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班(二)(1/2)
车内,悠扬的大提琴音响起,那是一首英国民谣——《绿袖子》,顾沛最喜欢的曲子之一。
郑公子和她新婚的第一年,是很甜蜜的。
年轻的夫妻总是胡天胡地,玩到深夜,到了第二天中午才起来,是常有的事情。
顾沛套上郑公子的衬衫,打开留声机,黑色的胶片悠悠地转动。
她赤着脚,抱着枕头在客厅陶醉得跳舞,布尔乔亚地很。
一个天旋地转,她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下楼怎么不穿袜子,着凉了怎么办?”
她双手勾住男人的脖子,歪着头好奇地问他:
“那你怎么不穿?”
“你和我有得比吗。”
他想把她扔到软凳上,她却死死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
“不要,人家想跳舞嘛。”
男人无可奈何,又纵容地:
“我去给你拿袜子,祖宗。”
她不依不饶:
“不要。”
“那你想怎么样?”
“放我下来。”
她踩着男人的脚面,笑得很无害:
“好了,你带我跳吧~”
她偎在丈夫宽大的肩上,在曼妙的《绿袖子》旋律中,感受时光美丽,岁月静好。
渐渐地,跳舞变了味道,郑公子悄悄带她到沙发附近,一把推倒,将人挤进了沙发,趁机压上来。
她也不挣扎,伸出脖子与他接吻。
蒙尘的往事藏着美丽的面容,恍惚隔世不知是真是幻。
顾沛按了off键。
郑公子用余光瞟向副驾驶,诧异地:
“我记得你很喜欢听啊。”
郑太太没理他,表情怔怔地,有些神不守舍。
不知道是不是冷气开得太足的缘故,他觉得郑太太好像在发抖。
他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冰冰凉凉:
“你怎么了?”
她神情恢复如常,抽开手:
“一车两命,好好开车吧。”
这是家偏僻的西餐厅,地方很安静,郑公子在二楼订了包厢,以防路人或者狗仔记者打扰。
这两个人的吃相都很好看,也很难不好看——一个从小家教优良,一个从事演员行业,尤其注重仪态。
还是这两个人中的女人先放下刀叉,几次要从包里要取出什么东西,又缩回了手。
没见到司机,见面的时候风尘仆仆,他一定是自己开车过来的。
“你胃口不好吗?”
年轻的丈夫时不时望留意对面的妻子,她面前的鹅肝都没动几口。
面对一脸关切的前任丈夫,顾沛终于觉得自己有些荒唐:他又没有做错什么,就算要离婚,这样对他又算什么呢?还比不上一个陌生人吗。
她其实应该要对他好一点的:
“嗯。今天拍戏有点累了,吃不下。”
顾沛不再冷言冷语,声线向来温柔,悄悄融化了盘亘在两人间的冰山。郑公子见她终于回复了冷战前的态度,心情也好了许多,朝妻子做了个更温柔的微笑。
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温馨了。
回到酒店,顾沛觉得不行。
她发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郑一铭是要和她一间房的,既然决定暂时不提离婚的事,她是毫无理由拒绝同房的。
半透明的浴室玻璃映着郑公子高大的身形,重生后第一次感觉到尴尬,想起自己还没有沐浴,就更糟心了。
她拿起床头的电话,叫了服务。
郑公子洗的是战斗澡,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身上只系了条浴巾,可以隐隐约约看到下腹的人鱼线,水珠顺着腹肌划下,男色撩人。他看到沙发上铺好的被子,好笑地问她:
“你在这里铺被子干什么,是你要睡这里还是我要睡?”本事见涨,还敢让自己睡沙发了。
顾沛别开眼,内心一万个不情愿,一时心软总要付出代价,她若无其事:
“我睡。”
郑公子挑挑眉,十分怀疑郑太太这番话的可信度。
直到一个小时候后,郑太太穿着成套长衣长裤的睡衣出来,真的往沙发那边去了。
他把手机扔在一边:
“你玩真的?”
顾沛掀开被子一角,半边身子已经坐进了沙发,解释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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