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2）（1/2）

叶南山已经连续揉了十分钟胳膊，一杯拿铁从热放到凉。

或或一脸担忧：“叶哥，真的很疼吗？”

苟或就是个狗货。一杯咖啡的功夫，叶南山的头衔就从前男友变成叶哥了，余陈后悔就不应该带上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叶南山热心科普：“余陈以前在我们学校连续蝉联了两年校霸，你说他厉不厉害？”

或或：“那为什么是两年不是三年？”

“我没念高三就退学了，要不然怎么认识你的？”余陈冷着脸打断他们。

“好了好了，别提不开心的事。”

叶南山自然地捋捋余陈的后背。

余陈全身的肌肉一僵，皱起眉头无声回看。

叶南山像做错了事一样怯怯地收回手。

两人自此再也没有眼神接触。

叶南山还保留着以前的习惯，然而余陈早就戒了这些关怀。他们并肩坐在一起，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咖啡馆里流淌着纯音乐和咖啡香气，温软得不合时宜。

氛围太微妙了，或或选择沉默，周围零星坐着几桌客人，他们也都奇怪地不发一语。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我和余陈互换了灵魂，对吧？”叶南山压低声音道，“如果你们俩都对灵魂这个词没意见，那我就先这么说了。”

热衷天象的或或认真提出假设：“我觉得可能和昨天晚上的陨石有关…”

“余陈，昨天在雨馨婚礼前，日月当空的那段时间里，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叶南山突然问。

余陈的思绪回到昨天，铺满鲜花气球的走廊被血月染得一片猩红，这些记忆都还新鲜，他肯定地点点头：“确实有这么回事。”

难道在那个时候他们就换过一次了？

叶南山还在苦苦思索陨石和灵魂互换之间的联系，攥着纸巾的边角使劲揉捏。

他以前做不出题的时候就是这样，把卷子揉得皱皱巴巴，清洁分被老师扣了又扣，打死也不肯长一点记性。

或或往嘴里填了一块饼干，鼓着腮帮子说：“如果有第二颗陨石撞地球，你们是不是就能换回来？下次陨石撞地球是什么时候啊？”

“来的路上我就查过，五十年后。”余陈面如沉水。

或或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

“你呢？你怎么看？叶…叶先生？”

以前叶南山放学不回家，在操场上和同学打球，余陈总要转好大一圈才能逮着他，满操场扯着嗓子叶南山叶南山地喊。

当时一天能叫几十遍的名字，现在怎么也叫不出口了。

叶南山刚要出声，或或莫名其妙地头朝下倒在了桌上，咖啡被震得从杯中跳起来，在桌面绽开一朵花。

“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余陈也挨了一棍子，眼前瞬间一片漆黑。

他缓了几秒钟，睁开眼，看到恶魔一般的余振中。

“行啊小子，叫我好找…”余振中掂着棍子咬牙切齿。

叶南山很傻很天真：“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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