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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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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听我的启蒙先生说过一个故事。

一名男子因小时候的一些奇遇失去了痛觉,自此他便不怕火燎不怕水烫,不怕白日贼人的刀砍,不怕夜里窃者的匕刺。他洋洋得意。

但有天夜里他忘了捻熄灯芯就睡下了,他家的猫窜过打翻了油灯,火烧了起来。但是他居然就在火中安睡而死了。

启蒙先生问我有没有觉悟出什么,我那时候回答他道:“这说明家里不该养猫。”

他气得要打我手心,揪着我的后颈肉强按不耐循循善诱:“再想想,再想想,想正常一点儿。”我想不出来,最终只好认输,问他。

“先生,那您思出个劳什子来了?”

他说:“道理就像你这颗刚剃的头上有只虱子一样——明摆着的,这说明:知道疼也是人生幸事,麻木是不可取之物也。”

我沉默以对,他倒先于我自觉地转开了话题。

后来他不教我了,听说出家了。其实我父亲很看好他的,说这位是大智若愚宠辱不惊。

如今,我躺在张惟轶车后座上,忽然摸了一手血,见动作间右腿小腿骨居然戳刺出来了一些,回想起从前先生说的话,觉得先生真是高明之见。

麻木是不可取的。

如果对于疼痛麻木了,就会像我一样骨折了还要撑着走路,直到发现好像有点儿超出我心理承受能力了。

虽然最后最着急最心疼的也不是我,是前头那位开车还要时不时转过头来的爷。

“您就这么溜了?张元帅不得气死?”

他可能以为我在关心他,带点儿开心地说:“我爹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反正也都是上赶着巴结他手里那点兵的。”

我点点头:“对,挺聪明,我也是。”

他噎了一下:“……对,你也是。”

“如果不是出了变故,要上赶着巴结张元帅手里的兵,你连见我一面的机会都不会有。更别说打断我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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