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2/2）

“什么怎么死的！瘟疫，是瘟疫啊！”王大叔忽然哭了起来，“大人，这城里的大夫都被带走了，要是我儿子能看大夫，估计就能多活几天，这样也能堵住某些臭嘴！”说完还不忘瞪一眼师明昭。

师明昭又笑了一下，不急不缓道，“是你自己说的城里没大夫，可是你不用大夫就能看出来您儿子患了疫病，这...王兄弟，若是我有儿子，患了疫病，我一定死也要去城外村子里拉一个大夫过来瞧瞧，怎么你倒好，在家中等死啊？”

说到‘我有儿子’的时候，师明昭不知道为什么，鬼迷心窍的想去看看燕昀的脸色，却正好跟燕昀的目光撞在一起，惹得燕昀不由得尴尬的转过脸去。

师明昭心中一阵窃喜，转而又继续道，“常氏米铺的米不仅是你儿子吃了，这城里许多人家都吃了，王兄弟，，为什么单单就你家出事，其他人却没有出事儿？”

王大叔无言以对，忽而大哭起来，“大人！你可真的要替我做主啊！我家儿子才这么小，就这么死了，我们王家就这么一根独苗啊......对对对！”他忽然记起什么来，“大人，不止我家吃了米出了事，他们家自己也出了事！请大人明鉴！”

“哦，他们自家也出了事？”李峰似是有意引导。

师明昭心里忽然咯噔一下，好想知道王大叔接下来要说什么。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家里那个伙计，就是小常，也患了病！”

“当真？”李峰问道。

“千真万确！他家小常前一阵子天天来我们这买菜！”王大叔十分笃定道，“绝对不会认错！”

却不料下一刻就被师明昭提起了后领，阴森森的问道，“小常患病的事你是如何知道的？”他记得小常身体一不舒服就叫他去休息了，接下来这几天都是阿珏处理这些琐事，铺子里的人都是他的，绝对无半点可能泄露一丁半点。

“大人！杀人灭口了！杀人灭口了！”王大叔耍赖道。

下一刻李峰站了起来，拍了一下惊堂木，“大胆！在公堂上公然行凶，你这是当这里没有王法了吗？！”

师明昭冷哼一声，甩了手里的领子，“大人，既然这位王兄弟一口咬定是常氏米铺的大米有问题，那么还请大人仔细查探一番...我听说司马大人是太医院来的，想必查验等事定然已经十分熟练。”

扯到司马青，原本在一旁看戏的顾盼此刻抬眼看着师明昭，而被提及的司马青也知道逃不过这一苦力，只好点头答应，“若能为案子出一份绵薄之力，在下也是愿意的。”

师明昭满意道，“多谢司马大人。”北越的人脉果然好用。

“不敢不敢。”司马青暗自撅了噘嘴，要不是北越肯借他书看，他才不答应。

“既然这样，那么就有劳司马大人了。”李峰也在一旁客套道，“你俩先起来，这就去常氏米铺！”

“等等，”一旁一直没开口的燕昀站了起来，“先验尸。”

“验尸？！”

此言一出李峰立刻被惊到了，就连坐着的顾盼也站起来，看着燕昀道，“为何？”

“不是有仵作么？”李峰不解道，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讪讪的笑了一下，“殿下，我并非那个意思，只是咱们一路奔波司马太医本就疲惫至极，不宜如此劳累。”

“仵作验的有司马太医的准么？”一旁的师明昭靠在柱子上慵懒道，“再说，既然王兄弟就是不让他儿子及时下葬，也要咬死长是米铺，那么为何不遂了他的愿呢？也好叫众人心服口服，你说是吧？”

王大叔此刻冷汗直冒，有些心虚，却还是壮着胆子，先哭了一下，“我儿子竟然还要这么久，你怎么如此残忍？！”

“我验尸不久。”司马青打了个哈欠，“以前地方府衙找我验尸，我验惯了，不用多久，验完你就可以领回家了。”

“可是我儿子......”王大叔又痛哭流涕起来。

“婆婆妈妈的，像个女人一样。”师明昭小声骂了一句，随即轻笑一声，“怎么，不敢让我们验？莫不是心里有鬼？”

“谁心里有鬼？！”王大叔一把抹了眼泪，“你才有鬼！验就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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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瘟疫以鼠疫为原型，但大多数都为编造，请不要深究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