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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 50 章 ....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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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台阶上的管事叫到她旁边一名侍女的名字,谴她去厨房做烧火丫头。

谁都知道厨房基本没什么好差事,脏苦累占了个全,那侍女苦着个脸极为不愿意,却不得不要应声,桃伊赶忙拉了她一下,用只能她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我愿意替你去。”

那侍女一怔。

见没人答话,站在台阶上的管事皱起了眉,又喊了一声。

那侍女才终是回过神,忙伸手指向桃伊:“管事的,她!她往日里惯常做粗活,力气大,奴婢……奴婢怕过去耽误了厨房的事儿,想同她换下。“

桃伊便忙接道:“奴婢姐姐身子向来弱,奴婢愿意替她去厨房当差。”

不过只是个烧火的丫头,管事的也不想多纠缠,挥了挥手便算应了。

于是桃伊便顺利的去了厨房。

她人机灵,手里头还有几个银钱,没多大会儿的功夫便同做采买的刘妈妈打的火热,并且随着刘妈妈顺利的出了宅子,胡乱扯个由头甩开刘妈妈,藏与暗巷里吹了个口哨。

不多时,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便飞了过来,她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藏在身上的纸笔,写了几行字便卷了卷塞进鸽子腿中的小圆筒里,放飞了它。

看着那鸽子飞远,桃伊这才是放了心,目光却久久没有收回来,有些痴念:“圣上,您可还安好?”

64、离开 ...

与来时的浩浩荡荡, 簇拥护卫不同, 西泠月走的时候, 只有绿萝随侍以及一个车夫。

绿萝扶着她走几步,回首,朱红雕蟠龙纹的门楣下空荡荡, 并无一人出来。

看来那位爷当真是怒到极致了, 王妃要走, 他竟连看都不来看一眼。

都说剃头的挑子一头热, 不能长久, 可总要有一头是热的才行,不然似现下一般,一个头也不回, 一个面也不露, 可不当真就要劳燕分飞了吗!

这样一对儿相称的璧人,若当真就这么散了,实在是可惜。

晓得主子仁善, 绿萝不敢多劝那位爷,在这位面前还是能开的了口的:“王妃当真铁了心要回禁中了吗?若要回去,南国夫人那边也不好交代啊!”

身旁的人儿果然顿住了脚步, 绿萝一喜忙再接再见:“您即便是不替自己着想,也不替天子着想,也要替南国夫人多想想呀,她那么大的岁数了,听闻此消息, 定是会替王妃您着急忧心啊!”

她说到了要害,她可以不再顾及天子,但却不能不顾及南国夫人,可是,再怎么掩饰,她终究还是要死去的,大母她终究也还是要悲伤的,与其叫她在□□十岁的年纪听闻噩耗,还不如趁着她现下身体康健,一刀下去,短痛罢了。

西泠月停顿许久,缓缓抬起了头,依旧没有回身,径直上了马车。

绿萝看的直叹气,当真是个执拗倔强的人啊!

也不好再多劝,跟着她一起上了马车。

绿萝虽是奴婢,但也是从禁中出来的大姑姑,后来跟着西泠月也是一等一的荣光,像这样的简陋的马车,她也还是头一回坐,还没走多远就被晃的头晕脑胀,强忍着难受的劲儿去看身边的人儿,她面色也不好,有些苍白,却一言不发,软软的靠在车壁上,闭目休憩。

可是这样的颠簸,哪里有又能睡的着呢!

来的时候虽只走了一小段的陆路,可那车架阔大华丽,是用六匹马拉就的,怕西泠月颠着,车轮上都是照了冬日雪地行走一般,裹了厚厚的两层毡布,在平地行驶的时候,莫说颠簸,连个声儿都没有,更不要说车架里头还铺陈着厚厚的几层栽绒洋地毯,最是软和,便是重重跌上去也觉不出丁点儿的疼来,但那位爷却还是不放心,一路总抱着她。

再看看如今的光景……

绿萝再次叹了口气,看了看西泠月,忍不住唤了两声:“王妃”

西泠月微蹙了眉,睁开眼睛:“不要再唤我王妃。”

觉出她的不悦,绿萝忙应了声,推开车窗往外头瞧了瞧,又干咳了声:“咱们现下还未出城的,若是要返回,须臾间便就回去了。”

西泠月有些头疼:“真是难为你这般锲而不舍的劝我。”

“实在是奴婢不忍瞧您二人就这么的分离了去啊!”绿萝小心的瞧了瞧她的脸色:“奴婢敢同您打包票,只要您回去,王爷他定在府门口等着您呢!”

西泠月听的神色渐冷:“不要再说了!”

