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2)
将近三个月过去,黄家还是没能寻到黄珺斐。连丰县连着下了好几日的冬雨,天气潮闷湿冷,乌云搅着仓皇和阴郁,沉沉压得人喘不过气。
黄家人整日以泪洗面,如今连黄珺斐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直叫人夜不能寐。成杞和刘枝颖往黄家府上走了两回了,意思很明白,找人一定帮忙,但这婚事,还是退了吧——
他们被拖累得也受够了。
可人心有时候就是奇怪,原先好好的亲家指着鼻子就吵了起来:当初腆着脸要高攀我们家,如今听了些风言风语就反悔了!万一是遇了什么不测呢?谁知道我儿到底是不是私奔!人命关天,你们却想的还是婚事、婚事!到底有没有把我儿放在眼里!
再说了,要是我儿愿意嫁到你们家,还用得着跑吗!
话是这么说,可谁看不出来黄家的意思:要是婚真退了,黄小少爷找不回来便罢,若找回来了,不管是不是私奔,这个烂摊子肯定也没人接手;而把人找回来再直接往成家一扔,黄家那边就全没了后顾之忧——不是想要这个媳妇么!好,那就成全你们!
被噼里啪啦一通臭骂,成杞和刘枝颖铁青着脸回府,憋屈得五脏都要碾碎了。
两家吵架的事外人不知道,成家便硬生生地忍了下来:要是得罪了主簿,可没有他们家好果子吃。成和近日不小心染了风寒,他还没好就过给了徐韫南,成呈出门骑马的时候又意外扭了脚,倒是有些诸事不顺的意思。
暖炉将屋里烧得热乎乎的,吴言掀开厚重的棉布帘子,端着一盅鸡丝粥走了进来。
成呈坐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翻书,看也不看他,吴言便往小碗里盛好粥,拿了勺子吹冷了些,再递到他的手上。
“真是要闷死了。”成呈这才抬起眼,他皱着眉头撇下书,伸手接了碗,二话不说闷闷不乐地开吃。
他早上睡了个长长的懒觉,醒来时离吃午饭已经没多久了,却实在觉得饿、受不住,便让吴言去伙房端了粥来垫一垫。小哑巴见他虽心情不好,却吃得很香,于是放下了心。他挺着小西瓜一样的肚子坐在床沿,忍不住掀开被子看了看成呈肿起的脚踝。
昨日用冷水敷过,成呈的左脚腕已经不那么明显地疼了,眼下全用布裹了起来。吴言怕他着凉,掀开看了一眼又赶紧把被子盖回去了。扭伤可没那么容易就好,成呈只能好生歇着、处处小心,他又是个耐不住歇的,在房里憋了两天不是手麻就是脚麻,好像都快要长蘑菇。
“我不盖被子了,热!”成二少爷哀叹一声,难得地有了幼稚的小脾气。可他没有自己掀被子,只是怨念地望着吴言,似乎是想得到什么准许。
吴言也看着他,想了想,没答应,却还是伸手给他掀了个缝儿透透气。
成呈不满足道:“我身子好火气旺,凉快会儿不碍事的……”话刚说到一半,他就把后面半句噎回去了。是吴言认真地冲他摇了摇头——家里头已经有两个人染了风寒,这可不好说。
成呈黯然地撇了撇嘴,又哀嚎一声,一翻身面朝墙,不看他了。
一盅粥还没吃完便被搁在了一旁,吴言见他不理睬人,便自己又盛好了一碗,往床里边坐了坐,拍拍成呈的肩膀。
成呈闻见近在咫尺的粥的咸香味,只闭着眼抽了抽鼻尖,身子一动不动。
粥的味道又远了。
过了一会,他的手突然被吴言牵起,成呈下意识睁眼,感觉到他的手掌被领着盖在了圆溜暖和的肚皮上——
有什么在微微地拱。
胎动了。
“它倒是精神。”成呈破功,转回头看着吴言微笑起来。吴言垂下眼睫,目光柔和地将手盖在了成呈的手背上。
从前些日子起这小家伙动得便愈来愈多,现在一个时辰差不多十次,在肚子里拱来拱去像小鱼在游,有时像在咕噜咕噜吐泡泡,甚至还能对抚摸和声音给出回应。
