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2）
尤里不禁一颤。
脖子后的金属环早已和皮肉连在一起，就像身体的一部分，即使随意拉扯拖拽，也不会产生太多痛感了。但当阿吉尔触摸到那个金属环，穿环时刻骨铭心的痛苦，霎时涌上心头。
那是尤里致死不想再次经历的，仅次于被父亲囚禁小黑屋的可怕记忆。
但此时尤里却抬起头对阿吉尔说：“请您给我安装一个新的吧，医生。”
尤里的声音有些麻木。和身体的疼痛比起来，被遗弃的绝望才是尤里最惧怕的。所以，尤里宁愿舍弃自己的肉体。只要主人高兴，别说是皮开肉绽，就算主人要取他的眼珠，他也会毅然扬起头来。
阿吉尔从尤里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决绝。优秀的心理师都有着敏锐的嗅觉，他知道，这将是治疗尤里心理的一个突破口。
医院里繁琐的体检耗费了大半天的时间，尤里一直被护士小姐姐推着轮椅，在各个检查室穿梭，任凭医生们在他身上摆弄各种仪器。这是阿吉尔曾经工作过的医院。他离开医院后，依然与其保持着业务上的往来，和以前的同事也经常有交流。
“好久不见了，伍德博士！”
接待他们的是个胖墩墩的可爱女医生。她露出甜美的笑容和洁白的牙齿，欢快地打招呼。
“我们的护士们可想念你了！”
“见到你真高兴，莉莉。”阿吉尔微笑道。
“上次你提供给我的血液和DNA样本已经送去化验了，明天应该就有结果。”
热情开朗的莉莉是一位经验丰富的主任医生，她愉快地跟阿吉尔寒暄着，手上却利落地打开了她的档案簿。
“按照你的要求，今天给这孩子把其他常规检查都做全套了。从拍片的结果来看，后颈的异物位于斜方肌上部第七颈椎处。手术最快安排在明天，去除那个小东西用不了多久，但颈椎处细小的神经和血管非常密集，且离头部较近，不适宜使用过多麻药。所以，那个小家伙可能要遭点罪了。”
莉莉飞快且娴熟地告知阿吉尔她的安排。
“他最不怕的，大概就是疼了。”阿吉尔轻轻叹了口气，又问，“腿部呢？”
“小腿有中度的废用性肌肉萎缩，膝盖诊断为髌骨关节外侧半脱位，没有发现伴随股骨髁软骨损伤或膝关节积液。腿部不需要手术，我给他制定复健方案，配合外部器械矫正和药物治疗。你看还有什么问题吗？”
“都交给你吧。”阿吉尔由衷道。他对莉莉的职业能力一直很信赖。
“话说回来，头一次看到你亲自带患者过来。你那儿什么时候增加了这项服务？”莉莉眨眨眼，俏皮地说。
“我只是一不小心捡回了只流浪猫。”阿吉尔打趣道。
其实从刚才做体检时，莉莉就发现了尤里身上特殊的痕迹，既然阿吉尔不方便透露，她便机灵地岔开了话题：“我还以为是你的私生子，那可有很多护士要心碎了。”
“噢，在你心里我究竟有多老。”阿吉尔微微一笑，突然压低了声音，“对了，莉莉，请你再给他做个骨龄测试。”
“你在质疑这只小猫咪的具体年龄？”莉莉看了一眼尤里的病例信息，上面明明写着他今年19岁。
“再帮我特别关注一下血液里的药物残留成分。”阿吉尔点点头，又说。
“看来这只流浪猫并不简单呢。”莉莉眼珠子转了转，说。
“可我舍不得扔掉。”阿吉尔无奈地笑笑。
“放心吧，我会帮你搞定的！”莉莉朝阿吉尔挤挤眼，“因为我也喜欢猫咪。”
尤里拽着雪白的床单，凝视病房的天花板。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这种味道尤里再熟悉不过。它就像是血液的伴生，每次闻到它，尤里就知道自己要流血了。
护士们在尤里的床边架起仪器，仪器旁的盘子里盛着很多细长的钢针，看起来就像某种刑具。
“准备好了吗，小尤里！现在给你做的是神经肌肉电刺激理疗。”莉莉褪去尤里的裤子，用支具固定他的双腿，微笑着说，“一开始会有一点点疼，不过你放心，我对可爱的孩子都特别温柔。”
那约十公分长的钢针细长而锋利，看起来有些骇人。尤里以前的主人很喜欢对他使用各种刑具，看到尤里遭受折磨会特别兴奋。在尤里看来，这很正常，奴隶不就是供主人玩赏的吗。阿吉尔迟迟没有对他动手，反而让他很不安。
缓缓将长针扎入他的肌肉，有点像虫子叮咬，并不算很疼。莉莉在尤里的膝盖和小腿扎上了数十根针，分别用导电夹夹住钢针的尾部，然后慢慢转动仪器的电频。
在低频的电流下，尤里的双腿有些酸胀，肌肉在随着钢针节律性地收缩。随着电频慢慢加到中频，酸痛感逐渐增强，电流从尤里的双腿传遍全身。
“啊……”尤里忍不住轻轻叫出声来。
“有一点疼，忍耐一下哦！”莉莉安慰道。
尤里感觉身体在渐渐发热，他不禁轻轻扭动，感觉体内有一团骚动的小火焰。他扭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阿吉尔，他正密切地关注着他的情况。
“医生，再加强一些。”尤里突然说。
“不行，现在已经是中频了，过强的电流会让肌肉超负荷，而且会很疼。”莉莉以为尤里是在叫她，于是答道。
“我喜欢疼痛。”尤里直勾勾地盯着阿吉尔。
阿吉尔察觉到尤里的眼神似乎有些异样，他突然意识到，尤里是不是把这次理疗当做主人对他的调教。阿吉尔还没来得及开口，只见尤里突然伸出手，猛地把仪器的开关扭到最强。
“啊啊——”强烈的电击感瞬间席卷而来，尤里头一仰，发出一声惨叫。
莉莉吓了一跳，阿吉尔已经一个箭步冲过去，切断了电源。尤里顿时瘫软在病床上，大口喘着气。
“天啊！这孩子干了什么？”
莉莉反应过来，连忙卸下所有器械，检查尤里的双腿。还好仪器的电频有安全限额，最高频的电流只输送了一瞬间，除了产生痛感，倒没有造成大碍。
阿吉尔也吃了一惊，他刚要训斥尤里，却发现尤里的皮肤微微泛红，乳尖凸起，下身微微抬头。尤里竟然在疼痛中起了反应。
“抱歉，莉莉，我需要和他谈一谈。”阿吉尔对莉莉说，“能稍微回避一下吗？”
莉莉也发现了尤里身体的变化，没多说什么，让大家都撤出了病房。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阿吉尔站在床边，严肃地看着尤里。
“我知道啊，越是疼痛就越让我兴奋。医生您看……”
尤里朝阿吉尔张开修长的双腿，将自己的私处展示给他看。他一手玩弄自己的嫩芽，一手撩起上衣，揉捏自己的乳尖。原本就起了反应的肉茎一经抚慰，便慢慢扬起头来，分泌出透明的粘液，就像在发出淫靡的邀请。
“医生您呢？我的叫声有没有也让您兴奋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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