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1/2）

“啪。”

秦钧醒过来的时候，阿四正拿着个玻璃针筒正欲往他胳膊里打什么药水，被他一把甩到了地上。

“小公子，退烧针罢了，”阿四没什么表情，弯**捡起针筒，“你起烧了。”

万砚清听见屋里的动静，一言不发地走了进来，夺过阿四手里的针筒，把秦钧的胳膊硬生生地拽了过来，却因为对方的挣扎一直对不准血管，有些暴躁，“你干什么！不就是吓唬过你那么一次么！你当我真能给你打吗啡！”

他正欲再动，卫兵叩了叩门，在门外说道：“督军，我们被围了。”

秦钧愣了一下，万砚清趁机把针头扎进他的皮肉，把药水推了进去。

“你猜是你那个姘头么？”万砚清报复似的拿着棉花用拇指使劲按了按他胳膊上的针眼，把秦钧疼得一抽，“我去帮你看看可好？”

齐州大饭店大堂。

驻守齐州城的陵州军与万砚清的护卫队对峙着，毕元锡面无表情地站在最前面。外头还围了一圈闻讯而至的警察，乔远正站在远处观望。

“元锡，”毕元烨跟着赶到，“此事非同小可，牵扯的方面太多，你不能直接武力解决，我们收不了场，别逼我给你下命令。”

毕元锡并未答话，盯着万砚清从二楼走了下来。

“万督军，”毕元烨抢先开了口，“这其中可能是有误会。”

“哦，是，”万砚清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我也刚刚问出来，我跟您弟弟府上这位刺客还能续上点亲戚关系，这不正叙旧呢么，你们就来了。”

毕元烨看他阴晴不定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万砚清却突然朝着毕元锡说道：“毕二少爷不想知道我们叙的什么旧，怎么叙旧的吗？”

他朝前走了一步，微微靠近了毕元锡一些，对着他低声耳语道：“不过可惜了，你是没什么机会见着他十六七岁时的那个小样子，不过我可以给你说道说道，那才是真的生嫩，嫩的什么好碰的、不好碰的地方，都好像能掐的出一把水来……”

“元锡！”

毕元锡把黑洞洞的枪口猛地顶上了万砚清的胸口，大堂外突然传来几声惊呼，继而是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

“二少爷！”乔远在外头叫道，“秦老板从二楼上摔下来了！”

毕元锡大步跑向了门外。

“怎么回事？”万砚清问着自己急匆匆从楼下下来汇报的卫兵。

“小公子要出来，我们拦着不让，他便摔了针筒拿着碎玻璃片要扎自己的脖子，本来就要抢下来了，谁知道他一翻身从窗户台上跳了下去。”

秦钧刚被乔远从冬青丛里扶出来，被枝枝桠桠剐蹭了一身血点，透过刮烂了的衬衣染了出来。乔远见着毕元锡的表情有些可怕，说道：“没事没事，亏着这树丛子缓了一下，都是皮外伤吧。”

秦钧摔了这么一下头还有些发晕，刚刚站定，就看见毕元锡红着眼眶站在他对面，即使身后那一堆人的气氛还紧绷着，他却突然感觉放松了下来，“我看跟家里的海棠树差不多高，应该没什么事，所以就……”

“疼么？”

“不疼，就是有点……”

万砚清从后面走了过来，毕元烨还没来得及开口斡旋，毕元锡的枪又举了起来。

“万砚清。”

“毕二少爷今日这是铁了心要我的命了，”万砚清扬了扬嘴角，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是，我带来的护卫队可没你的人多，你大可以跟我来硬的。”

“元锡！你先把枪放下来！”

毕元锡像只被掀了窝的狮子，已然顾不得万砚清话里话外的东西，“你是觉得我缺这个胆子？”

他正欲再动，枪管被乔远按住了。

“嗯……二位大可不必这么大动干戈的，失了和气……”他刚把和气两个字吐出口，就被毕元锡狠盯了一眼，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那什么，鄙人人微言轻，但是既然事关齐州治安，倒也可以帮各位分一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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