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州笼(1/2)
时隔三日,女帝重疾传遍上昭。
苏息从北玦赶回来时,一路上行人议论纷纷,他甚至不回苏府,直奔阳昭倚叙。
侍儿拦他去路,“ 苏侍郎,陛下身体不适,经不得别人扰的.....”
“滚开!”苏息奋力推开她,那姝娥只踉跄一下,紧紧抱着他的腰,“李綮一——我知晓你在 ,如若你敢对陛下如何,天必谴你!”
“让他进来。”
李綮的声儿从里边传来,侍儿才松了手。
苏息顾不得许多,立刻推门而入。
李綮正坐于殿中,奏疏多的案上都摆不下,他看一眼苏息,问,“有事吗”
“陛下呢”他锁眉,紧盯着李綮的眼睛。
为什么他走时还好好的,一回来就出事了
“你想见她”
“对,”苏息微昂首,“摄政王素来贤名远播,陛下染疾本是最打紧的,最令人忧心的,摄政王不会让微臣见都见不到吧。”
“苏息,你变了。”摄政王的声音淡淡的,却带着十足肯定的味道,他抬首二三讥诮,“ 初来时,你可是连话也不敢多说。
苏息错愕。
他本是唯利是图,利于苏家之事才会做的人。
可是后来,他想起那个女孩模样的时候会笑。
想起她笑的时候,心中又泛起甜意。
李綮见他不置一词,起身步于前,偏首道,“想见就跟来。”
苏息回神,与他直径去内室。
当李綮挑珠箔让他看的时候,他眼神里满是狐疑。
殿内干净整洁,风吹进来,烟罗浮动。可那个本该躺在床榻上的女子,没有在。
“为什么”苏息喃喃发问。
李綮放了珠箔,“ 该问你的好陛下,”一字-顿的,“这次又发什么脾气。
李綮说出这话的时候,咬的很重。
苏息知晓他在动怒,却并不知为何,按道理他该是最得意的。
苏息沉默良久,才道,“臣...能做些什么”
李綮舒一口气,从袖中拿出一块令牌,交到他手中后,拍拍他的肩膀。
濯荷集17:06口
苏息定睛,是——使者令。
上昭使者令,出行各地,视为女帝摄政王之亲信,暂官位列正一品。
他抬头看李綮,只能看到他步出内室的背影。
李綮缓启唇,“ 去把她带回来。”
苏息郑重点了点头,“ 微臣听令。
苏息再将出宫门之际,有人远远叫住了他。
他并不知晓是何人,只听人低声道,“此去寻人,愿州行最有可能。
苏息疑惑看他一眼,就看他又似有急事般原路跑回。
愿州行....也太远了吧。
她,能受得住吗
她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帝啊,是阳昭宫最娇贵的花儿。
——
林木秀丽,丛草葳蕤。
待夕阳斜斜,商旅人便在这林里的空地上搭个小棚,宿一晚上。
一连七八日的半眠,李姝和可说是无比狼狈了。
她总是很容易醒,入睡又只能等到精疲力尽。
倒是和原来那个给他指药的商人混熟了,知晓他叫君弥越。
貌似家中有贤妻与一子二女,日子过得挺美满。
他也注意到李姝和易醒不易睡的毛病,前几日入山去打了一只狐,打算替她作件毯子。
李姝和坐在棚子里,她现也有些郁闷,本该近日有的葵水,怎么迟迟不来
这倒不是最大的问题。
问题是她该如何去解决。
当君弥越将狐毯给李姝和的时候,倒是吓了她一跳。
“小子,”君弥越叫她, “试试这个,晚上估摸着能睡个好觉了。”
他知晓她是女子,也知晓外边这世道的身不由己,故而一直叫她“小子。”
女帝式微,摄政掌权。数十年皆是如此,也难怪如今的男子地位尊于女子。
她感激地看向君弥越,道一声,“谢谢, ”继而犹豫了一下,一副不知如何说起的样子,最后只问,“ 何时能寻一小城落脚啊”
“快了,三四日敏州便到了,”他说完这话,就看见李姝和颦眉,“ 你怎么了”
“君大哥,你也知晓...”.李姝和压低了声, “我是个女子......”
君弥越有些不好意思,只呐呐,“ 我去为你寻些应急的吧。”
姝和羞的都想找个洞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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