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61（1/2）

京都的某一处居民点, 相对老旧的楼道今天异乎寻常地热闹。

十几个人的脚步声杂乱挤在一条灰暗的楼道里，明明全都脚步不算轻, 这群人却保持着绝对的安静没有一丝话语。

在霓虹, 黑道是合法的, 他们的凶名并不因为西装皮革和表面的彬彬有礼而减少, 只是在京都这个地方，黑道传说好像永远只能是源氏家纹下的一个传说而已。

少女不安得听着门外的动静，他们这样的老房子隔音不怎么好，住了十几年都是那些住户，她几乎能够凭脚步声推断出是哪个邻居，今天脚步声让她不安，像是黑道电影里火拼杀人的前奏。

脚步声停下来，少女更害怕了，因为他们停在了她家门口, 而她是独自在家。

礼貌的敲门声音，有人喊她开门。

她冷汗只冒，觉得自己头晕目眩，手脚冰凉得去开了门。

一群人站在门外，敲门的是个很漂亮的女孩，看起来年龄比她还小，却已经像是一朵娇妍的玫瑰了, 斑驳的墙壁都被她的容貌照得充满了古旧的意味。

少女盯着那个玫瑰一般的女孩，看见她花瓣一样的嘴唇一张一合，少女觉得自己的大脑被泡在了温水里, 一片惬意昏沉。

“跟我走吧。”

于是她茫然地点了头，跟着这个陌生的女孩离开了家。

一分钟之后，源美都走出那栋老楼，身后是十几个同样年轻的女孩，她们全都如同梦游一样跟着源美都。

源美都的手腕上挂着一串六个蓝色的勾玉，在她晃动手臂的时候叮当作响。她此刻像极了传说里的吹笛人，吹笛人的笛声穿过城镇，每家每户的女孩在笛声里走出家门，失魂落魄得跟随笛声，于是吹笛人带着她们走入山里，从此再无人见过这些女孩。

只是她不吹笛，漫不经心得数了数身后的人数。

把魅妖御魂带着身上的时候，她很容易带走这些女孩，即使之后摘掉也没关系，她在黑贞面前就是摘掉的，摘掉之后她们会神智清楚一点，但不影响对她的顺从。

“十一个啦，凑齐大蛇丸要的数量，我就去找立香，然后带立香一起去。”

而立香，这会儿刚刚起床。

刷牙洗脸，把头发暂时随便扎一下，再把八岐赶出房间换衣服，立香在衣柜面前犹豫。

她的衣服不算多，大部分是来了京都之后源氏派来的某位女性帮她挑选了，立香实际上对这一系列风格都颇感陌生。平时假日不穿校服，她出去到处找古籍也都是随便套上衣服就好，但是去见朋友，多少还是要认真一点。

啊，差点都忘了，草莓君是个喜欢魔法梅莉的宅男来着，要不然……立香把目光落回校服上，总觉得宅男对jk大概都有初始好感加成呢。

“在思考如何取悦你未曾见过的朋友？”八岐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立香额角跳了跳，吼道：“什么叫取悦啦？！我是想用留下好印象！”

“差不多。”

反正八岐的脑回路和人类肯定是有所区别的，她只能红着脸重申：“好，那就差不多吧，你先出去好不好？”

八岐低笑：“人类对其他种族也保有羞耻心吗？”

立香眨眨眼睛，坚定道：“那你变成人干嘛？出去出去。”

她算是明白了，这位祖宗是无聊了，来找她茬的。

八岐：“可我依然不是人。你看到路边的狗没穿衣服，难道会去避让？”

立香认真道：“如果那条狗浑身上下一点毛发的都没有，不少人会多看几眼，然后发自内心地嫌弃它。

人类不穿衣服就像没毛的狗，还是有点丑的，我不喜欢别人多看那两眼然后露出嫌弃的表情，所以你出去。”

她现在就怕八岐淡淡回一句人类在他眼里没有美丑，然后继续呆在这里。

没想到八岐没有如她预想，而是说：“狗在不在意人嫌弃它对人来说又有什么关系？”

立香骤然紧张起来，如果说刚刚八岐是在消遣她，这会儿显然就危险起来了。

她是真的搞不懂这个祖宗的脾气，喜怒无常还面无波澜，淡压迫感就是能把人生生吓到汗毛乍起。

八岐依然捏着立香的下巴，深紫色的眼睛冷淡又妖媚，凑近了看像蛇类的竖瞳一样冰冷，立香的呼吸慢慢困难起来，她觉得似乎有蛇群在自己的脑子里狂欢起舞，视野里充斥着幻影的蛇形。

半晌，八岐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脸颊放开了她：“你毕竟不是路边野狗，你是我的巫女，你想要保留自己的自尊心，我当然允许。

可你怕什么呢，难道我还会杀你？”

蛇群在一瞬间烟消云散，立香跌坐在地啥，问：“你带着魅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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