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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医生,我这就替您解开!”尤里爬到阿吉尔身后,努力掰扯着绳子。
“走开,尤里……”阿吉尔的呼吸越看越重,说话都喘着粗气。
然而他的警告,尤里根本没有听进去。只见尤里连扯带咬,不顾一切的将绳子解开,发现阿吉尔的手腕已经被勒出一道道暗红色的血印。但这跟阿吉尔背部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他赤裸的背上,那些从横的伤口处留下一道道血迹,交错成一张触目惊心的血网。
“医生……”
尤里看得心里阵阵绞痛,他含着泪,双手小心翼翼地搀扶住阿吉尔的手臂,生怕触碰到伤口,给他的伤口造成更多痛苦。谁知阿吉尔却沉着脸,冷漠地一把甩开了尤里的手。
阿吉尔匆匆扣好裤子,撑着椅子艰难地站起来,踉踉跄跄地朝房间唯一的门口走去。房门紧闭,阿吉尔用力扭了扭门把,发现门已经被锁死。他狠狠地朝门上踢了两脚,牢固的铁门纹丝不动。他环顾四周,发现房间里挂着一面一人多高的落地镜。光洁的玻璃镜面在昏暗的光线里,透着诡秘的光。他很快辨认出,这是一块双面镜。
而院长等人就在隔壁的房间,欣赏着他的表演。
阿吉尔抄起椅子,朝镜子砸去。但是身上的伤和药物的影响,让他的双手使不出力来,光是举起椅子都很吃力,根本不足以将玻璃砸碎。况且,就算砸碎了又怎样呢?镜子的另一边,除了院长和副院长,至少还有两个年轻力壮的护工,即使闯过去也没有胜算。
意识到了这一点,阿吉尔显得十分懊恼。他扔下椅子,抱着脑袋,似头晕目眩,终于再也支撑不住,脚下一软跪倒在地。
“您还好吗,医生?”尤里慌忙爬过来,关切地问。
“我叫你走开!”阿吉尔猛地回过头,朝尤里歇斯底里地怒吼道。
尤里一惊,他从未见过阿吉尔如此暴躁的模样。即使是他令阿吉尔生气的时候,阿吉尔也总是沉下脸来,十分严肃且节制地训斥他,而不会像这样吼叫到嗓音嘶哑。
阿吉尔一阵剧烈的咳嗽,原本就急促的呼吸变得更加紊乱,他的喉咙里传来可怕的喘息声,像一只动怒的野兽。
“医生……我该怎么办……”
尤里手足无措。阿吉尔失去冷静的模样令他十分害怕,可阿吉尔难受的样子更令他担心不已。尤里忍不住向阿吉尔伸出手,却见阿吉尔突然跳起来,用力抓住他的肩膀,翻身他压倒在地板上。
“医,医生?”尤里心里一抖,惊道。
“是你自找的!都警告过你了,你还要一次次送上来!”阿吉尔红着眼,咬牙切齿道,“你不知道,我现在会吃了你吗?”
尤里怔怔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阿吉尔。他那温柔儒雅的医生,已经失去理智,沦为一个落魄狼狈的暴徒。
阿吉尔死死盯着尤里的身体,躁怒地扯开他的外套,双手抓住他的衣襟猛地往两边一扯。尤里的衬衫瞬间崩裂,纽扣弹飞,他白皙的胸膛顿时裸露在阿吉尔的面前。阿吉尔俯在尤里身上,急切地、粗暴地乱摸着他赤裸的肌肤,他的鼻尖和嘴唇在尤里的身上乱蹭,像一只饥渴的野兽在嗅着待食的猎物。
在双面镜的另一边,院长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他设计的表演,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这就是他想看到的——一个在他面前自恃清高,大放厥词吹嘘人性的心理学博士,最后依然被兽性所折服,多么有教育意义的画面。
跪在院长脚边的弗莱冷漠地朝镜子里看了一眼,一言不发,黯然低下头去。
“医生,求求您,别这样……”尤里将双手抵挡在胸前努力推阻,用微弱的声音哀求道。
可是阿吉尔根本听不进去,庞大的身躯依然死死压住尤里。他的手从尤里的腰间滑下,揉搓着他的大腿,并开始拉扯他的裤子。
尤里慢慢松开手,放弃了抵抗。他抬头看向天花板,视线越来越模糊。他恍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慢慢下沉,一点一点地,往黑暗的水底沉下去。
曾经,尤里总是蜷缩在漆黑的水底,那里看不到一点光亮,很寂寞,也很安全。他已经习惯了,也接受了。他以为自己会就这样等待时间流失殆尽,直到阿吉尔的出现。阿吉尔就像温热的太阳,明亮的阳光穿透深渊,暖洋洋地照耀在尤里的身上。
可是现在,阳光厚厚的阴霾包围,尤里的世界再次暗了下来。尤里感觉很平静,他静静地躺在地上,等待着阳光一点一点地退去。
一个人经历过几次失望,才会彻底绝望呢?
尤里缓缓闭上眼睛。这时,耳边却突然传来阿吉尔一声痛苦的低吼。
“啊——”
尤里猛地睁开眼睛,看到阿吉尔倒在自己身旁,蜷起身体不停地抽搐,看起来十分痛苦。
“医生?您怎么,医生?”尤里吓了一跳。他连忙爬起来,轻轻摇了摇阿吉尔的肩膀。
“啊……啊……”
阿吉尔张开嘴,不停干呕,已经说不出话来。他的手臂痉挛似的血管突出,手指弯曲成畸形,用力地在自己身上胡乱抓出深深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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