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债(2)(1/2)
叶南山的老娘一夜未归。
东方都泛鱼肚白了她才到家,一身酒气地撞进门,扑到沙发靠背上,扭了个风情万种的S形。
余陈早起给托米喂药,抱着狗坐在沙发上,心说这是唱哪出啊,往她脚边看去,好嘛,出去喝酒还把高跟鞋喝丢了一只。
托米从余陈怀里钻出来,疑惑地歪过小脑袋:“汪?”
她估计还不知道自己丢了鞋,仍然一丝不苟地踮着足尖,模拟高跟鞋还在的样子,听到狗叫,猛地一甩额前的黑色大卷发,神情娇嗔:“啊呀!这怎么还有只猫啊?”
余陈咬了一下发麻的舌尖,生疏地叫道:“妈?”
“不要叫我妈。”她缠起一缕碎发,倨傲地一扬下巴,“叫我‘安娜’。”
余陈感慨老天爷这次的补偿还真到位,不但给他一个有钱的富二代身体,就连亲妈也顺手发了一个。
尽管这个妈没什么母性可言,但余陈依然挺开心的,搀起她悉心地嘘寒问暖:“好好好,安娜就安娜…我扶你上楼休息,你有没有不舒服?要喝点醒酒汤什么的吗?”
安娜眼神迷离盯着余陈搭她的手,用力“啪”得甩掉:“不用,给我弄杯咖啡,清咖,送到房间来。”
她在原地醉醺醺转了个圈,黑色裙摆渐次绽开,托米趴在沙发上看花了眼,傻乎乎地哼唧:“呜?”
安娜停在楼梯扶手边,被狗叫提醒,回眸一笑道:“要手作的,咖啡机在厨房,谢谢。”
托米跳下沙发,四只胖乎乎的爪子踩在地上,跟她的裙摆一去不复返。
这是酒没醒把他当成马子了,还是叶南山本来就是这么跟老娘相处的?余陈真纳闷了,抱起狗放回沙发,乖乖顺着这个便宜亲娘,到厨房鼓捣他从来没用过的咖啡机。
过程还算顺利,余陈弄了半杯清咖啡出来,见手边有个银色扳手一直没用上,一时好奇就抓住掰了两下。
喷枪口“嗤”一声吐出一股滚烫的蒸汽。
“草!”
蒸汽全部喷在裤子上,余陈弯腰捂裆,眼泪都给烫了出来,要是刚才躲得晚一步,他的枪,不对,叶南山的枪铁定得报废。
余陈把裤子晾干,端起咖啡上楼找安妮,他走过全白的长廊,分辨安妮的卧室是哪一间。
正当他迷失在一片纯白里的时候,后面有个人扑了上来,恶狠狠摁住他的肩膀。
余陈身体前倾,咖啡翻倒,杯碟乒乒乓乓相继碎裂。
“怎么啦?”安妮用鹅毛枕头捂住耳朵,“这么吵我怎么睡觉?”
一根短棍戳在余陈腰眼上,那个人的嗓音似曾相识:“跟她说你没事,快点。”
短棍大概半米多长,看着有点眼熟,余陈没有认出声音的主人,反而先认出了他的武器,心里顿时一沉,想起来了——这是那根打伤叶南山的电棍。
余振中个老菜皮,尝到一次用电棍的甜头,看来以后准备改行当雷电法王了。
“别动。”余振中说,“里面那个喝醉酒的是你亲娘吧?你要敢不乖乖听话,信不信我…”
那个才不是我亲娘,我亲娘早就入土了,给你活活气死的。
余陈嘴上不饶人:“信不信你什么?”
“我现在就进去jian了那个老娘们!”
电棍顺势狠狠在他腰上一捅。
那天在咖啡厅里,余陈虽然打退了来要钱的混混,但也暴露了叶南山这个人傻钱多的朋友,昨晚风雨交加挡不住穷急了眼的余振中,他一定看到了叶南山按密码,也知道家里没有人,这才敢大胆进来一探的。
余陈后悔不迭,那天他就该给余振中一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当时没下狠手,现在只能吃苦头了。
“带我在家里转一圈,我不难为你,拿点值钱东西就走,啊。”余振中说起话来橘皮脸一皱一皱,每个毛孔都泛着渴望的油光。
家里除了他只有一个喝醉酒的女人,一条生病的小狗,余陈想反抗也找不到帮手,就怕余振中还藏着什么后招。
拿吧拿吧,左右他拿不了多少,叶南山家里这么有钱,是时候破个财消个灾了。
余陈打定主意,对余振中说:“跟我来。”,开始带着他在二楼绕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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