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2）

秦乐的车铃叮叮当响了好久房洵也没回应。

“你到底上来不上来？再磨蹭迟到了。”

房洵梗着脖子，“不用了，我坐车去。”

秦乐笑笑，还真没再喊他，自己骑着车一溜烟跑了，风呼呼地刮过来，风里还有秦乐“离上课还剩20分钟”的调笑声。房洵气得不行，可话又是自己撂下的。

最终房洵也没能赶在老陈上课巡视前到学校，在班门口罚站了一节大课，闷闷不乐地抠着书皮在心里痛骂秦乐。班主任徐大胖揣着一叠表格慢悠悠晃进教室，顺便把他喊了进来。

“这是分科预选表，你们选文选理的自己回去跟爸妈商量填了交上来，明天班长——那个......金筱悠，你明天早上来了收起来给我交办公室啊。大家回去慎重考虑，这是关乎到你们以后前途的大事，千万马虎不得。就这，上课吧！”

一班人拿着表格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就分科了，好不容易处熟了的那些陌生面孔逐渐打成了一片，一旦分了科，文科在学校南区，与理科楼是一座占北一座落南，要见面都难得很了。徐大胖这一节课少有人在听课，一群半大的孩子心思各异，尤其是房洵。

下课铃声一响，周航离弦的箭似的跑到房洵桌前，“洵洵，你想好了吗？我盘算了一下，你应该很需要我，怎么样，你填文还是理啊？咱俩兄弟可不能被文理的距离冲淡感情啊，所以你决定，我附议。够哥们吧？”

房洵转头看了看低着头唰唰填表的秦乐，想起早上他头也不回骑自行车走掉的背影，心拔凉拔凉的。秦乐填完随意将表夹进书里，装逼地把手揣裤兜里出去了。房洵答，“我想想吧，晚上告诉你。”

周航顺着他眼神看出去，“秦乐在跟冯新姚商量呢吧？俩学霸学什么不行啊，你赶紧回神吧你！”

房洵闷闷不乐地将表格收拾进书包里，“我再想想。”

“也是不知道你还要想什么，人家摆明了不关心你选啥啊，你看看，填完就出去找女朋友了，要说真感情，那还是哥跟你真吧，都让你决定，你选文我选文，你要非死磕选理我也没法儿了。不是我说你啊洵洵，你看你就是自己把自己姿态放太低了，我们洵洵这样的，什么姑娘不得前赴后继上赶着扑啊，现在可就流行你这样貌的。”周航两指头并起来狠敲了敲他桌面，“回神了啊！别丢了魂儿似的，一会儿我给你去打听打听得了，真是……”

“选文！”房洵打断他，“我选文，你赶紧填吧！”

周航啧啧摇头回座位，“看得开就好，哥往后还罩你，放心吧啊！”

这一天的课也不知道怎么给熬完的，房洵收拾了桌子回家，路上依然在想文理分科的问题。他其实并没打算选文，可他也没想拖着理科一塌糊涂的周航跟着他一起去理科班沉沦，他还是打算回去再问问秦乐。

秦乐家就他一人，独栋小别墅亮着灯都显得孤零零格外凄冷，房洵特意给他拎了盒饺子，因为秦乐有时候懒到晚饭都不大吃。

“你怎么过来了？”秦乐校服也没脱，坐在客厅地毯上打电动。说起来以前秦乐觉得一人打特无趣的电动现在也不愿喊上房洵了，明明隔得这么近。秦乐一点视线也没分给房洵，另一个电动手柄孤零零在地上摊着，他也没有喊房洵一起的意思。

“那个……你吃饭了吗？”房洵给他理了理地上杂乱的线，秦乐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将头抻着够起来看电视。

“你挪挪，挡住我视线了。”

“哦。”房洵赶紧退开，把装饺子的盒子放在秦乐腿边，“吃不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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