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5（1/2）

“我死了之后，浑浑噩噩了一段时间，清醒了之后才发现我身体……尸体，眼睛被挖了去。”冷修远极其不愿意回忆过去的惨状，身体抖得像筛糠。

“我最后一眼看到的是暝渊，自然想找他问个明白。所以我一直缠着他。他说什么若不是自己功力尽失根本不会等三年之久，更何况我不是他要找的人。”冷修远顿了顿:“他还说哥哥才是他要找到人，哥哥的眉眼才是最好看的。可笑，哥哥是个瞎子，怎么可能呢。”

尉迟枫听了冷修远的讲述，似乎有什么东西慢慢浮出水面。

暝渊杀人后总是献祭般的取走受害者身上的一部分，蕙嘉公主的嘴唇，陶林的鼻子，冷修远的眼睛。而冷修远似乎是因为孪生兄弟的关系做了冤死鬼。而最终的目标是同样出生于清明的冷修文。

尉迟枫记起幻境中，暝渊耗费功力使冷修文恢复视力。这恐怕是真实的记忆，尉迟枫完全相信暝渊那个疯子会干出这种事。

他承认，纷繁复杂的幻梦和记忆影响了他对暝渊的感情，他心里的确对着暝渊有着些不可言说的心思。可于公，作为琊山弟子，守卫人间是自己的职责，于私，暝渊算的上是自己的敌人。

暝渊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不仅是自己还有其他无辜牵连的受害者。暝渊甚至因为冷修远的喋喋不休而恣意的把他困在冷修文转世的墓地里。这恐怕只是他的恶趣味罢了。

种种罪状，罄竹难书。

尉迟枫突然有些恨自己，为什么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心，此生此世，前生前世。

这暝渊执着的要自己的命，甚至不惜花费时间精力也要杀死轮回的自己，这得多大的恨意……

他生生世世都无可救药的爱上暝渊，而暝渊却想着杀了自己，多么可笑。

一丝念头闪电般的劈过尉迟枫的意识海。自己的前世不会是杀了他的爱人，所以才遭到暝渊疯狂的报复吧……说不定那天正是清明，所以暝渊才选择这天复仇。

这个念头就如同初春的种子，在尉迟枫的心底里落地生根，发芽生长。渐渐的竟然成了疯狂生长的藤蔓，把他的心脏束缚的几乎勒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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