁钉困住的那个位置里根本就没有灵魂啊。

本南丹蒂里居然有这么邪门的人?

我牵起丝线,让月亮帮我引送方位,我真的谢谢月亮,她跟那些天使一样靠谱。

然而越往这个方向走我越害怕,真的,引导我的月光只有一条银线,而这里的树木非常茂密,白天或许会是乘凉的好去处,但是在夜里,这些张牙舞爪的植物随着风吹发出刷刷的声音,眼前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我越跑心里越发毛,甚至脑子里出现了好几条uc震惊部新闻,诸如“驴友野外遇难一年后被发现”云云的题目。突然一双手搭在我肩膀上,思考之前我已经嗷得一声喊了出来,鸟群被惊醒了,一阵拍打翅膀的声音,我喊到虚脱才停了下来,小腿肚子都在打颤。

黑暗中,一个声音问我:“喊够了?”

然后他打了个响指,在他手中那美丽的火光下,映衬出一张端庄的美丽面孔,哦,是弥厄尔。他看着我,也有点惊魂未定,但我觉得他的惊魂未定十有八/九是被我吓得。

“大晚上的,这种气氛,不要从我后面拍我,太吓人了。”我蹲**去揉了揉自己的小腿肚子,只觉得嗓子疼得要命:“你快吓死我了。”

弥厄尔为什么来?哦,我想起来了,他是能感觉到我的情绪的。我心虚地看他,人家以为我遇到了什么危险大半夜来找我……我杀猪似的喊一通真的有点说不过去。

我才要张开嘴,他说:“我的错,我会,下次给你个提醒的。”

“你生气了么?”

弥厄尔不解地说:“我从来不生气啊。”

我一拍脑袋,“快快快,去找法医,再找不到,那个本南丹蒂就要给他杀死了。”

我们在月光下的小池塘找到了那个法医,这个池塘是人工蓄水的,旁边还有一个小的房子,只是看起来年久失修摇摇欲坠的样子。万幸法医真没死,活得挺好的,正在给那个小房子修房盖。

我怕他是被傀儡术吊上去的,就喊他:“法医先生?”

他戴上眼镜,说:“是啊,夜里找我做什么么?”

我悬着的心又回到肚子里,我心道,你好好的,大半夜的,不在屋子里睡觉,在房顶上修房盖,这大黑天的你能看到什么啊?虽然我满肚子都是吐槽的话,但是我想了想,只说:“法医先生!你白天修多好啊!这夜里你能看到什么啊?”

法医傻乎乎地笑了,这是我认识他以来,见到的最真诚的笑:“但是天气预报说明天早上四点多是要下雨的,方才已经淹了一次,不能再让漏水了。”

虽然他看起来啥事都没有,但是想起他房间里的铁钉和丝线我就觉得有点过于吓人了,毕竟别人的都是把铁钉钉进身体里标记为“除魔”,而他是分散在四周寓意为“冤魂”……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那个本南丹蒂要杀他灭口。

我把这句话打在备忘录里递给弥厄尔,弥厄尔看了一眼,叹息得很厉害。

“我们有一点新发现,下来谈谈吧!”

法医收拾了一下,顺着梯子下来了,“怎么了?除了这个本南丹蒂是个铁匠之外还有什么发现?”

“我在你房间里发现铁钉和丝线了。”

他顿住了,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我没杀害那个女孩儿,我也没伤害过她。”

“我知道,所以铁钉摆放在你的床位附近,意思是封锁冤魂。”

“你不觉得很奇怪么?”弥厄尔皱眉问我:“如果你要为亲人报酬雪恨,你的想法肯定是昭告天下,为什么会有人要杀害目击者?”

“他还没杀完所有的罪人,而法医叫来了其他的本南丹蒂?”我哭笑不得,“但按理来说不应该是杀我这个本南丹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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