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 50 章 ....3(1/2)
南国夫人慈爱的拍着她的身子:“大母也想让囡囡留下多陪陪大母,但囡囡已为人妇,且不能再这般的任性了。”
“王爷疼月儿的, 我同他说说,他定会同意我在大母这里小住两日……”她在南国夫人怀里猫一样的蹭来蹭去撒娇:“难道大母不想让月儿在您跟前多晃悠晃悠吗?”
南国夫人听的直瞪眼:“怎么不想,大母恨不能让囡囡日日在我跟前,还似你幼年时一般,叫大母抱着、亲着、疼着、爱着的才好!”
幼年……
幼年时多好啊!
西泠月抬手揽住了南国夫人的腰,将哽咽压下,轻轻的“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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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是在定国公府前院的正厅里用的,南国夫人坐在黑漆嵌玉描金百寿字长桌的上首,下方左手边坐着西泠月同摄政王。
再往后便是定国公、国公夫人以及下面的公子、夫人们了。
定国公年轻时是个没志气的浪荡性子,孝仁皇后在时,他仗着是国舅,到处招摇玩乐,并不怎么进宫来瞧妹妹,自然同西泠月也不是很亲厚,后来皇族凋零,他迫于生计便依附上了摄政王,自顾不暇的,更是远了孝仁皇后留下来的这一对儿龙凤胎。
西泠月同他们见过礼便没什么话了,只因摄政王在,定国公一众人恭维了许多,总时不时的问上两句以显示亲厚。
再不亲厚,定国公到底也是孝仁皇后的长兄,是西泠月的亲舅父,他过来搭话,西泠月还是会放了手中的汤匙,认真的回话。
眼见她面前翠玉碗里的老鸭汤还一点儿没下去,横在西泠月同定国公中间的摄政王缓缓转过了脸,对定国公笑道:“定国公似乎不怎么饿啊?”
定国公就跟被掐住了嗓子的公鸡一样,满腔的热络之言被堵在了嗓子眼里,喏喏应声,再不敢聒噪。
摄政王这才满意,抬手夹了块酥烂的鹅糟喂给身边的人儿:“多吃些肉才好。”
那人儿耳尖都是红的,也不敢去看谁,害怕推推拉拉的更惹人笑话,张口就吃了。
后面的定国公这时候倒是有眼色了,干咳了声打破饭桌上诡异的寂静,开始跟自家人搭话,这才渐渐热络了气氛。
西泠月也松了口气,见那人还要再夹来菜喂她,忙握住了他下面那只空闲的手轻轻的摇了摇。
摄政王有感,顿了动作,低头瞧她:“嗯?月儿要什么?”
西泠月轻声道:“我想在定国公府陪大母小住两日,想请夫君应允”
摄政王挑了挑眉,抬脸去看南国夫人,见南国夫人正进着汤水,复又低头靠近她耳旁,也学着她轻声道:“那夫君明个儿晚上过来接月儿。”
有一日也是好的。
西泠月忙点头道了谢,因着一桌子的人,她耳尖微红,抬手推了推他依旧靠着她的身子:“用饭了……”
她这模样倒是鲜活了不少,摄政王嘴角含笑的随着她的力道退了回来,手却在她腰上捏了捏,惹的那人儿更是面红耳赤的。
南国夫人抽出帕子挡是擦嘴,但帕子后头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笑意。
这一对儿璧人,当真是越瞧越可人意儿!
摄政王很是知事,晓得西泠月同南国夫人有说不完的话,用过饭只略坐了会儿便同南国夫人作礼,要走了。
定国公一大家子忙又簇拥着他要送他出去,他跟着走了两步又回身:“月儿不送送夫君么?”
被那么多人瞧着,西泠月也拒绝不了,微微点头走到他身边。
众人一瞧,哪里还敢再凑过来碍眼,连忙散开,留了空档给这一对儿璧人。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西泠月随在那人半步后,送他上了画廊。
他库墨色绣暗纹的下摆划过画廊一角的兰花,带下来几朵嫩黄的小花,那颀长身条下的影子,即使已经错了半步却已经将她覆盖的严严实实了。
手上一暖,是那人略往后退了半步,按着她的步调,同她携手缓步前行:“过会儿我叫苏笠把月儿喝的药送过来,我不在,月儿且不许耍赖还是只喝一半。”
西泠月垂着眸子,轻声道:“夫君不是都同大母说过了吗,她不会让我只喝一半的。”
摄政王笑,捏了捏她的软软嫩嫩的小手:“乖乖的就好。”又微躬了身子瞧她的膝盖:“晚上叫绿萝替你上药,她没内力,药效应不大好,但聊胜于无,待明日里我过来接月儿再擦,应再过个半月那淤青就该全褪下去了。”
西泠月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忽觉腰间一紧,竟被他握着腰举抱起来,抵到画廊当中的圆柱上,那一张俊秀的脸也贴了过来,近的几乎同她面贴面。
西泠月吓了一跳,这里不是王府,保不准就被人看到,她忙推他:“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他抵着她的额头蹭着,耳鬓厮磨一般:“早知道月儿一过来就不想回家了,夫君心疼月儿,月儿难道一点儿也不想心疼心疼夫君么?”
