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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 50 章 ....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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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可疑之处,并不会是无端巧合。

摄政王转着手中的扳指半晌,缓缓抬脸:“你带人去那茶馆四围的铺子里一个一个的查,查王妃有没有去过,如果去了,买了什么,问了什么,说了什么话,都要事无巨细的报给我!”

62、实言 ...

寒池领命出去, 摄政王也没动, 一直坐在上首的黄花梨螭纹圈椅上, 低垂着眼眸缓缓转着手中的白玉留皮浮雕兽纹扳指,四周静的可怕,只有那掐丝珐琅胡人捧瓶座落地烛台上烛火爆出的“哔啵”声。

至那夜色浓重的时候, 一抹黑影跃了进来:“主公。”

摄政王没有抬眼:“说。”

寒池跪在地上低头不敢看他:“王妃去了街尾的一个药铺……”他顿了下, 并未听到催促, 但那静谧到可怕的气氛让他不得不再次开口:“王妃叫那个做洒扫的侍女去买了九两的芫花粉, 并且还让药铺中的坐堂大夫诊了脉……那大夫言说……言说王妃的身子已然宫寒, 若不细心调养,恐难再有子嗣……”

坐在上手的人依旧没有说话,外头似乎起了风, 顺着窗户透进来, 大春日的竟也能冷的人骨头缝里都是疼的。

这件事情太过叫人惊骇,寒池知道的时候也是惊愕万分,更不用说于此时有贴切关系的那位爷了。

他没什么言语, 但那让他万分熟悉的压迫还是令人胆寒,即使这并不关他的事,但他额头上也是止不住的冒出了虚汗。

以那位爷的脾性保不准会做出什么来, 要知道无声便是无知,无知的恐惧远比已知的要高!就在寒池快撑不住的时候,方听上首之人冷笑出声:“九两的芫花粉……恐难有子嗣……好的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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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泠月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了,阳光经过鲛绡帐子的遮挡, 透进来的光便只剩下薄薄的一层,洒在她鹅黄面的薄被上,一路往上蔓延,最终却消失在了脸上。

那是因为有人抬着大袖遮挡住了。

“月儿醒了?”

她怕黑喜光,摄政王用的帐子便从来都是鲛绡帐,好让光能透进来,薄薄的一层也不刺眼,只她有时候贪睡会碍眼些。

西泠月转脸,果见那人正歪侧着身子在她身旁,笑望着她。

她微微敛眸撑着身子坐起身:“夫君今日不忙么?”

她承欢久睡后身子乏力的很,坐起来的时候不太利索被摄政王大手一揽便勾到了怀里:“怎么能不忙呢,但再忙也放不下这么个小东西,总要亲看你醒来,喂你用过饭才能放心的走。”

他昨天折腾了她许久,西泠月也不想再同他歪缠,微微点头,撑着他的胸膛:“起身了……”

那无力的模样,倒是正应了那句“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摄政王点了点她精巧的鼻尖:“乖乖还有力气下床么?”

西泠月微怔而后面色红成了一片,推他:“你松手……”

摄政王挑眉:“好好好,都依乖乖的……”果真松开了手,撩袍下了床榻,微曲着身子,站在帐子外头大张着双手,就像对待刚学会走路的幼童一般。

西泠月脸色更红,强撑着酥软的身子不肯露一点儿怯让他得逞了去,只是却高估了自己的身子,脚方挨到地上腿便不由自主的一软,要往前扑去,却正正好扑在那人的怀中。

摄政王抱了个满怀的软玉温香,笑道:“乖乖这次的投怀可是要比上次还要叫夫君满意。”说着也再撒不开手,于怀中人儿那红艳艳的唇上亲了下,亲替她梳洗更衣后,抱到了外间。

紫檀雕花圆桌上早已经摆放好了饭食,他便又亲喂她吃下,这才理了理袍袖,着人往腰间系了香囊玉佩等一挂饰物:“时候不早了,为夫需出去应付那些个大人们,尚要些时候,可能会至晚方归,没为夫在旁看着,月儿可莫要不听劝,只用一点儿便罢了。”

西泠月点头:“夫君莫要总替我忧心,我会好好用饭的。”

衣衫已经穿戴整齐,摄政王将她从圈椅上抱起来,颠了两颠:“月儿真个儿乖巧!”

这屋子里还站了一屋子的侍女呢,西泠月只觉得全身都在发热,都不敢看旁人的脸色,推着他,低声道:“快放我下来!”

他爽笑出声,放了她下来,又在她唇上亲了下,这才终是走了。

剩下西泠月坐在圈椅上,莹白的小脸儿红成一片。

晓得她面皮薄,绿萝叫在房中侍奉的侍女全都出去,这才安抚道:“阴阳调和乃是人之常情,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王妃还要放开些才好。”

见她点头,绿萝又想起她前头软化的态度,便起了个趁热打铁的心思:“前头王妃让奴婢去买吹糖鱼,奴婢回来这才见王妃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因王爷赶了过来,奴婢便也没往前凑,后来王妃被王爷抱进了茶馆里应没瞧见,奴婢可瞧的真真儿的,王妃的玉鱼莲坠是那样细小的物什,本就不好寻,王爷那样的人,竟也亲自低头去找,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您说说,这样的夫婿,便是平头百姓家也不多见,王妃可要晓得王爷对您的一片心呐!”

