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皮叉烧(1/2)
许多莫名其妙地就趴在床上,享受了一顿平价SPA。祁季的手法娴熟至极,把他的肌肉敲得松松垮垮,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他只是来接老爸回家,想要直接去买菜,这两天许进总嚷着这疼那疼的,他就干脆搜了一个距离最近的按摩店,把人派过来,但是没想到就在巷子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的,看样子没有太久。
他不敢相信按摩的师傅会是祁季,呆呆站在门口好半天。祁季的眼睛亮晶晶的很好看,怎么还做上盲人按摩了。
他没有张口说话,怕被听出来自己的声音。如果祁季有什么难言之隐,一定会很尴尬。所以这一顿揉下来,他疼也不敢说,死死憋着,脸都红彤彤的。
祁季还夸他:“哥,你真能忍,一点也不怕痛,要不要我再加点力度?”
许多疯狂摇头,然而祁季看不到。
捱过最难熬的这段时间,手法柔和了不少,祁季轻轻按压着他的腰背,酥酥的电流感传上来,许多舒服地眯起眼睛。祁季又让他翻身,给他放松大腿正面肌肉。
修长白皙的手指抚过许多的腿根,让他一下子清醒了。睁开眼看着这个小孩儿认真的样子,虽然眼睛被挡住,却不影响他的好看,祁季面色带了些疲惫,毕竟需要全身的发力才可以给客人带来最好的体验。
祁季的手指不经意间游走到了胯骨上,许多突然瞪大眼睛,忽悠一下坐起身来,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祁季吓了一跳,眉头轻皱,问了一句:“怎么了?”
许多哪里知道怎么了?只是感觉心跳就要快到爆炸,整个**都在充血,脑子里一直轰隆隆,整个人都轻轻颤抖起来。
“没什么,”许多忍住了很多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就这样吧。”
祁季舒了口气,顺势拉起许多的手,把他扶下床,然后稍稍整理一下毯子,说:“去柜台那边付款就行,回去看看效果,您爸爸的肌肉有点紧张,让他别老低头看手机什么的。”
许多出了一身汗,是刚刚那一瞬间触碰带来的。他依然冷淡地嗯了一声,默默走去付款。还听见这边祁季和许老头交流着。祁季问:“哥平时不爱说话啊?”许进挠挠头回答:“不对啊,比谁都贫啊这孩子,今天怎么回事?”
许多无可奈何,付完钱立刻离开了按摩店。
祁季摸索着进了屋才敢摘下眼罩,轻轻捏了捏自己的双臂,重新坐回椅子上。
他遮挡住照片的一部分,聚精会神地盯住那一个字——事实上没有区别,一个字和一百个字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散乱的分布着,摸不着头绪。
祁季只能把他看到的画下来。
他盯着自己画下的这些符号,慢慢在心中计算组成它们会有多少种可能性,逐一排除,最后得出答案——这是个“许”字。
他没来得及感受这种得之不易的成就感,心里突然乱成了一团,有一个词语呼之欲出,他立刻闭上眼睛,细细体味。
是许多。
许多、许多、许多。
他不知道这个许多是一个用来修饰“n.”的“adj.”,还是那个笑起来超级好看还大自己两岁的老板。总之,这个词蹦出来,在他脑海里转圈圈,挥之不去。
祁季竭尽全力抓住这个不安分的词语,一个“多”字慢慢成形,他不敢睁眼,就摸着纸张紧张地把这个画面记了下来。
轻轻落下笔,歪歪扭扭还真搭出一个“多”来。
祁季鼓起勇气睁开眼,看见纸上笔迹的时候,再也忍不住他的眼泪。两年了,两年啊!两年之间没有停止练习,却从未成功。
两年以后他来到了针巷,写出的第一个词,是“许多”。
这里有许多快乐,许多美好,许多叽叽喳喳的鸟,有许多天真,许多幸福,许多忙忙叨叨的人,这里还有一个许多。
祁季认识的第一个人就是许多,这个人让他更爱这里了。
还长得那么好看。
“小祁,外面好像有人找!”他还没缓过劲来,店员大利就敲了敲门,喊了一句。
“哎,来了!”祁季抹掉眼泪,应和一句,“谁啊,我认识吗?”
大利回答:“就刚刚来那爷儿俩,小伙子说要见你。”
祁季看了看时间,回忆了一下刚刚按摩应该没有不周到的地方,估摸着是应该想咨询一下注意事项。
他没有多想,把桌子上的纸对折几次塞进口袋,然后就带上眼罩,从里屋出来,也堆上了笑脸。
“哥,您什么事?”祁季来到许多眼前,说。
许多扶住了他的肩膀,顺着手臂一点点滑下去,触到手肘、手腕,一下抓紧,领着人朝大门走,期间一言不发,摸的祁季起了鸡皮疙瘩。
“哎?哥?”祁季踉跄一步就被许多稳稳扶住,只能跟上步子出了门。
他隔着眼罩也能感觉到今天的阳光很充沛。突然一只手悄悄揉了揉自己的头,然后戳了戳自己的脸,搞得他想笑。
随后就笑不出来了,眼罩被一把扯下来,耳朵都被拽红了。他慌乱一下立即作出反应,想要翻个白眼做出患有眼疾的样子,未曾想眼前的人,竟然是许多。
光线刺得祁季眯缝起眼睛,许多的额上也因为闷热见了些汗珠。真的站了许久,直到空气慢慢染上橙黄色,午间的温暖依然不散。
“走吧,”许多率先开口,不想忍受僵局的尴尬,“这个点儿该休息了吧,请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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