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 50 章 ....9(1/2)
回去……
鬼使神差间,西泠月忽然想起了昨夜的怀抱,难道他竟一直跟着她么……
西泠月心下复杂万千,顿了许久,终究还是摇头:“我不想在同你虚与委蛇,也不想再做你的禁脔了。”
摄政王听的直皱眉:“哪个说你是我的禁脔?我又何时将你当做了我的禁脔?”
有她在身边,日日给他玩弄,他自过的舒坦,又哪里会承认!
西泠月咬唇,将脸偏到一边,不想再同他多言。
她这模样,是怒却娇,叫人心都能软成一滩水,摄政王忍不住将她重新揽入怀中:“月儿可是觉得为夫要月儿的多了,这才把自己想成了禁脔?”
什么叫要的多了!强霸专横无礼无节,却只字不提!
虽然现下马车里只有他们两个,西泠月的脸上也还是止不住的发热,死死的咬住唇一言不发。
“月儿不想同我虚与委蛇,我又何尝想要月儿的虚情假意呢?”摄政王抚着怀中人儿乌鸦鸦的长发,叹息出声:“往后啊,不叫月儿再同我虚与委蛇,月儿心中作何想,便做何表现,嬉笑怒骂的恣意才是鲜活;月儿不想让我碰,那我便不碰;月儿不想要子嗣,那就先不要,我等得,月儿什么时候想要了,咱们再要成不成?”
不曾想他竟能做出这样的退步,让西泠月惊愕万分,一时无言。
摄政王曲指抬高了怀中人儿的下颔,定定的望着她那双水盈盈的眸子:“但只两条,月儿万不能再用芫花粉那样的物什作践自己的身子,更万万不能再轻易的就自戕!”
想起方才的一幕,他的心又紧了一瞬,幸好他忍不住动了手,若是他晚来一步……
摄政王徐徐的吐了口气,不敢再想,见让他后怕的人儿还愣愣的望着自己不说话,他捏住她精致的下颔轻轻的摇了摇:“月儿应也是不应?”
西泠月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张了张嘴,却到底没说什么,只是缓缓点了点头。
总算是应了!
摄政王忍不住亲上了她的唇,抬首的时候见她瞪大了一双眸子,也是才想起来,讪讪的笑了声:“不能行房事,月儿总不能连亲亲抱抱也不许吧?”
西泠月抿了抿嘴,低低道:“那也不能太多……”
摄政王也没了脾性:“好好好,依月儿,都依月儿的!”
他活了也有小半辈子了,不扒下旁人一层皮就已经是菩萨心肠了,多早晚跟谁这般妥帖过,不过这个人是她,妥协也就妥协了,虽然只能看不能吃极为难耐,但连看都看不着才更是可怕!
摄政王将怀中人儿揽的更紧了:“前头月儿竟想独自走水路?竟那般不待见我,想早早的离了我去么?”
她们在马车上说的话,他都知道!
西泠月抬起了脸:“你一直跟着我?竟还跟的这样紧?昨夜在驿站里,上我床的人也是你吧!”
摄政王讶异的挑起了眉:“月儿竟晓得?”
西泠月咬了咬唇,忍不住骂了他一句:“你无耻!”
被骂了的人不觉生气,竟还大笑出声:“月儿再骂一句,让夫君瞧瞧月儿的小嘴儿里可还有旁的词儿没?”
这人向来无耻,面皮子还厚,西泠月也向来拼不过他,只能将嘴闭的紧紧的,不再搭理他。
怀中人儿的小模样看的摄政王心中是再没有过的舒畅,这两日的暴戾、烦躁以及空虚一扫而光,习惯性的捏着她的腰:“我若不跟的紧,月儿可不得被这些个人生吞了去!月儿旦知道陆路变故多,却不知水路亦然,来时有我震着,没有谁敢造次,但若月儿独自前去,那些个水盗可是不会放过你。”
这清平盛世的,水路上竟还有水盗!
西泠月着实没想到,不想在他面前露怯,强道:“我好好的走我的路,同他们无缘无语,在途中也不露财,他们费那个功夫劫我做什么!”
摄政王抬手抚上了她的脸:“这般一个倾国的美人儿,将我都迷成了这般模样,那些个粗鄙的东西安能受的住?”