生怕有侍女过来,西泠月脖颈都是红的,手抵在他胸膛上:“你快放我下来,叫人瞧见成什么样子!”
他说不放,将她箍的更紧,甚至抬起她的腿盘到自己腰上,火热的压过来:“夜夜有佳人儿在怀,却不能动,如今佳人儿还要离开一夜,夫君这个柳下惠做的着实难耐啊……”
他不说了,只是缠绵悱恻的同她厮磨,那荡漾的模样,谁都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西泠月着实怕人瞧见,又羞又气:“都听你的,你快放开我!”
但那可恶到极致的人却还不放,那一双凤目只抬起了丝波光潋滟的缝瞧着她:“月儿可是自愿么?若不是自愿,夫君还能等得。”
她自然不是自愿的,他这样难道就不是胁迫她了吗!
但她却不能不受他的胁迫,只能点头。
那人终是放开了她,气息已经不稳,那双凤目黑沉沉的盯着她,跟豺狼盯着要到嘴的猎物一般,沙哑着声音道:“那夫君就等明日了……”
西泠月连忙点头,提醒:“时候不早了……”
他哼笑一声,抬手捏她的脸:“个小东西!巴不得我早走!”
倒也不曾再歪缠,放开了她,同随侍在后面的绿萝交代两句,果真撩袍出了定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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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南国夫人在一块儿的日子,是再没有过的松快欢愉,只是这样美好的时光往往会过的很快,说说笑笑的功夫,外头的天儿都擦黑下来。
南国夫人拍了拍怀中娇儿的背:“晓得你舅舅他们聒噪,不让他们来,今晚上就咱祖孙两个一道用饭。”
西泠月点头,依依不舍的从南国夫人怀中起身。
南国夫人身边侍奉的王妈妈带了个梳着一兜丝,着月白洋布衫儿,肩上挎了个四四方方的红木药箱,且干净利落的中年妇人进来,曲腿朝西泠月行了礼笑道:“王妃,王夫人来给老太太请脉了。”
这王夫人其实是个医者,对夫人无孕一道上尤为精通,现下是在京中的后宅里享誉盛名,要是那不太显赫的府上的夫人想请她去请个脉,还是要托上些关系才行。
但她却日日雷打不动的过来定国公府给南国夫人请脉,只因她年轻那会儿子受过南国夫人的恩惠,人也是知恩图报,这么些年了,算的上南国夫人的半个女儿了。
见王夫人也要跟着行礼,西泠月忙抬手止住了:“王夫人照看我大母身子许久,都是自家人了,不拘泥这些虚礼的,快过来瞧瞧我大母的身子如何”
王夫人也不是那等拘泥的人,应了声,放下药箱,过来抬手要给南国夫人诊脉,但却搭上了一条细润莹白的手腕,是南国夫人拉了西泠月过来。
“不忙我的,先给我这心头肉瞧瞧罢,说不准有喜事儿呐!”
那王夫人也晓得是什么,笑着应了。
西泠月没有躲,她本就是为这个留下的,只是害羞似的垂下了头。
王夫人探了许久,脸色却是有些凝重:“王妃倒是尚未有孕,只是这身子且透着虚寒,日后要注意调理才好有孕。”
“我囡囡的身子怎么会虚?”南国夫人听的诧异,抬手捧过她的小脸儿瞧,立刻就怀疑:“他在人后欺负你了?”
西泠月嗔道:“大母想哪里去了,是我自己身子弱,他不是还让大母看着我用药,替我养着呢嘛!再说了就他如今的权势,若是真要欺负我,何必还要分人前人后,还这般做戏呢?”
南国夫人想想也是,他们白日里在饭桌上情意浓浓的样子却不是作假。
正要说话,却忽听外头一阵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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