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查探（1/2）

祝禾没问柏秋与小玉结了什么仇，她直接将心中的疑问问出了口：“你怀疑小玉什么？”

封罗却确认似的反问她：“你昨天真的没有看见柏秋？”

祝禾神情严肃道：“的确没有，如果他来过，我怎么会不告诉你？所以究竟出了什么事？”

封罗叹了口气：“柏秋跟踪我去了封家老宅，我一气之下就把他赶了出去。”

祝禾一愣，又想到前几日正是中元，封罗去封家老宅的原因可想而知，那时跟踪而去的柏秋无异于撞见了封罗最难以启齿的一面，因此她也不能指责封罗什么。过了一会，她才道：“那你怀疑柏秋离开之后来找了我？而昨日我不在琴坊，柏秋极有可能直接撞见了小玉？”

封罗道：“看她的样子，显然是对柏秋做了什么。”他不可抑制地想到昨夜的梦，担忧满溢出来，却又被压了回去。他想，柏秋平时看起来呆呆的，但有些时候又异常敏锐，以小玉那明显的恶意，他不可能会单纯到相信小玉而任由她做什么。柏秋伤已经好了，一个大男人不可能轻易被女子打倒。

他现在只是想，或许柏秋来琴坊没有找到祝禾后直接离去了。

祝禾脸色也很难看，她对如月琴坊的了解比封罗更深，因此她更容易想到此地会发生什么。但现在她并不想让封罗过多忧虑，于是安慰他道：“小玉那边我去问，你今天就去城里找一找，说不定柏秋去找他最初要找的那个人了。”

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封罗点点头，转身离开了琴坊。

祝禾却是在院子里坐了一会，神色阴沉。

等到小玉再次出现时，祝禾坐在藤蔓掩盖的小廊上，自阴影处出声叫住了她，然而那语气不带波澜，小玉被叫住的那一刻就僵住了。

她慢慢转过身来，扯出一个笑容：“姑娘找我什么事？”

祝禾一手拂开藤蔓站了起来，仿佛漫不经心地问道：“我昨天问你是否见过封罗，你说没有。”她顿了顿，又笑起来：“想来是我问错了问题，我应该问你，有没有见过封罗身边的那个人。小玉，你见过吗？”

小玉不受控制地咽了口口水，在祝禾走近时忍不住退了一步。祝禾却在发现她意图后退时掐住了她的肩膀，笑容依旧：“小玉，你见过那个人吗？”

小玉从未见过祝禾这副模样，在她的记忆里，祝禾似乎是个不会生气的人，而且不管对什么人都保持着一颗令人厌恶的悲悯之心，因为她的一视同仁，小玉从一开始的感激到如今觉得她虚伪。可现在祝禾仿佛揭去了假善的面具，面具底下的冷漠又让小玉瑟缩了。

她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绝望地想祝禾肯定什么都知道了。但她还是一口咬定自己没有见过柏秋。

祝禾便松了手，笑容温和道：“看来是我误会你了，抱歉。”

小玉觉得自己牙齿还在咯咯作响，但她还是回应了一个勉强的微笑，说：“姑娘也是心急，小玉能理解的。”

祝禾似乎很赞同她的话，神色更亲近了几分：“是啊，柏秋是我的朋友，最开始见面的时候他就受着伤……”她开始说着自己与柏秋的初遇，小玉紧张的情绪被这些话安抚下来，她甚至心不在焉地想到原来那个傻子叫柏秋，糟蹋了好名字。

但很快她听到祝禾说：“不过柏秋那么亲近我，他要走肯定也会先来见我，可惜我昨日不在坊中没能见到他。不过坊中人来人往，总有人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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