成呈又开心了,他俯下 身隔着衣服亲吻孕肚,将自己的气味渐渐释放出来安抚着吴言。吴言本来腰酸背痛的,现在便顺势放松下来,倚着靠枕软在了床上。成呈一路向上,将亲吻种在他的脖颈间,模糊不清道:“多吃点、吃胖点才好。”
他原先只以为怀孕顶多就像肚子里揣着个西瓜累腰,补补身体就行,谁知真的当爹了、上了心一问才知道,为了生孩子丢了命的都大有人在,可远远不是母鸡下蛋那么简单。
成呈披散着头发,将脑袋枕在吴言的肩颈处,孕期中的亲昵让两人都觉得很舒服。吴言的香味比起从前更浓了,小哑巴抬起一只手轻轻抚摸成呈的侧脸,成呈嗅着鼻尖充盈着的桂花香,突然来了兴致,伸手去摸他胸口。
吴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红着脸让他揉了。为了哺乳而开始发育的胸脯总是微微胀痛,成呈顺势借着揉揉的名义吃点豆腐,滋味真是很不错。他扯开一点吴言的衣襟,凑近去嗅了一下,道:“这里也好香。”随即俯身去亲吻他胸口的一点春光。
吴言觉得又胀又麻又痒、奇怪得很,便忍不住笑了起来。“笑什么?”看他胸膛颤动,成呈无奈,搅得他也做不下去了,于是无奈地把小哑巴衣服又重新拉好。
“都多久没……那个了。”成呈有些郁闷,普通的亲亲摸摸只能解馋,不能解饿,此时他才真正感叹自己大哥是有多能忍。
吴言今日还要将外间洒扫一番,他觉得自己毕竟还是个下人,整天歇着待产叫他别扭得很,成呈也拗不过他,只得由他去了。
“今天外面都结冰了,又刚下过雨,可小心点别摔了,在屋里呆着就好。”成呈本想多腻一会儿,有些遗憾地亲吻他的嘴唇。
吴言心里暖呼呼的,点点头。
他走到外间,放下布帘子,里屋的热气和动静便都被隔断在里面。因为他身子愈来愈不方便,屋里收拾之类的事便几乎全被交给了他,阿豆主动担下许多跑腿的活计,让吴言感激又愧疚。此时阿豆便不在院里,吴言等了会不见他人影,于是自己撸起袖子开始忙活。
他提起水桶去打水,牢记少爷的话,很小心很小心地慢慢走着,走到井边又很小心很小心地提水,再慢慢走回屋。井水不结冰,但搓抹布也冻手,于是吴言烧热了点准备兑着用。
他等着水壶沸腾,在这片刻闲暇中发起呆来。一看到水井,他便会想到那天之后发生的事:差点就死了,就差那么一点点。
吴言站在水壶跟前,脑子里空空的。
还好后来再也没有过了。
这时候,木门突然吱呀一声;原想是阿豆回来了,吴言随意抬眼一瞧,谁知一见到来人,他登时僵在了原地。
柳还真裹着一身寒气轻轻走到他身边来,笑着用气声道:“我来看看你。几天不见,你又变漂亮了。”
吴言瞬间慌了神,动也不敢动,冷汗直冒。柳还真见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在害怕,他用冻得冰凉的手摸一摸吴言的脸,继续小声道:“现在不会有人来,别怕呀。帘子隔着,他不会听到的。”
水壶还在咕嘟咕嘟地烧,柳还真逐渐将手下移,然后顺着臀丘往里,隔着衣服用手指触到了后 庭 穴 口。
吴言捂住嘴,双眼通红。
成呈还在里面。
柳还真开始动作,用手指抠挖侵犯着他,另一只手也绕到他身前去,大手摸上他的孕肚,表面还装作若无其事:“水要开了。”
吴言僵硬着脊背,去掰他的手,自己却抖得不行。柳还真觉得他害怕成这样很有意思,便一步挪到他正后方,用自己的下 身往他臀 瓣上顶了顶,吴言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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