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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 50 章 ....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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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泠月松了口气,拍着胸口:“如此我便放心了。”

南国夫人见她这么谨慎也是高兴,拉着她的手叮嘱:“日后囡囡也要这般精细才好,不如就叫蔚青去王府小住几日,时常帮你诊着脉。”

西泠月红了脸:“大母惯会说笑,没影的事儿呢!”见王蔚青已经写好了药方,便又催道:“夫人快来瞧瞧我大母,耽搁到这个时候还未曾诊脉呢!”

王蔚青将药方递给王妈妈,应了声,便过来坐到南国夫人身边诊脉。

房间里只剩下她们三人,西泠月慢慢地转到王蔚青身后,见两人都没注意她了,这才快速的从里头拿了瓶芫花粉。

她一直状似无意的盯着这个药箱,早看见了这瓶芫花粉。

56、出尔反尔 ...

本还在为避孕一事发愁 , 没想到竟碰上了这样一桩事儿, 虽是有些污糟, 但于她倒是有益,能这样顺利又太平的拿到避孕的良方。

福寿卷帘微动,是王妈妈回来了, 带来一阵微风将青玉寿字烛台上的烛火吹歪了一瞬。

她福了福身子, 同西泠月和南国夫人回话:“下头的人已经拿了药方去宁晖堂抓药了, 想来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能料理干净。”

南国夫人微微颔首, 不再多问, 显然是不想再提这茬了。

西泠月过去替她揉着肩颈,见王蔚青收回了手,忙问道:“如何?我大母身子可还好罢。”

王蔚青点头:“只是有些心悸, 用些参汤便好, 并无旁的不妥,王妃放心,咱们老太太这身子骨且康健着呢, 莫说玄孙,便是那曾外孙也能等得!”

是吉祥话又打着趣儿,让西泠月心中大大的一安, 南国夫人也开怀笑道:“还是你晓得正事,曾外孙真真是说到我心坎儿里去了。”她抬手拉过西泠月,上上下下的瞧:“我家囡囡打小就生的这般冰雪可人,王爷那相貌又是顶顶好的,真是不知我那曾外孙出世, 该是怎样的天人之姿?”

西泠月心中酸涩,面上却不敢显露,只是羞怯着将这事岔开,转去了耳房里。

南国夫人年纪大了,参汤总是不能少,耳房里放着红泥小火炉时常温着,以防不备。

西泠月亲盛了过来,侍奉着南国夫人用了大半碗,绿萝便端着熬好的汤药回转了来。

也不肖南国夫人费心,西泠月即刻接了过来,便是再苦,也强忍着断断续续的喝了个干净。

南国夫人看的直惊奇,揽着她,还当她是幼年时一样,拿帕子点着她红艳艳的小嘴儿:“囡囡历来最是怕用苦药,如今嫁为人妇倒治好了这毛病,甚是不错。”

西泠月任她给自己擦嘴角的药汁,却尽是说不出的话语。

她还是怕苦的,只是每逢她用药,那人总是要看着她,她不想总被他喂、总听他那甜言蜜语的哄,后来便强自喝了,到如今竟成了习惯。

人老了,便没恁多的精神,用过了饭食,又坐了两刻钟南国夫人便已经面露疲态,却还硬自强撑着拉西泠月说话。

西泠月不敢再搅扰她,好生劝了,这才同王妈妈一起服侍她睡下,又一直守到她沉沉好眠,才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外头竟起了明月,清辉洒向大地,是人间烛火不可与之攀比的明亮。

绿萝随在西泠月身侧,送她去偏侧的厢房,见她离了南国夫人,那一双细眉便重又不自觉的轻拢了起来,面上的神色也变得似往日里的郁郁寡欢,便忍不住问道:“请恕奴婢多嘴,王妃还是不肯敞开胸怀接纳王爷吗?”

西泠月不想回答,她在那人跟前做戏已经做的足够累了,左右他们一个两个都晓得她真正的心思,她也不想再装样子。

服侍她这么些日子了,绿萝也晓得她那颇有些倔强的脾性,直叹气:“如今南国夫人她老人家对王爷也是颇为满意了,王妃您又何必再同王爷隔阂下去呢?老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奴婢在旁瞧的真真儿的,王爷对您可当真是情深,只要您肯放下心结接纳王爷,奴婢敢打包票,王妃就是想要那天上的月亮,王爷也会想法子为您摘下来,如此,和和美美的,王爷高兴,您不再多愁多思,南国夫人定也能快些见到她的曾外孙,三全其美的,多好呀。”

也难为她这个说客日日夜夜的在她跟前提点着,西泠月扯了扯嘴角,提了裙摆上得阶梯,进了厢房。

碧纱橱内热气氤氲,早有侍女备了香汤等着她回来沐浴。

西泠月并没有直接进去,转过脸对绿萝道:“我心中繁杂的很,不想要谁在跟前,你带着她们都出去罢。”

