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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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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肯想睡一觉,但他怎么也睡不着。--**--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

雅拉瓦钻进走廊的身影总是浮现在眼前,而他不愿意承认此刻担忧的感觉充盈着他的身体。

他不停地说服自己雅拉瓦是个生存者,从自己见到对方的第一面起就知道这一点。那么漫长的旅程也证实了对方虎口脱险的能力,说不定再回来时怀里还抱着一块小石头。

但这样的想法维持了一会,诺肯又翻身坐起来。

他仍然试图研究玻璃的牢房,捶打或者叫喊,然而这声音只有他听得到,它震得自己耳膜嗡嗡作响,双手的骨头也因击打变得闷痛。

他坐了下来,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包裹上。

他掏出那一块希望与绝望的石头,但它并没有亮起。

诺肯觉得持有者和石头是相互影响的,当持有者怀揣希望时,石头就会将希望的情绪和念想放大。而当产生了绝望的苗头,也会被绝望的星火燎原。

可此刻诺肯既不知道该怀有希望还是感到绝望,所以石头也无法回馈他。

他很后悔在年幼的时候不曾问过家里人石头的使用方法,以至于他只知道地窖三层摆放着石头的碎片,自己曾经远远地看过它们散发的光芒,却从来没走近。

唯一一次和石头有亲密接触的,就是屠杀白鹰家族的前几日。

他看见父母从地下取出了黑色的那一块,用厚实的布料包裹着。然后他们坐上了轿车,连续两天都没有回来。

或许当年的自己不知道,但现在他却非常清楚自己的家人频繁地使用着石头的力量。

那力量让他们越来越壮大却也越来越极端,以至于这样的极端延伸到了诺肯的身上,让他为了证明自己比其他人更强悍,加入了那个永远不想再提及的整肃队。

诺肯把石头放回去,掏出了班肃给他的镜子和地图。

镜子映照出他的模样,拉渣的胡须和凌乱的头发,脸上布满了难看的污渍,它们镶嵌在皱纹里,沿着眼球血丝的脉络铺散。

诺肯一定要出去才行,这样的想法再一次坚定了起来。

如果雅拉瓦没有遭受危险,那么自己出去也能尽快地带对方离开这个奇怪的地方。

而如果雅拉瓦被困,那他更不能坐以待毙。

各个击破是夜鹰团常用的手法,他不能让别人拿同样的方式瓦解自己。

想到此,他把地图展开,将镜子放在上面,然后拔出匕首,在掌心上划了一道。鲜血从手掌的纹路中滴落,打到光滑的镜面上,再从镜面流淌到地图。

地图又一次出现了之前的脉络,上面呈现出除了兄弟帐篷区域外的陆兽家庭。--**--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他们随着镜子的呼唤闪亮起来,但诺肯擦了擦镜面,居然没有一个人回应。

他们都感觉得到这样的消息来源于兄弟帐篷,所以没有陆兽愿意靠近这里。

血液很快被地图吸收,镜面也被诺肯擦得一团乱。所有的纹路又隐没在褐色的纸张色彩里,让诺肯皱紧了眉心。

但要诺肯放弃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于是他又抓紧了拳头,让伤口再次裂开,红色的血液第二次滴落,在镜面上开了一朵漂亮瑰丽的花。

所有的陆兽再次受到呼唤,他们所处位置的红点轮番闪亮。

诺肯将镜子捏起来细看,每一次红点闪亮,他就注视着镜面,期待那一头有任何的同胞显形。

然而从始至终,平面镜里只有他那双满是疲倦和愤怒的眼睛。

他掐住眉心,狠力地搓拧了几下。

他可以接受答错题目后被钢针扎穿,接受不小心触动机关掉进陷阱,接受对方的力量无比强大,毫不犹豫地将他的子弹碾碎,匕首拧断,可他实在无法接受就这样耗在牢房里。

不知道雅拉瓦怎么样了。

也不知道塞西洛和古卡怎么样了。

牢房没有一点的声音,时间仿佛已经不再起作用。

诺肯用力地抓着小镜子,那好似玻璃碎片一般的玩意卡进他手中的伤口。鲜血继续地流淌在地图上,而只有疼痛和鲜血能让他稍微冷静一些。

他想起自己的父母就是如此,每一次两人争吵过后,即将兽化时就双双分开,进入那个关着野兽的笼子里。

他们会在笼子里面露处原形,再与野兽搏斗。

鲜血和疼痛释放了陆兽的怒火,等到他们再出来的时候,将进到卧室里**,然后重归于好。他们永远把残暴的一面表露给其他人,而把自己的**与欲望展现给所爱之人。

哪怕后来很不愿意诺肯加入整肃队,但当诺肯坚持时,他们也没有摇头。

按照他们的话说,如果我扭曲了你的人生轨迹让你符合我们的期待,那我们是在对你行恶。同样,你也不应该扭曲我们的人生轨迹,不要用你是我们孩子的身份,要求我们做或不做某件事。

每个人的幸福和快乐都是独立的,为了爱的名义可以相互妥协,但永远、永远不可以打着爱的旗号,强行改变他人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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