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62（1/2）
这样奇特的口音, 是源氏豢养的巫女特有的韵律。
她似乎颇感愉悦，调子如歌谣般婉转。
立香无声地动了动嘴唇：“源美都？”
一尾细细的幼蛇出现在立香的右手手腕上, 蛇首在她腕骨上点了点。
立香猜八岐是在点头, 比起说话, 他好像更喜欢靠着蛇魔的肢体动作来交流。
立香轻手轻脚地折回桌子边上, 从抽屉里摸出一把刻着卢恩符文的石头塞进衣服里，手上还捏着两块防御类的符文石。
“立香？”源美都又喊了她一遍，短暂的安静后，立香听到衣料在门板上摩擦的窸窣声。
“我知道你在家哦～立香给我开门吧～”源美都声音带笑尾音甜软，然而那声音怎么听都像是贴在门缝发出的，让立香有些毛骨悚然。
立香摸上门把手，小声呼唤：“八岐？”
如果昨夜和源美都一起出现在复兴之塔的黑甲女人也在门外，这一把符文石就完全不够看了，只有八岐能够保护她。
八岐依然没有现身, 只是在她耳边凉凉说道：“我可以不让她进来。”
——你不开门，今天的事情就可以与你无关了，圣杯战争也好源氏也好，随他们去，谁也扰不着你。
当然，如果你开门，剩下的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立香犹豫了, 八岐这幅样子，她实在没什么底气。
小蛇在立香的手指间游走，张嘴想要吞下那些符文石。立香把符文石换了只手, 捏得紧紧的，忍着自己把小蛇从手上都下去的冲动。
八岐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立香手上的符文石，鼻腔发出一声不屑的哼哼。
立香在想什么他当然知道，无非就是avenger和黑甲女人，那些和她似乎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陌生人。
有什么可想的？
源美都还在敲门，“立香，你就不好奇那个宇智波怎么样了么？今天可是圣杯降临啊，他昨夜战败，你不知道吧。”
立香飞快扭头去看自己挂在门口的墨绿色斗篷和帽子，那是avenger被召唤那一天给她的，带着一丝冷而苦涩的烟草气味。
现在它们已经不见了，不，可能昨晚就不见了，只是她昨晚回来匆忙入睡没注意到。
宇智波佐助告诉过她，从者的一切都是魔力构成的，如果战败死亡，魔力就会消散。
所以昨夜宇智波佐助战败，avenger死了。
立香的表情空白了一瞬，她迟疑道：“avenger……就这么死了？”
源美都：“对！死了！宇智波也在我们手上，圣杯今日降临！
立香，立香，我不要圣杯，我只要你，你跟我去见证圣杯降临，我把宇智波还给你。”
立香觉得自己被气得脑袋昏昏沉沉，她问：“你杀的avenger？佐助现在在哪里？”
源美都听见她生气，似乎很开心：“不是我杀的啦～嘻嘻，有点点遗憾呢，不过，别的从者都是我杀的哦？”
“源美都！”
正如八岐昨夜所说，她怕什么？什么都不值得她怕！暴虐的火焰在掌心跃动，立香甩掉手上的小蛇，愤怒地拉开门。
那张晨曦蔷薇般的面孔出现在眼前，怒气消散，她注视源美都美艳的面孔，觉得虚幻又恍惚，不自觉吞下了未能说出口的话语。
已经在八岐那里长过见识的立香瞬间认识到，源美都带了魅妖。
源美都露出满意的笑容，小步跳过来双手牵住立香：“好立香，我就知道你会
给我开门的。”
她看着立香神情恍惚样子，笑着伸手拍了拍立香的脸蛋：“你生气什么呢？你又不要圣杯。
就算是为了宇智波佐助，他也不需要你为他担心，大蛇丸都不准我动他呢，明明他也是金色的，和你等价哦。
不，也不对，我能拿你换我哥哥回来，那就不等价了，你是最珍贵的，最值得喜爱的。”
立香慢慢冷静下来－－她不得不冷静，因为她被八岐大蛇禁言了。
魅妖对她的影响实际上只有一刹，她几乎在眩晕的同时就摆脱了那种精神影响。
然而她手腕上的小蛇在被她甩出去的时候扬起毒牙狠狠咬了她一口，疼痛一瞬即逝，盛怒之中她没能察觉什么异常，然而接下来，她的连举止就受到了八岐的限制，四肢被无形的巨力支配，像个被人捏着摆弄的人偶一样麻木地跟着源美都行走。
禁言加操控，八岐这家伙！
立香不知道，八岐不止禁言她，还给她施加了局部幻象，好让源美都看不到她怒火中烧的表情，只能看到一个被魅惑了的傻笑脸。
他一直都坐在立香的桌子前，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抽屉自行打开，几块符文石悬浮在他面前。
立香的举止完全被他支配，他察觉到小巫女细微的挣扎，颇感无趣地撤回妖力，符文石化为粉末，他推开椅子慢悠悠地跟在了立香后面。
人类中永远不缺少那种怀着无尽贪念向神明伸出手的人，然而世上唯一的真神就是他八岐了，大蛇丸的手又伸向何方呢？
希望那所谓的“神”不要让他失望才好，毕竟，他可是把自己的巫女都扯进来了。
源美都真的如同花衣吹笛人一样，她哼着古老的祭祀神乐带着20个女孩子走向城市的边缘，行人对她们视而不见，她们如同某种古老仪式一般在月亮升起的时候走进了郊外草木掩映的废弃工厂。
立香已经麻木了，四五个小时的步行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四五个小时失去自己身体的支配权足够让她短暂失去对身体的感知。
饶是如此，在见到工厂内的黑甲女人时，她也依然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心跳的异常。
黑贞从工厂高出跳下来去迎源美都：“没遇到危险吧？”
“嗯~我这不是还有令咒吗，有危险我会喊你啊。”源美都嬉笑着抱了她一下，“宇智波佐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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