以为她是听进去了,绿萝大喜过望,哪里有不应的,忙叫了房间内的侍女出去,关上房门就守在外面。

等着她们尽散去,西泠月这才入了内室,走到黄花梨梅花纹的圆桌前,从怀中的小衣里掏出了那瓶芫花粉,倒了少许入热茶里,化了化便一饮而尽。

本还要将那小瓷瓶放入小衣里的时候,忽然想起,明日那人就要过来接她回去,虽这半月里不曾真正的动她,但晚间总是免不了厮磨,那人连她写的遗信都能悄无声息的摸了去,这个小瓷瓶定是瞒不住。

烛光微动,闪烁在那花绫幔帐上,流光溢彩的很是好看。

西泠月四下瞧了瞧,见妆台上遗了把缠布小剪子,便过去拿在手中扯了那花绫幔帐一角剪了一小块,铺到圆桌上,将小瓷瓶里的芫花粉尽倒在上面。

花绫轻薄华丽又密实,粉红的粉末堆在上面一点儿也漏不出来。

西泠月又寻了一丝细线,捏住这一小块花绫的四角攥到一起,用细线缠绑起来,又挑过腰间的金镶珠石累丝香囊,按了上端的插纽,香囊便打开了,将里头的玫瑰花瓣倒出来,是正好能放入芫花粉的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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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定的在江浙一代实行改稻为桑的政令,已经铺排的差不多了,净等开春后,栽桑苗的时候派个钦差大臣下行监管个月余即可。

因摄政王大婚耽误了些时日,如今也该到时候了,首辅李明达上前拱手请示:“启奏王爷,启奏圣上,改稻为桑一事儿已经铺排妥当,臣举荐户部右侍郎左林同为钦差,下行监管此事。”

今个儿朝会儿议的有些久,卯时三刻过来站到暖阳正当空,铜架上成排的烛火早已经熄灭。太和殿是向阳通透的,明亮的光透过雕花窗户映的满室生辉,也更为端坐在赤金蟠龙雕花紫檀座的人增添了万丈光彩,他眼睫微垂,曲指敲着的扶手,似在沉思,也无甚话。

龙座上的天子更是无话,李明达顿了下,提醒:“王爷可是还有别的思量?”

那修长好看的手顿住,摄政王缓缓抬起眼:“改稻为桑算是开年来的头一桩大事,我听闻年前还闹过不少事端,想来真正实行起来定是困难重重,正好近来朝中已无大事,我愿做这个钦差下去走一遭,不知诸位大人意下如何?”

虽则改稻为桑却是重中之重,但大庆一把手亲为钦差,下去监管,这得是多大动静,别说小小的改稻为桑了,便是要把那江浙一地铲平了,定也是没有二话。

被透进来的和暖阳光照的骨酥精疲的朝臣们瞬时就是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摄政王大权独揽,心中自有定夺,他若开口的事,询问也不过只是过场。

李明达是已成了精的人,当即拱手唱和:“王爷为大庆当真是鞠躬尽瘁,此等小事还要让王爷劳心劳力,臣等反而坐享其成,当真是惭愧不已。”

他起了个恭迎的头,剩下的朝臣们忙有样学样,恭维唱和。

摄政王抬手让他们起身:“既如此,这朝务上的事儿还是要多仰着李阁老同众位大臣多担待些,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拿不定主意,可去铁卫处寻苏首领,他自会传达给我。”

下行离京并不是丢开手什么都不管,要提前给他们抻抻筋骨,也免得他们有所懈怠或是再生些旁的心思。

朝臣们神色一凛忙恭声应了。

这都已经商议妥当,摄政王这才想起来似的,回身瞧龙座上的天子:“不知圣上以为如何?”

天子消瘦了不少,那棱角更是突显了出来,自上朝来便一直萎顿着精神,闻言身子一颤喏喏应是。

摄政王颔首,再不瞧他,掖了掖了折袖起身:“那今日便到这儿罢。”

一家之主要离开月余,都是一件伤筋动骨的大事儿,何况是一国之重,朝务上的事儿要交接安排,且有些功夫要花。

成片的宫灯被挑起来的时候,内阁大臣们才出了尚书房,刘进忠奉了茶点进去,见坐在软榻上的那位爷正捏着眉心。

他“哎呦”一声,忙不迭的上前将茶点奉到摄政王面前:“爷,快歇息歇息用些果子罢,没您这样累自个儿的。”

他们做太监的,惯常这样似真情实感的替主子的身子着急。

摄政王移开手,这才察觉外头天色已经晚成这样。

也不知那人儿在做什么,想他了没有……

必然是没有想的……

他撩袍下了榻:“将剩下的折子收拾了,递到我府上去。”

自打同合德帝姬成了婚,这是常有的事儿,刘进忠一点儿也不意外,忙应声去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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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南国夫人在一起的时候过的很快,她爱像幼时一样腻在她怀里,听她给自己讲道理、讲故事,她再说些逗乐子的话,祖孙两个都是再没有的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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