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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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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卿趁中午烈日当空,火光不太明显的时分,点了一个小小的火堆。

他从行囊中取出一个两端皆可打开的竹筒,竹筒外侧还有一道刀痕。徐长卿抿着唇拧开其中一头,露出内里密密麻麻的银针。

他松了一口气,老天保佑,还好银针没有受损。

徐长卿放下手上的工具,单膝蹲在教主身侧,搓搓手说:“教主,冒犯了。”

他拿出一块干净的软布,揉成团放在教主嘴边:“接下来会非常痛,为了避免追兵听到声响,还要麻烦教主多忍耐些。”

教主呼出一口气,咬住布团。

徐长卿解开教主的衣服。

艳红的喜服外衣早已被左护法剥下,急忙披上的黑色外衣铺在地上充当简陋的床褥。徐长卿将教主的里衣解开,露出紧致蜜色的肌肤。

教主的胸肌正因呼吸而不断起伏。

哇哦。徐长卿内心赞叹道。

尽管他在当暗卫时早已看过这副美景,但亲手为爱慕之人更衣,又另有一番风味。

他手上继续动作,今日第二次将教主的裤子脱下。为了保证自己不分心,徐长卿还是拿衣物盖住了教主的下半身。

徐长卿从竹筒中抽出银针,放在舞动的火舌上烤了烤。

“第一次针灸,需要入五十多针,”徐长卿顿了顿,“还请教主多多忍耐。”

徐长卿左手在教主手肘处揉捏,确定位置后,用拇指按压穴位,右手提针刺入。

教主只觉自己手臂的某条经络,仿佛被烈火灼烧,刺痛异常,不由得发出一声呜咽。

徐长卿置若罔闻,拇指与食指捻针,抽插般调整着入针的角度与深浅:“教主,是你说要及早动身的,这才是第一针。”

教主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说不出口,甚至连本能地抵抗都做不到。只知自己的身体正被不断地刺入、拔出,然后再次刺入。

他明白徐长卿为何要堵住他的嘴了,如果没有被塞住嘴,恐怕他已经惊呼出声了。

徐长卿按紧教主的曲池穴,又下一针:“放松些,我与你说说话,你不要过于关注身体的感觉,放松,调整呼吸。”

正当教主找回因痛楚而停下的呼吸,又被下一针激得屏息。

徐长卿手上忙个不停:“我知道这很痛,我们刚学习针灸时,都是找同门互相试针的,跟我对练的人扎自己的手法很准,扎别人就烂得不行,在他熟练之前,我每次都哭得鬼哭狼嚎的。”

微弱的火光落在教主手臂上,竖立的银针落下一片淡淡的影子。

“我小时候偷东西,被人逮住后,用女子的绣花针扎过,所以我一开始特别怕学这个。但圣教给我们吃饭,能在带屋檐的房子里盖着被子睡觉,尽管怕,我还是很努力地去学的。”

教主身上已经因为疼痛而出了一身汗,底下垫着的外衣湿了一片。

“在我不需要轮班或外出时,偶尔会被借调去刑讯部,因为这个手法比拔指甲更不留痕迹,也可以令九尺男儿哭着求饶……在那之前,我还以为针灸只能用来给人治病的。”

教主皱紧眉头。

“我知道教主不喜欢……这些手段,但在先教主在位时,大家为了能活命,都只能把踩着别人性命的事当做寻常做法。”

因为耗费心神,徐长卿满头大汗,但他忙于调针刺激穴位,无暇去管,只能任由那些汗水滴在教主的皮肤上。

“我曾经想过,等教主即位了,也许我就不需要再让别人挨痛了。但我却在那以后接到了一个同样过分的任务。”

徐长卿自言自语般,低声说道:“我冒充铁血盟的人,绑架了一位同僚的娘亲,在他面前折磨她,只为了逼迫他杀害自己的主子……争权夺利的事情。”

他斟酌着字眼:“我当时,心里不太好受。”

终于轮到右手。

“教主,我此前说过,想要与你坦诚相待,所以我才会以下犯上地对你说这些话。”

洞穴里太过闷热,唯有指尖上教主的肌肤是冰凉的。

“我倾慕于你,但你却完全不意外。毕竟教主生来便有此般容貌地位,喜欢你的人自然多得是。为了讨好你,你身边的人也不会说些讨你嫌的话。”

“我也知道教主不喜欢圣教的行事作风,所以对这些腌臜的隐私事,大多选择交予左右护法处理。我极为欣赏教主出淤泥而不染的品行,但……”

徐长卿顿了顿,“我要开始调针了。”

教主适应了这种疼痛,呼吸逐渐平缓,像是被徐长卿的话吸引了。

“教主,我昨夜杀了两个人。其中一位是一同拜在程长老门下的同僚,他的代号是茯苓。”

“明明都是靠圣教收养才能活到这个岁数的人,茯苓为何会背叛,我不知道,”徐长卿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这是左右护法才需要操心的事情,但我希望,待教主归位了,也能去操心一下这件事。”

“我不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也做了不少会遭天谴的事,但说心里话,我希望至少不需要对自己人下死手。”

徐长卿停下手上的动作,低头审视教主的脸色。

教主从头到脚都酥软了,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身上的肌肤因汗水而微微发着亮。

徐长卿想,好歹也跟喜欢的人光着身子做浑身大汗的事,算是值了。他压低声说:“我逾越了,请教主……饶了小的。”

他将手放在教主大腿上:“我要开始腿上的针灸了。”

12

待第一次针灸完毕,太阳已经挨在山的边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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