见她神色已经不大好,绿萝赶忙应了声,再不敢多言了。

马车小,走的也慢,至那夜色笼罩下来,才到了驿站,绿萝给西泠月戴好飘纱帷帽,扶她下马车的时候,腿都软成了面条,反倒是那人儿身姿依旧,脚下步子也无一丝晃荡。

西泠月的身子,绿萝不说全然了解,但也知道个七七八八,打小金尊玉贵养出来的,自是娇弱,肌肤如雪却又异常的脆弱,平日里稍稍碰到便能淤青个一大片,这一路颠簸下来,她这个做过苦差事的奴婢都成了软脚虾,她定更是难受,指不定身上又被颠出了诸多的淤青,却一声不吭。

她这是自强,不想给她添麻烦,更是不想露怯,正强自支撑呢。

唉,这么个宁愿吃苦受罪也不服一点儿软的执拗性子哟!

绿萝在心里也不知叹过多少回气了,但却不敢再劝了,跟了这样一个脾性的主子,也只能认了,好好的照顾好她就是了。

遂也提了提气,强撑着精神扶着她进去。

驿站里闹哄哄的,三教九流的什么人都在,这个时辰,刚用过晚饭,还未到休憩的时候,正聚成一堆儿在胡吹海夸,吵闹的人脑仁都是疼的。

绿萝扶着西泠月走到柜台前:“劳驾驿长,我想定两间上房。”

那驿长正在拨算盘,闻言不耐烦道:“什么上房不上房!”“噼里啪啦”一顿拨好才伸手指了指二楼最角落里的一间:“只剩了那一间,你们住不住?”

那模样竟跟府衙里的老爷有的一拼,绿萝心中登时就窝了火气,以往她跟在西泠月身旁随侍,而西泠月身边总有摄政王在。因怕朝着西泠月,摄政王所到之处,每每总是清场,路上大多是住头一等的客栈,即便有时候磨不开时间,住一两次驿站,哪次不是将这些个闲杂人等清干净,上头的客房哪间不是干净整洁,而又有哪个驿长敢这么回话!

绿萝越想越恼,探了身子,挺起了胸,是个要理论的架势,西泠月忙拉住她,对驿长道:“我们要了,绿萝给银子。”

她这样一说,绿萝才反应过来,真是好日子过惯了,竟忘了当下的处境,忙应声从荷包里掏了一锭银子递过去。

西泠月虽被遣送回京,用度削减,但银子并没少过,早上出府的时候,绿萝到管事那里领东西,那管事竟给她塞了不少的银票以及备用的碎银子,那管事是到这金陵后,刚选了人用上的,同她们无亲无故,也无恩惠,不可能也不敢私下接济她们,定是那位爷授意的。

只可惜,那人儿偏生瞧不见。

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绿萝给的丰厚,那驿长也立时变了脸,眉开眼笑的接过来,转出柜台,亲引他们上楼:“两位姑娘且跟小的来,可万要小心台阶儿!”

西泠月提着裙子跟着那驿长上得二楼,嘱咐了句:“劳烦再备个浴桶以及热水上来。”

得了银钱的驿长很好说话:“行嘞!”

给她们的房间是在二楼最角落里的一间,途径其他房间,竟还有人推门出来瞧,虽有飘纱遮挡,却依旧能感觉到他们的目光,西泠月皱眉,微垂下头,加快脚步进了房间。

房间里也很简陋,只一张木板床,一张小木桌子。

旁的不说,只那被子也不知被多少人盖过,黑黢黢,臭烘烘的,绿萝看着不行,叫住要出去的驿长,又塞了一锭银子给他:“我家小姐身子娇弱,睡不惯这样的床,请问您有崭新的被褥吗?”

驿长忙收了银子,连连点头:“有有!姑娘您稍待,我家那口子前几日才做了一床新棉花被,我这就给你们拿去啊!”

这驿长虽是个见钱眼开的,但收了钱,办事倒也利落,不多时,热水和簇新的被褥便被送了过来。

绿萝让他把那旧的被褥拿走,自又打扫擦拭了半天,才铺衬上新的被褥,只如此却还不尽人意,虽然这被子确实是簇新的,但却沉重厚实,哪里比的过王府里日日熏香又轻软薄暖的锦被,也不知那人儿睡不睡的习惯。

这时节,西泠月并不多在意旁的,捶了捶快要散架的肩膀,想起身才发现已经没了气力。

绿萝忙过来扶住她,当真是心疼:“这么个地方,真真是委屈帝姬了。”

西泠月摇了摇头:“在瞧不见的地方还不知有多少人食不果腹,我这又算的了什么呢。”

绿萝听的直瞪眼:“您即便不是王妃,也是大庆的帝姬啊,千娇万贵,锦绣堆里养出来的贵人,他们那些个人哪里能同您相比!”

西泠月疲惫已极,也不想再同她多争论,就着她手的力道起了身:“替我宽衣罢。”

晓得她这是要沐浴,绿萝忙应了声,扶着她到浴桶旁,替她宽了衣,见那水清亮亮的也是无奈:“虽不是香草煮出来的养肤兰汤,却也只能将就些了。”

西泠月点头,有些迫不及待的入了浴桶,昨日睡的大通铺,未曾沐浴,她已然浑身不适了,再加上又赶了一天的路,她着实难受的紧。

进去经那微烫的热水一泡,骨头缝里似乎都酥了,她差点起不来,还是被绿萝扶着出来,擦干了身子,换上寝衣入了那铺陈了簇新棉被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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