她迷他?
西泠月嗤之以鼻,这个人惯会花言巧语,她若真有那样大的本事,又何至于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虽然他目前似乎悔改了一些……
外面忽然有人干咳了声:“王爷,绿萝姑娘架了锅,已经造好了饭食,是肉汤。”
是寒池的声音。
摄政王皱了眉,不用问也知道,是用那些个贼匪的锅具食材,只是这荒郊野地的,也没旁处落脚,时候也不早了更不可能再回去,只能将就一些,却没立即下去,问了句:“外头都收拾好了吗?”
寒池忙应道:“王爷放心。”
摄政王颔首,正要带西泠月下去,却见她攥着他的前襟不动,他握住了她的手:“怎么了?”
他们说的隐晦,可西泠月晓得他们是什么意思,方才的那十几个贼匪定是已经全死了,这时候平静下来,隐隐能闻到血腥气,虽然外头定已经被收拾干净,但她还是不想下去。
“我不饿,你下去同他们一起用罢。”
晓得她的顾虑,摄政王也没强让她下去,他本就觉得那些个贼匪的东西不干净,自己也没下去,扬声吩咐道:“将我的干粮拿过来。”
寒池应了声,不多会儿帷幕微动,递进来一个青布包袱。
摄政王接过来打开,里头只有一个水囊和两张用油皮纸包着的饼,看着就干硬。
西泠月默了下:“你一路上就只吃这个吗?”
她好好问着,冷不防被唇上一软,竟被那人偷了个香,那俊秀的眉眼里全是笑意:“月儿心疼了么?”
西泠月红了脸:“谁心疼你!”
当真是个嘴硬心软的小东西!摄政王爽笑出声,将饼掰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喂过来:“月儿既不想用肉汤,便将就些用点儿我的干粮,待明日咱们回去后再好好的给月儿养身子。”
西泠月点头,张口吃下他喂过来的干粮。
她乖巧,摄政王是满心满眼的愉悦,用内里将水囊里的水烘热,再喂给她,她也乖巧的喝,一点儿都不嫌弃。
不嫌弃这是他喝过的东西!
67、温情 ...
啾啾的鸟鸣声将西泠月唤的醒了过来, 马车内已经承载了一车清辉的晨光了, 她眨了眨眼睛, 下意识的动了动胳膊,被束缚的感觉让她这才发觉自己还在那人怀中。
他用自己身上那件元青绉绸褶子,将她紧紧的裹了一夜, 是以让她在野外这样有些寒的早间, 竟丝毫不觉得冷。
顿了顿, 西泠月缓缓抬起脸, 那人垂着头还没醒, 薄薄的唇,高挺的鼻,平日里深不可测的凤目紧闭着, 长长的睫毛覆盖下, 是一片青影。
西泠月微怔,定神仔细瞧了瞧,昨夜烛火不明未曾瞧的清楚, 现在才发现,他眼下那片青影并不是睫毛覆盖所致,而是实打实的黑青, 那薄唇也是有些干,在起着皮。
他身上穿的那件元青绉绸褶子也还是前两日,她同他决裂时所穿的,想来他这两日定未曾梳洗。
昨夜他又尽喂她了,自己也没吃上两口, 他眼下这幅模样定不只是一晚上所致,这两日定也是没怎么好好用饭、喝水,一直跟着她也不怎么休息……
西泠月心中软了软,也没动,就这么的伏在他的胸膛上等着他睡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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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两天两夜没合眼,又因西泠月的决绝,精神受挫,是真的累了,如今终于寻回了人儿,精神松懈下来,一直到外头天光大亮,明日高悬,骏马的嘶鸣声传来,这才醒了过来。
手上下意识的就是一紧,待听得一声低低的娇哼,怀中又香又软的一团,也并不是空的,心这才是落到了实处,低头一瞧,见怀中人儿正蹙着眉去掰他的手。
只是她那点儿的劲道哪里能撼动的了,反而掰的自己的手都有些发红。
摄政王赶忙松开了些:“弄疼月儿了?”
西泠月顿了顿,摇头,轻轻的推了他一下:“时候不早了,咱们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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