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无常(1/2)
京师以上昭宫为中心,街道四通八达,坊市分明。
李姝和现在的模样,像极了无头苍蝇。
不知怎么的到了一小桥,潺潺流水清澈见底。
她觉得好累好渴好饿,好想回家。
她沮丧的撑着河边的石栅。
“小公子......有一女声传来。
姝和转头,发现有个同她差不多高的女子。
那女孩红云浅浅,送予姝和一朵沾露的小花。
这是上昭女子示爱的方式。
显然姝和并不知晓这风俗,但她不是瞎子,看的到这女孩的羞涩,却只是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她犹豫片刻,还是伸手接了这小花。
谁都没教她,别乱收别人的东西。
女孩眸子有些亮,软糯道,“小公子,奴家姓虞名珺。
李姝和拉长了哦音,将花插在她鬓边,朝她笑了笑,自顾自的离去。
阳昭宫外边的人,可真奇怪。
虞珺站在原地,愣了好久。
李姝和她现下决定一条路走到死,然后在沿着边去找什么城西城北。
她又没自个出宫过,怎么知道该做马车去好,还是同商旅人出去好。
她懊恼,但脚步还是不曾停下。
待到夜幕降临,她才找着了城西商旅人。
接着他们说,今儿刚装上货,明日在上路。
于是去了京师外的一个小茶馆。
李姝和暗自庆幸他们没走,继而记下了这地点。
晚间如昨个一样还是久无眠,她从那堆商旅人歇着的小棚缓缓起身,遂入一片竹林。
她就是奇怪的很,虽然知道可能会寻不到回家路,还是想去看看。
或许她天生便是个这样的性子。
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愚勇。
夏晚风拂竹林,本是凉爽的,李姝和却觉得冷。
竹林很大,月也很圆。
她听见窸窣声音,忙躲了起来。
四人抬一轿辇,轿辇垂下薄纱,中有檀色衣袍男子坐着。
李姝和看不到他的脸。
她只觉着空气都骤冷了。
她蜷着抱膝,一动也不敢动,竖起耳朵听那不远处的动静。
众人作礼,“梅阁主出关日,大喜啊——”
姝和才注意到那边不知何时来了十几人。
梅楼生并不在意那句话,单说,“韦一思。”
韦一思犹豫一下,才低头向前,“阁主。 ”
梅楼生颔首拾起他掉落的一根青丝,他忽而抬手,葱指一拨弄,那墨发从他手中脱离。
它以极快的速度朝着李姝和的方向直直飞去
李姝和耐不住性子,恰好偏头,却还是刮到了脸,青丝入木三分,继而软软垂下。
她余惊过后,都有点佩服自己的机智。
但当她看到伤她的那个“武器”,又是无语凝噎。
等她再往梅楼生在的方向瞧了瞧,那儿已是空无一人。
她感到面上凉意,柔荑摸了摸是血,气恼的拔出那根青丝,哼一声,“祝你掉毛成秃子才好。
她现在想去帮他把头发拔光,省得危害人间。
想归想,她还是打算找点东西,什么草药一类的抹抹。
她还不想留疤啊。
从前她和阿玠每俩月总归要出去个半天,还是悄悄出去的。
免得摄政王老是罗里吧嗦的,就他话多。
不然凭她,可以在外头待半个月不回来。
阿玠会带她看丛林间的鸟窝,野兔,让她摸摸兔子柔顺的毛。
她仍然记得,她当时看见鸟窝里的小雏儿的时候惊异的感觉。
好想把它捧在手上,小心呵护。
她也好想再去一次。和他一起。
姝和找着草药的时候,可以说是蒙了,一手一株药,显然不知哪个是正确的。
阿玠教她辨别草药的时候,她觉得她该是这辈子用不着的。
学到用时方恨少。
而且,她也从没想过他会离开。
老天以这样残忍的方式将他们剥离。
李姝和突然的沮丧。
待李姝和拿着两株药回到商旅人住的小棚,已经是天大亮了。
她脸上的血迹已经干了,凝结成暗红,她回来时,轻喘着气。
人一累,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温和了许多。
她问商旅人,谁懂这两株草药哪一个是治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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