本以为是他手下人寻到的,没想到他竟也亲自寻了,西泠月微怔,而后倒也理解,年少美貌,至情浓之时便是什么都好,这并不稀奇,若是待她年老色衰,爱驰之时,他若还能做到这样的程度,那才是真情。

心中如此想,面上却不显,同绿萝说了会儿闲话,便打了个哈欠道:“还是有些困乏,你也出去罢,我想再睡会儿。”

昨天的动静时候不短,她累也是正常,绿萝忙应声,扶着她入了床榻,放下床帐,关好窗户,这才轻手轻脚的出了内室。

待一切都归于平静,那鲛绡帐子微动,一只细嫩的手缓缓挑开了它,见外头依然静悄悄的,这才重新下了床榻,曲身伸手自床下的暗格里摸出了她昨日藏起来的芫花粉,到软塌上的梅花小几前坐下,挑过腰间的金镶珠石累丝香囊,打开,将里头的花绫摊开,倒了满满一堆上去,这才扎住了四角重新塞进香囊里。

又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倒了一些芫花粉进去,晃了晃,瞧着它完全溶解了,这才递到嘴边,只是还没碰到,忽听一人笑道:“为夫劝月儿还是莫要喝的为好!”

西泠月吓的一抖,手中的玛瑙茶盏便立时洒翻在了身上,春衫轻薄,茶水又热,这般泼洒上来,立时就灼红了一片,但她却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疼,直愣愣的望着前面。

金漆点翠玻璃屏风后缓缓转出来一个人。

颀长高大的身条,那元青绉绸褶子将他的脸映衬的更是俊秀和善。

西泠月将倒在自己身上的玛瑙茶盏拿了起来,迫使自己看起来自然:“夫君怎的回来了?”

“为夫怎么回来了?”摄政王缓缓踱步过来,笑道:“我不回来,可瞧不见月儿在做什么啊!”

他一步一步过来,让西泠月心生惧意,不自觉的站了起来,往后退:“我……我没做什么,我只是有些口渴,在喝水……”

“哦?”他步步逼近,将她抵在墙角,抬手挑起了她的下颔,笑的更是和蔼:“喝那加了芫花粉的水么?”

他竟然已经知道了!

西泠月只觉如坠冰窟,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那芫花粉是个什么物什?”他挑在她下颔上的手,缓缓变成钳制:“那是大寒,大毒之物,凡女子的大忌啊!可我的月儿为了不替我绵延子嗣,即便是拼着终生不能有孕的害处,也要达成心愿,当真是用心良苦啊!”

他说着脸色再也掩饰不住,再没了笑,渐渐阴鸷下来:“我总安抚自己是你无知,不知那芫花粉的用处,即便是知道,定也不会喝,可你呢?”

捏在她下颔上的力道渐渐加重:“你喝的毫不犹豫!且一买就是快一斤的量,怎么,是怕几两的不用,还能再让你有孕是吗!”

事到如今,他既已经全然知晓,西泠月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怕他再迁怒天子,只能服软:“大哥哥莫要生怒……我只是,只是怕疼,还不想要孩儿而已……”

“巧舌如簧!”摄政王一拳砸到她脸侧的墙壁上:“又是为了你那个愚蠢的弟弟而在跟我虚与委蛇对吗!”

那拳风掠过脸颊,竟有些微疼,拳头与墙壁碰撞发出巨大的响声轰在耳边,叫西泠月有些呆滞。

“找玉坠、信佛、喜爱的饰物……”他紧紧盯着她,冷笑出声:“那日的投怀送抱,无助撒娇也是假的吧!呵~我总想着只要尽全力宠着你,疼着你,总有一天你能爱上我,可事实屡次在提醒我,你便是那从来都养不熟的狼,我便是割净全身的肉喂你,你也不会多瞧我一眼对吗月儿?”

西泠月胸口不住的起伏,这关头想不出旁的服软的法子,只能连连否认:“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不想现下有孕……”

“不想现下有孕?你如今这身子怕是永不想有孕才对啊!”

西泠月连连摇头,见他面色越来越阴鸷,那一双凤目也渐冷了起来,她忙抱住了他的腰,将自己埋进他的怀里,带着哭意道:“不是的……真的不是这样的,夫君你要信我……”

察觉他身子一僵,没再说话,也并没有推开她,她便知道,他还是在意她,便更加的抱紧了他,将自己的声音放的更软、更哀:“夫君……夫君不要这样……月儿害怕……”

腰背上一紧,他果然还似往常一样抱住了她,低了头在她耳边:“我不会杀天子,月儿可是能对我说一句实言么?大哥哥想知道,月儿到底有没有喜欢过大哥哥?”

西泠月微怔,而后即刻点头:“喜欢的,月儿喜欢大哥哥的!”

“呵~”紧紧贴着她的胸膛在不住的起伏,而后缓缓推开了她,那双凤目看下来的时候,竟已变的通红,咬牙切齿般:“我再问你一次,有没有?”

他那模样甚是骇人,西泠月心中微颤,他是那样聪敏的人,定是晓得她说的是假话,既然他偏要追问,定是不想再听假话了……

她闭了闭眼,平静道:“没有!一点儿都没有!”

63、暴戾 ...

“没有, 从来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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